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一脸的酒红,双眸水汪汪,红唇娇艳欲滴。陈鱼发动着摩托,笑文说道:“陈鱼,你喝了酒,你行不行?”
陈鱼转头注视他,没好气地说:“不行能怎样?要我在你家住吗?”说到这住时,她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这哪象个女孩子呢。急遽掩饰道:“我……我不是谁人意思。我没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说着,摩托跑出去了。跑出百十多来,她又掉转头回来。笑文荒唐地想,岂非真要在这儿住吗?
陈鱼一脚着地,对他说:“我差点忘了我来的目的。我来是告诉你,我叔叔那里有回话,你被他录取了。周一上班,晚上七点。祝贺你。”这几句话说的很正经,没有一点玩笑之意。
笑文心里一暖,说道:“谢谢你,陈鱼,我应该请你搓一顿,算是致谢。”陈鱼瞅瞅他,说道:“我虽然不会自制你的。”说着,一加油门,嗖地蹿出去。那么快,那么猛的,笑文真为她担忧。
回到屋中,他换了衣服,洗好脸。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心说,真想不到陈鱼会不计前嫌,仍然肯让自己上班,说明她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并不象自己想的那么小心眼。看来,上回的事,她是原谅我了。她能原谅自己,泼酒就泼酒吧。只要她心情好了,就是把一桶凉水浇到我身上,我也没意见的。
坐了良久,正想再瞅瞅尚有什么工具没摆好呢。这时,菊影象一阵清风,吹进他的屋里。看到她温柔的微笑的脸,笑文的情绪好起来,象被春天的阳光照耀一般的舒服。
“你没走呀,菊影?”笑文站起来笑道。
菊影撩撩额上的一缕秀发,说道:“都走一段路了,哥哥坐上倒骑驴回家,让我回来帮你干点零活儿。”说着,眼光闪动着,既喜悦又有羞涩。
“原来是你哥哥让你回来的,你是被迫的呀。那么你自己一定不情愿了?”笑文跟她开起玩笑来。
菊影一笑,说道:“宫年总是个通情达理,心细如发的人,帮你干活儿,你一定不愿让人家白干的。想到这些,我就情愿了。”听得笑文哈哈大笑,因陈鱼引起的不安的情绪象风吹乌云般,一下子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溪流水般的欢快和喜悦。他以为自己很喜欢跟她在一起。跟她一块儿,什么压力都没有。自己可以活得很轻松。
有了菊影资助,笑文勤快起来。二人一起动手,里里外外将有碍审美的工具加以收拾跟纠正,重新审察这个家时,嗯,还真象个家。
笑文很自然地拉起菊影的手,说道:“你这人真好,谁娶你一定有福气。”菊影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我还年轻,不想嫁人。啊,对了,我不能白帮你干活吧。”
笑文一拍胸脯,说道:“想要什么利益,我一定满足你。”
菊影的美目笑成一条悦目的细缝,说道:“我有点口渴了,我想吃冷饮。”笑文爽快地说:“你在屋坐着,给我看家,我现在就去买。”菊影说:“照旧我去吧。”不等笑文回覆,她已经迈步了,还冲笑文甜甜地一笑。
笑文望着她出院,感伤道:“你这小女人太好了,你把我征服了。只是我这人贫困太多,对你,我不敢妙想天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