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程千帆缓缓摇头,他看着今村兵太郎,表情坦然说道,“不瞒老师,如果我早就知晓千北原司竟然是课长的私生子,我也许反而不会太过埋怨课长了。”
今村兵太郎点点头,健太郎这话在理。
“这么说,三本君的这件阴私之事,知情人很少”
“很少,最起码我此前并不知情,而且我甚至怀疑特高课内部也许只有荒木播磨知道此事。”程千帆说道,“荒木是课长从杭州带来的亲信,一直都跟随在他的身边。”
“既如此,伏击三本君的敌人是如何得知这等阴私秘密的”今村兵太郎皱眉,问道。
“不知道。”程千帆摇摇头。
他又不是伏击三本课长的敌人,他怎么知道敌人是如何掌握这等机密之事的
也许敌人只是瞎琢磨的,敌人此前也不知道这等阴私呢
“此事以后自会调查。”今村兵太郎说道,“这么说来,齐民医院的行动那边,千北原司之死就不是简单的战斗死伤,是敌人有意射杀”
“从课长遇袭身亡的结果来倒推此事,是可以得出这个推论的。”程千帆说道。
今村兵太郎身体后仰,靠在沙发椅背上,他看着宫崎健太郎,“健太郎,你方才说宪兵队进驻了特高课,荒木播磨让你去见荒井幸三郎”
“是的,老师。”程千帆点点头,“课长骤然遇袭身故,宪兵队方面的意思是怀疑特高课内部有问题,他们以此为借口进驻特高课,对众多特工采取了包括集中约束、讯问、限制外出等手段的行为。”
他对今村兵太郎说道,“我和荒木播磨就此事有过探讨,我们怀疑宪兵队是有意借题发挥,对特高课采取打击和渗透。”
……
听到宫崎健太郎用了‘打击’和‘渗透’的词语,今村兵太郎轻笑一声,他并不觉得这些用词不当,相反,今村兵太郎甚至觉得自己的学生用词谨慎了。
“荒木播磨让你去见荒井幸三郎,这个人确实是有能力和资格来解决特高课目前的麻烦。”今村兵太郎沉吟说道。
“想不到特高课的行动队长,这个表面上是三本次郎的亲信之人,竟然是荒井阁下的人。”说着,今村兵太郎摇摇头。
“老师,这位荒井阁下……”程千帆小心翼翼又十分好奇的样子,问道。
今村兵太郎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
看到自己学生这小心翼翼又好奇的样子,也是笑了,这个小子知道这涉及到机密,所以会害怕,是小心翼翼的,却又忍不住好奇还会询问。
他知道,以健太郎素来谨慎的性格会这样子,这正是因为这小子依仗着他的宠信,所以有些肆无忌惮啊。
今村兵太郎并未生气,反而颇为高兴。
“我知道你与川田家的少爷关系不错。”今村兵太郎说道,“你们在杭州就认识了。”
“是的。”程千帆点点头,“当时学生以行吟诗人的身份去杭州搜集地理、水文资料,在火车上偶遇了川田永吉先生,后来又认识了笃人少爷。”
“川田永吉是土肥圆阁下的助手,深受土肥圆阁下的器重。”今村兵太郎说道,“实际上,川田永吉正是荒井阁下推荐给土肥圆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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