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
文渊的手继续向内探索,指尖轻轻搔动她私处的毛发。小慕容的喘息更显急促,身体勉力弹跳,却总因为四肢给绷带束缚住,纤腰一撑起来,又被迫落下,屁股不停拍打着桌面,形成一阵清脆的节奏。
“啊炳……啊炳……”小慕容一边挣扎,一边喘着气,两条不得自由的腿微微哆嗦,股间不停泌出汁液,两片嫩唇门户大开,不知不觉之中,藏于其中的小花蒂也已凸起。文渊用手指掬取一点ai液,拇指和食指撘了撘,不禁笑道:“小茵,你今天不光湿得快,还比寻常多呢。”小慕容怕羞不已,喘道:“你……你少乱讲……我哪有啊?”
文渊笑道:“你还不认?”右手一拊,手掌在她私处磨了一磨。小慕容呻吟几声,只以为全身发软,正自模糊,文渊掌上已沾了一大片ai液,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小慕容模模糊糊地望已往,只见他手上**地,像是刚洗过手一样,禁不住羞得面红耳赤,低声道:“别欺压我啦,快……快铺开我……”文渊摸摸她那柔绢似的大腿肌肤,笑道:“寻常你太淘气,今天正好教训你一下,怎么能放?”
小慕容急道:“你这人!讨厌,我……我不要被这样绑着啦!这样子,难看死了……托付,铺开我啦……”
文渊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容貌,股间的ai液却潺湲不停,已有几滴从桌面流到边缘,垂在那儿要掉不掉的,身体的反映跟她口中所求可不能配合。
他轻捻一下小慕容的花蒂,笑道:“我看你似乎很兴奋啊,你不是很喜欢翻新名堂么?”
小慕容私处受到重大刺激,登时娇声呻吟,红着面庞叫道:“我……啊啊、啊炳、呀!可是……这种姿势,我不能动了……”文渊笑道:“那我来动就好了。”
说着低下身子,解开她的上衣,将那赏心悦目的**展现出来,轻轻亲吻起来。
当他吻到那粉红色的尖端时,小慕容的身体又颤了起来,晶莹的肌肤上渗出汗滴,不住喘息,轻轻隧道:“好了……好了啦,不要弄了,快点……快点……”
文渊站直身子,开始松开腰带,笑道:“这么急着要?”小慕容一张俏酡颜通通地,道:“你别忘了,年迈还在等我们。”文渊笑道:“这么说来,我们时间相当紧迫了?”小慕容面露娇笑,道:“所以嘛,要么你先放我,年迈走了我们再来……否则,你这回可只能做一下子了。”文渊笑道:“一下子也好。”说着捉住小慕容的大腿,向后一拉,身体向前送去。
小慕容感应一根灼热的硬物徐徐插入,登时惊叫一声:“啊、啊啊……”由于她平躺在桌面上,私处水平朝着文渊,文渊的yang具轻易阵势如破竹,直抵娇躯最深处,小慕容蓦然感受全身紧绷,禁不住失声召唤,情不自禁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在绷带捆绑下,这自然是徒劳无功的。
文渊接连抽动几下,小慕容毫无抗拒之能,只有腰间不停拱升降下,雪白的小肮上汗珠流动,反映着文渊的行动。小慕容喘息连连,间歇地左右甩头,眼角带着点泪水,叫道:“啊、不要……太……太内里了啦……啊!啊呀!”文渊见她反映猛烈,连忙放慢速度,问道:“小茵,会痛吗?”
