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成子见木忆荣诈朝贵,正要出声,被瑞草一脚踢在下巴,晕了过去。
朝贵是个江湖老油条,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端起十二万分的笑容,一副人畜无害傻掌柜的模样,装傻充楞:“大人,小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木忆荣用手背拍了拍朝贵的胖脸:“我问你,去寻柳府下人小六子做什么?”
朝贵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勾当,被发现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朝贵一双老鼠眼滴流乱转,一张大饼脸保持献媚笑容:“大人原来问的就是这事儿。那柳府下人小六子欠我们赌坊钱,我去收账。”
木忆荣脸上笑容也是不减:“就这么简单?”
朝贵立刻点头如捣蒜:“大人您就算借小的一万个胆儿,小的也不敢骗您啊!”
“你可知,那小六子在你去寻他的当日,被人杀了?”
上京城最近闹妖怪杀人案件,早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
朝贵之前有听闻小六子也被妖怪杀了,急忙摆手撇清干系,道他可不是什么善于变化杀人的妖怪。
木忆荣踩在朝贵的脚微微用力,朝贵扬起的上半身一下子倒在地上,黑着脸的侯虎立刻让朝贵少胡说八道,喝问他是不是杀了小六子?
朝贵不知他的手下已经不打自招,老实交代了过往罪行,还在做最后垂死挣扎,坚决否认杀害小六子。
让木忆荣不要胡乱冤枉好人,不能因为大理寺迟迟未能破案,就拿他们来顶罪。
听到朝贵自称好人,木忆荣“噗嗤”一声笑了,心知他这江湖老油条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便笑道:“朝贵,你可知劫道杀人,论律当斩。你们这帮手下已经老实的交代了过往劫道儿杀人越货的罪行,你一个人,还要嘴硬的不承认,死撑到底吗?”
朝贵暗叫一声“不妙”,狠狠的瞪向自己的手下,见三大心腹全都晕厥,剩下一些酒囊饭袋窝囊废,极有可能已经被官差诈出来了一些什么。
他可是听闻过木忆荣这个大理寺侍郎,出了名的少年天才,破案能手。
但他行走江湖多年,哪里肯轻易认栽,硬着头皮继续狡辩否认。说他没有杀小六子,也不是什么路匪,官差不应这般无凭无据的就冤枉好人。
木忆荣笑了:“朝贵,你若是非得嫌自己脖子上面的脑袋重,不想要了,我也可以成全你。”
说着,木忆荣摆弄自己被刀划破的衣袖:“反正万金赌坊伙计非法持兵器砍杀大理寺官差,又都承认过往路匪罪行,到时京兆府前来查抄赌坊,怎么也能找到一些证据。若是再加上这些人愿戴罪立功指证你乃是主谋,到时掉脑袋之事儿,你是准儿没跑了。”
朝贵头上渗出丝丝冷汗,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些手下,见一个个全都耷拉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心道自己这回真是穷途末路,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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