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厦的话刚出口，施施却神色大变，急声否定道：“余公子言重了，素欣侍奉妾身已有三百多年，她绝不会出卖妾身！”
然而余厦一边给自己的茶杯里倒上茶水，一边解释道：“施施小姐，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需要验证！”
“余公子打算如何验证？”
放下茶壶，余厦双手合十抵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有些忐忑不安的施施，抛出了一个让她不得不重视的疑问。
“施施小姐，我知道你也是一名炼丹师，但是炼制乾元换形丹的解药其实并不困难，为什么你会一直失败？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原因吗？”
沉默了一会，施施把目光移到一侧，抿了抿嘴，说道：“因为妾身的眼睛不能正常视物，所以在炼丹之时，只能在炼丹过程中，通过观察‘本质’的变化来判断出炉时间。”
“这也是当年妾身为了报仇，在炼制毒物时没有掌控好分寸，所以导致毒性增大，酿成了恶果……”
说到这里，施施想起了当年犯下的恶性，不禁黯然泪下，说话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就在这时，余厦口袋的手机里突然想起一道清脆的短信声。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紧，却并没有回复，而是将手机反盖在桌面上，继续说道：“你的解药药方能给我看看吗？”
施施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纸药方，递到余厦手里。
仔细看着要放上的药材名称，余厦的眉头越发越收紧，看到最后，他的眉梢一展，似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将药方摊平在桌面上，问道：“这药方是贾大人给你的？”
“是的！”
施施明确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余厦又问道：“那你平时炼制的药材呢？”
“药材也是由贾大人提供。”
说着话，施施是将桌子上的茶具摆到一旁，抬手一扫将药方上提到的药材，，一一陈列在余厦面前。
然而当余厦将药材与药方进行比对之后，立马发现施施炼制解药失败的原因，心中暗暗一惊：“问题果然出在药材里。”
“施施小姐，我很好奇，你不能正常看到东西，是谁帮你确认药材没有出错的？”
然而，施施却道出一个让余厦大惊不已的答案。
“余先生有所不知，素欣其实是一名炼丹师学徒，当年她是因为……”
余厦直接开口打断了施施的话，惊声道：“你的贴身侍女是炼丹师学徒？”
施施愣了下，点头应了一声，余厦也对她说出了答案：“那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了！”
“药方里有
一种药材和你得到的药材不一样。”
“简单来说，是药性不一样。”
“既然你的侍女是炼丹师学徒，那她肯定能分辨出药材的药性，她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个错误？”
余厦的话让施施顿时恍然大悟，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结论。
“余公子，您……您的意思是……”
“素欣她是故意而为之？”
闻言，余厦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拿起桌面上的一株药材，将枝叶上的一枚黄豆般大小的红色果实摘了下来，放在鼻子面前闻了一下。
随即，余厦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株与其非常相似的药材，也将枝叶上的一枚紫色果实摘了下来。
最后，他将两颗果实分别捏碎在双手的指尖里，递到施施面前，说道：“问题就出在一种名叫‘五芝百花果’上面。”
“施施小姐，你虽然不能看到实物，但是你的鼻子应该可以分辨得出来，我哪只手上面的果实，才是真正的五芝百花果吧？”
闻了一下，施施指了指余厦的右手，轻声说道：“这是五芝百花果的果实味道。”
“那我另一只手上的呢？”
施施闻言，又将鼻子凑到余厦的左手上仔细闻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抿了抿嘴道：“味道与五芝百花果非常相似，但是当中似乎多了一种苦涩的味道。”
“不知余公子您手里的是何种药材？”
余厦擦了擦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这是天兰奇异果，和五芝百花果长得有点像，但是果实的颜色却是完全不一样。”
“你的侍女能看清实物，明显可以分辨得出两者的差别！”
“所以我怀疑聂素欣是故意让你炼制解药失败！”
“不对，我认为她根本不想你把解药炼制出来！”
可是，施施还是对余厦说出的事实表示半信半疑，摇头道：“素欣跟了妾身这么多年，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余厦让施施先把药材收回去，将手里的五芝百花果放在她面前，直言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只要等到她回来，你将这株药材和天兰奇异果调换一下，你就能知道真相！”
施施拿着药材，轻摇了下嘴唇，沉默不语，但是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却被余厦看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