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被迫重新跟上席斯幽,与他们一道来到临江仙。
裴苏御和席斯幽进殿后,平生才看见商栖迟的模样。她一身宫女的装扮,与惊鹊别无二致。商栖迟瞥了眼寝殿里跳动的烛火,对惊鹊道:“你且在门口守着,有动静及时前来禀告。”
面对自己主子多年的仇敌,惊鹊秉承着良好的素养,面上恭敬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是。”说罢,她便退至临江仙的门口,静待梵音的到来。
平生胸腔里的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后腰锥心的痛感刺激他的神经,让他不敢轻易动弹,生怕残肉牵扯布料,又是一痛。
商栖迟凤目深深,视线扫过,如两道夜火。她慢条斯理地收起匕首,朝平生点点手指。那意思是:呆在这里不要动。
平生万不敢动,他一动死了不要紧,再连累了皇上,那他万死难辞其咎。
商栖迟心知裴苏御宠他,便没有下狠手。于她而言,小小剜肉,已是小惩大诫,足够。
“周意现在人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寝殿里传出裴苏御凶狠的质问声。
席斯幽不答反问:“皇上难道就不好奇,臣妾是怎么发现周意的存在的吗?”
裴苏御执拗道:“他现在人在哪?除了他的手,你还对他做了什么!”
席斯幽语调微冷,隐隐透露着不耐:“皇上难道认为只要你反复的问询,臣妾就会告诉你吗?你放心,他现在除了右手,其他的地方完好无损,不过皇上倘若这样一直追问下去,臣妾恐怕就不能保证了……”
明晃晃的威胁之意,裴苏御又急又怒,可一想到那只右手,裴苏御的心便止不住的痛,他强迫自己冷静道:“你想做什么?”
席斯幽神容慵懒,似无意地勾了勾发丝。“其实臣妾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跟皇上确认一下。”
裴苏御额角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你说。”
席斯幽道:“皇上的眼疾……是假的吧?”
“……”
“?”
她怎么?
席斯幽又道:“皇上的腿疾……也是假的吧?”
裴苏御胸腔里的躁动忽然沉寂下来,像坠入冰窖,冰封在寒冰里。
席斯幽暗道果然,她绕着裴苏御踱步,目光黏在裴苏御的青绫上。“太师府的藏宝图,舒明仪的火璃玉,都是皇上窃走的吧?”
裴苏御一言不发,默默地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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