匡当一声,白崇光神色惊慌之下打翻了桌上的一盏煤油灯,屋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中。下一瞬,白晨的手上凝聚起了掌中火,她静静的将灯重新点燃。
白崇光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年仅十岁的孙女,仿佛不认识她一样,甚至身上还在轻微的颤抖。
白晨的身高在这半年内窜得很高,婷婷袅袅的站在白崇光的面前,眉目素雅,轻轻抿着的嘴唇显得有些肃穆。白崇光心里激起了千涛骇浪,觉得前不久才跟着他学习符咒之术的孙女已经成长到如此程度了,这实在是令他难以置信。
白晨在白崇光的身边坐了下来,小手轻轻的覆在在白崇光干瘦的手掌上,轻轻说道:“爷爷,虽然我还小,可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您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可能你费尽心思只是为了保护我们一家人的安全,可您有没有想过,从你收我入门的那一刻,孙女的身上也肩负起了一定的责任,这份责任与年龄无关、与性别也无关!既然我早晚都会知道,何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心里有底。”
白崇光的心狠狠的震动了一下,这些话完全不像出自一个十岁女孩的口中,倒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成年人才说得出来的。
他突然很内疚,如果不是他们太过忽视了小晨,小晨也不会这么小就有这样的心性,有时候他觉得小晨这个小女娃比大人还要看得透。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你这丫头也感兴趣!”
其实,白崇光的事比较简单。
三十五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震动了玄门五宗。那是1957年,中国道教协会在国家的支持下成立了,统筹了所有道观道士和散居道士,总部就设在京城白云观。
玄门五宗千年来都自在遨游惯了,不希望纳入到中国道教协会中去,因此和道教协会起了一些冲突。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京城一首长提出建议,他来做见证,让玄门五宗各派出一个代表与道教协会成员进行比试。玄门五宗如果赢了,中国道教协会就不强行将其纳入到协会中,但五宗若是输了,就要服从国家安排。
白晨神色微动,“山宗的代表是爷爷您吗?您输了?”
白崇光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仿佛要施放他所有的骄傲:“我赢了!”
当时,中国还处在百废待兴的时刻,国家只有将一切统划在一起才好方便管理。玄门五宗各有专攻,道观里的道士几乎每科都学,自然是比不上五宗的,结果玄门五宗四胜一负,只有医宗以毫厘之差败给了中国道教协会。
虽然比试的结果让国家不太满意,但五宗宗主都承诺,只要门下弟子愿意,都可以个人的身份加入到协会,为国家尽一份心力。因此,政府也没再强留五宗,放任了五宗的行为。
可是,五宗比试不久后,白崇光就受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他们所使用的力量与玄门不尽相同,如附骨之疽紧紧的咬着白崇光一家不放。有一次,白崇光在引开敌人的时候滚下了一个土坡摔断了腿,因而瘸了。白崇光无奈之下带着家人东奔西走,才在堰河村安顿了下来。
堰河村的村民热情、质朴,接纳了当时只有爷爷、奶奶和大伯的三口之家,而且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外乡人而有所排斥。
白崇光在房屋的四周设下了**大阵,隐藏了气息,三十几年来倒也相安无事。不过,**大阵耗费巨大,每一次施法都损伤施法者的元气,这也是白崇光看起来脸色无光、异常虚弱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爷爷,您就不知道当年追杀您的人是谁?”白晨神情凝重,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些人应该和二十年后放火烧死他们一家的人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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