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拿了两个,却是掉了一个。
“组长,重庆来电。”周茹说话间弯腰将掉落的炸果捡起来递给程千帆。
程千帆入手便知道是两个炸果。
“我去书房。”程千帆又捏了个炸果,然后起身对周茹说道,“一会小宝回来后你看着点,炸果好吃,却是不可贪嘴多吃。”
“晓得嘞。”周茹赶紧点头应道。
……
回到书房。
程千帆关门,上了门闩。
他将周茹塞进他手心里的那个特别的炸果掰开,就看到了里面的字条。
程千帆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周茹很聪明。
将字条放进炸果内,确实是一个较为安全的方法。
法租界的巡捕都知道周茹乃是他的小厨娘,轻易不会有人敢于搜她的是身,即便是遇到盘查,周茹告知铝饭盒内装的是给程副总的妹妹做的最爱吃的零嘴,更是没人敢去碰这些炸果:
法租界中央区,乃至是整个法租界谁人不知道‘小程总’有一个非常受‘程副总’、尤其是受程太太疼爱的义妹,这可不敢得罪。
这位宝小姐的零嘴,谁敢去用腌臜手检查?
纸条上的电文是密语。
周茹并不掌握该套密码本。
这套密码本只有程千帆本人以及重庆局本部掌握。
程千帆很快便将纸条上的密电译出:
袁老板今日经港岛赴沪,泛亚。
程千帆不禁面色一凛。
袁老板就是齐伍的代号,此代号只在他这里使用,换做他处,袁老板这个代号就无效。
来电的意思是,齐伍已经搭乘花旗国泛美航空的飞机,从港岛来沪上。
程千帆表情严肃,他在思考。
齐伍此时此刻来沪上做什么?
要知道,这可是要冒着极大的危险的。
如此,齐伍既然冒险而来,必然有极为重要的事情。
是因为任安宁事件?
程千帆微微摇头。
任安宁之事重要吗?
自然是重要的。
任安宁这样的密码专家正是国家所亟需要的。
但是,此事并未急切到需要齐伍冒险来沪上处理的地步,或者说,即便是齐伍不来沪上,他这边也有能力和权力去处理好这件事。
那么,齐伍冒险来沪上是因为何事?
是上海区又出事了?
这是程千帆下意识想到的最可能是一个原因:
特情组这边无事,那么,能够劳驾齐伍冒此巨大风险来沪上,唯一的可能便是上海区方面又出事了。
程千帆不禁皱眉。
倘若他所料不差的话,这已经是上海区第几次出大问题了?
不过,不应该啊。
程千帆点燃一支烟卷,轻轻抽了一口,不禁摇摇头。
上海区方面此前经过他的暗中保护,刚刚避免了区书记程续源被捕。
按理说,经过了这样的危机后,上海区方面会就此蛰伏,小心翼翼做事情,反而不太可能再出什么大问题。
程千帆百思不得其解。
他索性不再去想太多,反正届时只要见了齐伍,自然知道齐伍的来意。
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全的接到齐伍,处理完可能由齐伍带来的任务后,再安全的将这位学长送出上海。
……
特高课电讯研究室。
野原拳儿盯着电波监测记录,目光出神。
“室长,怎么了?”油谷不解问道。
“不应该啊。”野原拳儿皱眉说道。
油谷依然不明白,不过,他不敢打扰室长的思考,只是在一旁恭候,准备随时聆听吩咐。
忽然,野原拳儿抓起电波监测记录,直接拉开电讯研究室的门,朝着课长办公室急匆匆走去。
“有什么问题吗?”三本次郎翻看着手中的电波监测记录,皱眉问道。
野原拳儿心中叹息一声,课长阁下乃非常聪明、狡诈如狐一般的长官,他也非常敬服,但是,有一点却令野原拳儿感觉颇为遗憾:
课长对于电波信号方面的了解,亦或者说是敏感度,却是不如菊部长官的。
若是菊部长官看了这份电波监测记录,定然能很快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
“课长,您看看关于这个电波信号的此前的多次监测记录。”野原拳儿不得不提醒说道,“您再看看这次的电波信号监测记录。”
三本次郎深深的看了野原拳儿一眼。
他实在是难以真正喜欢野原拳儿这样的家伙的,这样专业的事情,他作为课长是不需要事必掌握的,他只需要面前的这位专业人士告诉他答案即可。
不过,三本次郎没有训斥野原拳儿,而是仔细翻看电波监测记录。
“这次的电波通讯时长很短。”三本次郎仔细思忖,说道。
“课长终于明白了。”野原拳儿高兴说道,却是没有注意到三本次郎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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