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自知敌不外颜臻,所以只管不与她正面交手,而用了这样卑龊的伎俩。颜臻似乎忌惮着什么,瞬间愣住脚步,不再往前。烟幕中苏澈与段菲菲消失不见。颜臻握紧手中的匕首,指节按得发青。
一层照旧这样乱哄哄的,只见上官贤徐徐起身,面色格外凝重。颜雪一脸焦虑,杜秋微问:“南宫令郎不是说要来此处顾持清静吗,怎么开望见他?”
颜雪低眉叹道:“他现在还不泛起,那就不会泛起了。颜臻啊颜臻,都让你不要激动了,怎么还那么糊涂?这下着了别人道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电光火石的刹那,刚刚的情形又在脑海里清晰地放了出来。她满身一震,鼓足勇气站了起身:“前,前辈,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说的话底气不足,再加上局势杂乱,基础没人注意到她,杜秋微有些急了,禁不住高声喊了出来:“云令郎不是她杀的,你们不要冤枉了好人!”
任倾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省省气力吧,是不是想再打一架?”
独孤鸿影蹙眉望着她:“那女人你以为会是谁呢?”
上官贤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眉间的一抹森寒一闪而过。他捋须道:“你凭什么如此说?”
他的身边有人漆黑问:“她们不是你的盟友吗,怎么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上官贤招招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无视颜雪探究的神色,杜秋微咽了口唾沫:“刚刚那位姐姐显着已经上了二层,云令郎才倒地的,如果是那位姐姐打的,那枚银针应该是在后颈,而不是咽喉处啊。”
颜雪姐姐说了,她们今天是微服而来,不企图袒露身份,她就禁绝备透露颜臻的名字。
有人面露疑惑所在颔首,却尚有人提出了质疑:“你怎么知道银针伤在咽喉上,岂非这暗器是你发射的?”
杜秋微又急又气,面色潮红:“我不会武功,那里能做这个?刚刚你没望见,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上官前辈,我说的有错吗?”
上官贤道:“何以见得?此银针细小,若是不加注意很难觉察,你怎知道云陌不是在她还坐在你那里的时候中的毒?女人既然不懂武功,不知道毒发需要一段时间也实属正常。”他也知道,颜臻几人是便装前来,便也顺着她的意思,不说出颜臻的真实身份。
况且,身份又如何?只要事态有利,就算颜水宫的人,他也一样敢使用。
颜雪听罢冷笑:“如此说来,上官前辈也有嫌疑了?”
上官贤面色有些发青,却照旧悠然颔首:“嫌疑事小,找出真凶事大,各人说是不是?”
拥护者齐声呼道:“上官前辈英明!”
“不是这样的,上官前辈。”既然已经破损了淑女形象,杜秋微索性豁出去了,只听她正色朗声道,“奴家虽然不懂武功,可是刚刚云陌突然倒下却是亲眼眼见。他是朝后面突然倒下的,之前也未转头,一定是前面有人突袭。”她禁不住寻找云陌所坐正对着的偏向,却感受到不远处任倾欢的淡淡一瞥,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事情已经已往,谁知道女人的记性优劣与否呢?”前面有人讥笑,“那么不如我们试验一下: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短衣,适才脱掉了,你知道那件短衣是什么颜色的吗?”
此人是无名小辈,自然少有人注意,杜秋微更不破例。可是仅凭这一点就想难住我们的万能女主是不行能的,只见杜秋微想了一想:“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穿短衣,不外半刻前你的邻桌倒是脱掉过一件藏蓝色的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