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荒木君你的伤势……”小野寺昌吾说道。
“只是小腿受伤而已。”荒木播磨摇摇头。
三本次郎死了,千北原司死了,跟随三本次郎一同遇难的还有不少特高课特工,再加上特高课在此前伏击军统的行动中折损不少,此时此刻特高课内部可谓是群龙无首,乱作一团,这种情况下别说只是小腿受伤了,就是再严重的伤情,他爬也要爬回特高课坐镇。
“我会送荒木君回特高课。”程千帆立刻说道。
“如此也好。”小野寺昌吾点点头,“特高课现在必然是一片混乱,两位回去的话,也可稳定军心。”
他看着两人,“另外,关于特高课内部若有异常情况,还请两位暗中调查,及时知会我们。”
……
小野寺昌吾带人离开后,病房里一片寂静。
程千帆点燃了一支烟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鼻腔喷出淡淡的烟气,烟雾缭绕开散后,他脸上的悲伤之色淡了一些,只是眉头却并未舒展。
然后,程千帆忽而叹了口气,“课长对千北的纵容,尤其是放任千北原司对我的刁难和诬陷,我是有些生气的。”
他看着荒木播磨,递了一支香烟过去,“现在,课长蒙难,我脑子里想的却是课长以前对我的信任和器重。”
“宫崎君,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荒木播磨表情严肃说道,“对于课长在胡木桥遇袭这件事你怎么看?”
“正如小野寺君所说,敌人应该是早有预谋的。”程千帆手指间夹着烟卷,烟灰黯然坠落,他目光阴沉,说道,“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敌人怎么就确定课长会去齐民医院,或者说,最无法理解的是敌人如何确定课长今天会在那个时间来齐民医院?”
“还有就是,他们选择在胡木桥预先埋设炸药,这说明他们笃定课长会走胡木桥。”程千帆的眼眸还有些泛红,他的目光冷冽,“这一点最可疑。”
……
“要做到这一点看似不可能,实际上并不难,咳咳咳。”荒木播磨一直闷闷的抽烟,此时此刻被烟气呛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程千帆看着他。
“只要确定课长在某个时间段会得知某个消息。”荒木播磨说道,“他们断定课长会以最快的速度出发。”
“这个消息就是千北死掉的噩耗,得知千北的死讯,课长会不顾一切的赶来的。”他弹了弹烟灰,烟灰坠落在病床上,“而从特高课来齐民医院,经胡木桥是最近的道路。”
说着,荒木播磨摇摇头,叹息一声,“看似迷雾重重的情况,实际上就是这么简单。”
“千北原司的死讯?确实,以课长对千北的重视,他收到千北原司的死讯,是不会无动于衷的,会来齐民医院现场的。”程千帆陷入思索中。
“不对,这里不对,这种预先的设伏,说明敌人有极强的把握。”然后,他的眉头皱起,目光阴沉,他思索着,忽而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君,你为什么说课长得知千北的死讯会不顾一切的赶来?也许课长有事情在忙,无法第一时间赶来呢?”
“荒木君,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机密情况?”程千帆表情严肃且阴沉,“荒木君,事到如今,难道还有什么不能与人言的?”
荒木播磨皱眉,他没有说话,而是保持沉默,只不过面色阴沉,眉宇间也愈发凝重,凝重中还多了几分烦躁之色。
程千帆盯着荒木播磨看,他忽而面色一变,他豁然起身,表情复杂的看着荒木播磨,眼眸中带着震惊之色,还有不敢相信的犹豫、矛盾神情,声音也带了一丝颤抖,“荒木君,你,还有就是……你当时究竟对千北原司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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