小慕容喘道:“不……不是……只是我……我……我受不了啊,你弄得太深了啦……这样下去,我……我会……”
突然脸上一红,不再说下去。文渊道:“会怎么样?”小慕容别过面庞,脸色羞赧,低声道:“我……我……谁人……”
文渊看她吞吞吐吐地,比寻常羞涩得多,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禁不住兴味盎然,笑道:“你要是不说,我直接问你的身子啰。”腰间再次摆动起来,两人股间碰撞,yang具飞快收支,响起了ai液润滑的声音。
小慕容连声呻吟,满脸羞涩之情,急叫道:“不……不要啦!真的……不……啊……啊炳、啊炳、哈……”她叫了几声,文渊的手便摸到了她脸上,指尖抚弄着她的樱唇,令她的抗议缓了下来,转酿成舒服的喘声。小慕容一边喘息,又感受到**上一阵温热,已被文渊手掌握住,温柔地把玩着,ru头被他的手指悄悄挑逗,送来一**的快感。小慕容羞得螓首乱摇,娇声喘道:“文……渊……哥哥……啊啊……文年迈……托付啦,放过我……要是……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我就要……”
文渊手指转往她的腿根,柔声道:“要怎么啦?”说着手指又转移阵地,再次揉捻她的yin蒂,只把小慕容刺激得全身绷紧,高声哀吟,脑海一片空缺,一阵猛烈兴奋涌上心头,还以为自己要就地晕了已往。
这时两人交合的姿势,原来是能够深入女体,可是对yin蒂刺激较少,照理来说小慕容获得的快感会弱了些。可是文渊双管齐下,用手指稍加爱抚,成效竟是出奇的好,小慕容马上被这双重刺激弄得失魂崎岖潦倒,呻吟声不停于耳,再也喊不出要文渊停下来的话了。只见她双唇微颤,不住呵出温暖的芳息,私处的软肉阵阵紧缩,似乎无数根小舌头,舔弄着文渊的yang具。
文渊越弄越是兴奋,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啜、啜”地吻着小慕容的ru头,耳边依稀听到她甜美的呻吟声:“啊……好棒、好舒服……啊炳、哈、不行了……”
文渊听在耳中,心里更为亢奋,知道每当小慕容言语紊乱,难已自制时,就是她快要高氵朝的时分,当下更是加紧捅弄,使小慕容的嫩肌磨蹭得加倍猛烈。
只听桌子喀啦喀啦地摇晃着,小慕容的身体奋力跳动,险些有点呜咽地叫道:“啊……不行、真的不行了啦!我……我忍不住了!”
就再这时,文渊双手抱住小慕容纤腰,轻唤一声,放出了滚烫的阳精,全部注入了小慕容的身体里。小慕容颤声惊呼,随着满脸发烫,牢牢闭上眼睛,神色极为羞怯。文渊泄出jing液,腰间一松,舒了口吻,柔声道:“小茵!”小慕容嗯了一声,声音很是不稳,脸上的羞意更增,照旧没睁开眼睛。
文渊见她已然完事,却照旧这么怕羞,正想取笑几句,突然以为下身湿润,一股水液淅沥淅沥地淋上yang具,鼻中还飘来了一阵混着茶香的异味。文渊呆了一呆,见到小慕容紧闭双眸的羞态,突然醒悟,急遽低头一看。只见小慕容股间**的一片,除了原本的ai液泛滥,又涌出了另一道淡黄色的水流,加湿了两人的下体。
小慕容睁开眼睛,见文渊正瞧着自己失禁的容貌,羞得只想打个地洞钻进去,急遽叫道:“讨厌,不要看!”文渊却怔怔地眼见全程,看那水柱从她下体放出,声势渐弱,酿成一点一点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小慕容羞不行抑,若非双手不得自由,早就捂住了脸。
文渊有点尴尬地搔搔头,道:“这……竣事了?”小慕容羞愧地偏过头,低声道:“否则怎样?你还想看不成?人家……人家……呜……你怎么可以看嘛,难看死了……”文渊见她急得快要哭了,连忙道:“别在意嘛,是我看到,又不是别人……”小慕容急道:“是你也不行以啦!我……我……这么难看的样子……”
文渊笑道:“那儿的话,你怎么会难看呢?”
小慕容不安地眨着眼睛,仍是一派羞涩神情,道:“你就是喜欢哄我,这……解手的样子,还会悦目不成?好了啦,这下可以铺开我了吧?”
文渊把捆住小慕容手脚的绷带解开,小慕容从桌上跳了下来,一站到地上,却有些脚步不稳,跌在文渊怀里,文渊连忙扶住她。小慕容嗔道:“都是你啦,把人家绑着那么久!”文渊笑道:“那不是你自己不乖,自己讨罚的?”小慕容脸上一红,道:“每次都这样罚,我才受不了呢。哼,人家都求你铺开了,你还不放,害我……害我这样丢人。”
文渊笑道:“你要是早说要解手,我一定放呀,可是你又不说。”
小慕容搓搓手指,低声道:“哪能说啊?要是说了,搞欠好你更要欺压我,在……在进来之前,就让我……我……这样了……”
文渊脸上一热,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坏了?”小慕容瞄了他一眼,笑道:“你对紫缘姐不坏,对华家妹子也不坏,就是对我坏。”
两人调笑一番,特长巾把身子揩抹清洁,穿好衣物,又过了好一阵子。
小慕容想起适才当着文渊的面失禁,面庞仍是红扑扑地,说道:“喂,适才……适才那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文渊道:“这虽然。”小慕容道:“要是说了,你怎么办?”文渊见她紧张之极,不禁笑道:“说了就说了罢,出口的话还能吞回来么?”小慕容急道:“什么?你……你怎么这样啦!”
文渊哈哈一笑,拍拍她的头,道:“开顽笑的,别担忧,我怎么会说?”拉着依然酡颜的小慕容走出厢房,走向大厅。
到了厅上,两人见了于谦和紫缘,慕容修却已经不在。小慕容左右张望,道:“年迈呢?”紫缘微笑道:“他先走啦。”小慕容啊了一声,叫道:“走了?”
