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与我那是沒有任何干系的。但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虽说先前她在梦中骇了我。可那毕竟是梦。我自己做主的罢。
虽然即将到了初夏。可是夜还是有些微冷的。况且是在地下。那腥红的血逐渐的开始凝结起來。
有个医生‘多事儿’拿着白布单盖住了女尸。人们也大都散去了。可也有不少的人趴在窗前或者阳台上勾着头看着下方的动静。
或许因死了人。所以警察比平常來的稍微快些。几辆警车上下來十数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拉警戒的拉警戒。勘察现场的勘察现场;最后调看了监控之后认定了是自杀。证据就是录像加上一封遗书而已。
时间一晃到了凌晨一点半。除了斑斓的恢复干净的大理石面上那丝丝的水迹证明着刚才这里结束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之外。也就剩下了光秃秃发亮的冷。
明天这处免不了继续被人践踏吧。
我的心里一直发着堵。为生命的脆弱可悲的叹息。为女孩的无知而伤怀感慨;她自以为了却了一切。可何曾考虑过父母亲友的伤痛欲绝。
“她为了什么而死呢。”我走在医院的后院里。想起了那个梦。心里不觉猛然一颤抖。
哭丧脸的护士是在我梦后跳的楼。那么我的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巧合而已。微风吹荡着树荫。路灯的花园里隐现一抹洁白的身影。随着抖动的枝丫抽动着双肩。
“估计她是她的好友吧……”我叹息一声。以为坐在花园冰冷长凳上背着身低泣的女医生是哭丧脸护士的好友。此刻受不了打击独自一人暗自神伤呢。
我本意是想绕过去的。奈何又想知道哭丧脸的护士是不是真的和梦中说的那样为了男人的背叛而殉情。所以一犹豫也就过去了。
只不过我刚步入花园。那披散着发丝的女医生就起身快步朝另一端的出口走去了。
“哎。。”我伸手张张口。想要叫着她问个明白。但又师出无名。只得目送着她走向黑暗。
然而我刚要转身。突然余光看见那女医生忽的身体上白光闪动。而后凭空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我先是一愣。而后瞪大了眼睛四处奔波;可是空荡荡的昏暗路灯场子下哪里还有女医生的身影。微风中只有地上不知谁丢弃的薄膜袋“哧哧”着勒着地跑远了。
我急忙跑了过去。找遍了附近也不曾发现那女医生的身影。
“这里空荡荡的。就算有人想要藏起來也必须去院子那边才行。可是。去院子那边怎么逃的过我的眼睛。”
我不死心的又找了一遍。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花园。一屁股坐在了女医生刚才坐上的位置。
“咦。。谁在长凳上泼的水。太缺德了。”我刚一坐下。就觉得衣服一湿。然后屁股就凉了起來。慌忙着又站起了身。
“啊。”
待我看清椅子上居然是一滩鲜红腥臭的血迹后。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噔噔噔’后退了几大步。
那滩血散发着一丝丝寒意。一滴连着一滴顺着地上滑落。沒一会儿就聚集成了一小堆。
我咕嘟一口唾沫。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长凳上会有一滩血水。
“难道是刚才那位女医生倒的。”我摸着屁股上的血。心里多少愤怒起來。
“咦。怎么沒有了。”我再一抬头。突然那长凳又变得干干净净了。一尘不染的模样似乎证实着我的幻觉。
夜风拂过耳际。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再一摸屁股。那处干躁躁的哪有被血寖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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