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倾欢没有半分局促的样子,反而大大咧咧隧道:“没事你可以出去了,没望见我们在谈论风花雪月之事吗?如此良辰美色,有了你就焚琴煮鹤了。首发”
苏澈敛去眉目中的神情,眼光清冷直视着杜秋微。杜秋微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脸上一红:“你不要乱想,是他突然冲进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澈闻言微微一笑:“任兄风神俊朗,果真魅力特殊,小弟不应妄加相比。既然任兄以为小弟在此焚琴煮鹤,小弟就告辞了。”
他低下的眉间看不清神情,语气却像沙石刮擦一样,听得杜秋微心里没理由地一阵酸涩。任倾欢眼梢一抬:“不送。你送了什么汤进来?秋微,拿来给我品品。”
杜秋微看了他一眼,只见苏澈已经端起那碗药来,顺手倒进旁边的花瓶里:“我还担忧这里天凉,杜小姐会感应不适,故盛了碗姜汤来。现在看来杜小姐气色甚佳,似乎不需要了。小生告辞。”
苏澈说完转身就走,杜秋微禁不住追了上去:“苏……令郎,你生气了?”
转身回首,面色已经回复通常的冷峻:“你多心了。既然你喜欢与任兄在一处,我岂敢夺人所好。况且职位悬殊,苏某原来也没想过要与任兄争什么。”
这样的话他通常从不会说出口来的,今日不知为何,见到杜秋微与他站在一起,一下子竟然慌不择言了。
任倾欢面上露出不屑的笑:“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抢你的工具。试问今日这里的工具,有什么是你的?你的身份职位又是谁给你的?就算我不说,你也明确,这两个女人的心应该属向谁吧?”
他是上官贤的养子,而苏澈只是服侍上官贤那呆子儿子的护卫,二人虽然一处共事,职位尊卑自然悬殊。任倾欢虽然不在意什么职位问题,却也以为暗自希奇,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向温文的苏澈会酿成这样?认真好玩。
他的话有七分胜算。阮沁是说要嫁给他的,而杜秋微这个女孩,不是一向以淑女自居吗?是淑女的话,喜欢谁也不会说出来的吧。
苏澈拱手一礼。神色特别恭谨:“居上者掌生杀予夺之权。苏某居于人下自然明确。也不敢有任何不敬不畏。你可以掌管人地生死。却也管不得人心所向。不外你要是真地喜欢杜小姐和阮女人。贫困你对她们好一些。”他始终没有看杜秋微一眼。
任倾欢笑道:“我地女人。自然是玩了就扔掉。你管地倒宽。”
苏澈眸中地愤然一闪而过:“秋微是老爷地客人。也是我们地少主。你不行无礼!”
“少主?”任倾欢嘴角一勾。“你倒认真了。”
“岂论是真是假。”任倾欢言辞肃然。“她现在都是贵客。”
“我知道。”任倾欢不耐心地招招手。“见不得就快出去躲着吧。秋微女人不稀罕望见你。你说是吧……干嘛这么看我?那你说说。你喜欢我照旧他?”
苏澈愤然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门去。任倾欢见目的到达,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杜秋微咬了咬唇,慌得喊了出来:“苏澈哥哥,你等一下!”
他没有转头,而是径直走了出去。杜秋微奔了上去,高声喊道:“苏令郎,我就是喜欢你,你不要走嘛!”
任倾欢瞪着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拼命地眨了又眨,又伸手捏了捏耳朵,自言自语道:“我没听错吧,你不是淑女吗,淑女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呢?小心你妈妈知道骂你啊。”
“我是淑女没错。”杜秋微小脸涨得有些发紫,只见她牢牢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襟,似乎想要义正辞严,说出来却是声如蚊蝇:“淑女是不应该说喜欢谁的,但淑女从来都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