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磝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便被人监视,虽然人数不多, 只有两三个人,可也让他不敢有任何的动静。
他并不知道, 昨天因为乔立与徐仁杰过来,而乔立到这里来找他,便被乔立汇报上去,结果他这里也成了重点的怀疑对象。
外加一个电话,对他也是越发的不利。
只是党务处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而且他这里解释也是相当明确,才让他逃过了一劫,但这一劫是不是完全过去,这还不确定。
至于水井下的电台,他更是不敢提一个字,甚至不敢取出来,否则后果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算了一个今天的收入帐本,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与乔立之间是单线联系,而他负责与上级的电台联系,可现在电台浸水,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才能使用。
基本上他可能接收不到上级的电台信息,这对他来说,很不利,甚至很不友好。
“小朱,我现在便要走了,你让人把店看好了!”
“好的!”外面的护院听着老宋的吩咐,便应了一声,毕竟几个人在这里看着,这里是货栈,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有人。
“老板,现在便要回家吗?要不要我让我派车送您回去?”
“不用了,随便叫一辆车便行,没有必要花那没钱,太贵。”老宋也是呵呵地一笑,便走出了大门。
小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毕竟能省一点是一点。挣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老宋随意的叫了一辆黄包车便向着他家的方向而去,而他家便是住在南二区,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也就是二十分钟的路程。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面一个黑衣人也是骑着自行车慢慢的跟在老宋的后面,离老宋的黄包车大约一百来米远。
而这个黑衣人跟他开始,他在一个转角度,小心的拿出一个小镜子,便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那个骑着自行车的人,他便已经明白,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
他并没有多说,而是直接让人把他送到家门口,敲开门,便直接走进了家里。
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他的妻子还在家里等着他,家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人。
“老宋,回来了!”
“嗯,有吃的吗,给我一些,晚上还没有吃晚饭,有点儿饿了。”他笑了笑,然后便坐在那里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
这是今天的报纸,上面都是讲杂七杂八的事情,而他每天都要看,家里有报纸,货栈里也有报纸,这对于他来说,看报纸对他来说,这是每天必做的事情。
早上挂在城门口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唯一留下的便是那个陈金山的尸体,直接要挂三天,才肯把人放下来。
可是三天啊,这是十月份,足够臭了的。
而且这个陈金山,报纸上写着是地下党,要求她的夫人出来,否则便曝尸三日。这种行为完全是一个不人道的行为。更是为人所不耻。
可党务处在意吗?
对于同志的尸体,他也没有办法,最主要的是,他不能管,不参与其中,现在他家外面也有人盯着,一个不小心,他可能被拖入无尽的深渊。
当然如果需要他牺牲,那他还是愿意去做的,只是现在不需要他无谓的牺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