紫缘道:“是啊,他问完了事情,说不打扰你们,所以就先走了。”文渊和小慕容一听,同时心头一跳,脸上发烧。小慕容嗫嚅道:“年迈他……他……该不会来找过我们了?”紫缘微笑道:“是啊,他等得不耐心,不等着带路,就跑去厢房了,一回来,就这么说。他没跟你们说话么?”
两人听了,眼光暗交,都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知道凭慕容修如此内力,隔着一道门,自然把两人种种亲昵声音都听在耳里,全然瞒他不外了。紫缘微笑着望向两人,眼神也带透着些取笑的意思,只不外在于谦眼前,三人心照不宣,只有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小慕容若无其事隧道:“年迈真是的,我们尚有事要问他呢。”紫缘浅浅一笑,道:“没关系,他说过几天会再来,有事还可以问。”文渊道:“这样就最好不外了。”三小我私家一搭一唱,于谦望在眼里,似乎也看出一些眉目,不经意地笑了笑,道:“今天辛苦三位了。文令郎,我有些话想私下问你,不知是否利便?”
文渊道:“这是虽然。”
于谦点颔首,带着文渊来到自己的书房。于谦问道:“文令郎,今晚的刺客,认真是皇陵派的?”文渊说:“是瓦剌太师也先的部下。”于谦沉吟道:“也先,是么?”文渊道:“照这情形看来,或许龙驭清跟也先有所勾通。若非如此,龙驭清单凭皇陵派人力,恐怕也不敢起兵造反,可是有了外援,那就另当别论。”
于谦点颔首,在房中往返踱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文令郎,我想请你看一样工具。”于谦说着,走到一座木柜之前,打开柜门,从内里取出一卷锦缎,展了开来。
文渊一看,见那锦上绣的景致,霎时间心下凛然,心道:“是十景缎?这片景是‘平湖秋月’!”昔日他跟踪邵飞来到于府,已知道于谦拥有十景缎之一,这时尚未问过于谦,却不意于谦自己先拿了出来。
只听于谦说道:“这是我于氏先人遗留下的一疋锦缎,靖威王赵王爷,曾频频派人向我借观此锦,我一直不明所以,只道他贪图这锦缎绣工精巧,想要据为己有。前些日子,韩先生才与我说,这锦缎共有十疋,划分绣有西湖十景,称为‘十景缎’。”文渊道:“正是,在下也有其中一疋。”于谦奇道:“你也有?”
文渊道:“是一位前辈交给紫缘女人的。”
于谦道:“韩先生说,这锦缎之中藏有一个秘密,解开这个秘密,便可以获得人生的至乐。”文渊闻言一怔,道:“人生至乐?”他虽知十景缎中潜伏玄机,可是从巾帼庄四女到任剑清,都不知其中玄妙。他原来想,其中若非藏有特异武功,即是寻觅前人珍宝的线索,这时听于谦转述韩虚清的话,听得“人生至乐”,不禁有点疑惑,暗想:“这可有点奇了。人生至乐,所指为何?”
于谦道:“我听说龙驭清手中,已经获得了其中几疋锦缎,看来靖威王是和他相助谋取。我一介文官,一辈子也不会去搜罗十景缎,留在我的手中,并无益处。文令郎,这疋锦缎,我企图交给你。”
文渊吃了一惊,连忙挥手,道:“这是于大人的传家之宝,晚生何德何能,怎敢受此餽赠?”于谦笑道:“什么传家之宝?此类书画漂亮,要是挂出来鉴赏,用以怡情养性尚可。整天收在柜子里,即是没有。这锦缎于我无用,前人也未曾嘱咐善加保管,留至今日,并无多大意义。”
于谦说到这里,脸色肃然,又道:“于谦身处宦海,休咎无常,今日虽是身居高官,却难保哪一日不会身败名裂。这十景缎若留在于谦手上,或有不保之日,那时候为他人所用,若落入龙驭清之流手中,所谓至乐云云,岂论为何,总是效果堪忧。我将它交给你,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身怀特技,意料不会轻易为人所算计……”文渊道:“这能否则,江湖上武功智计胜过晚生的,多如繁星。”
于谦微笑道:“江湖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了。”说着卷起那“平湖秋月”锦缎,说道:“总而言之,这锦缎我是交给你了。现在的于谦,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在这工具的争夺上破费心思。这锦缎带来至乐也好,争斗也罢,你且自权衡,是否要将它留下。若是你不愿卷入纷争,就是将它烧毁,于谦也乐观其成。”
于谦说着,已将那锦缎送到文渊眼前。
文渊看着那一卷锦缎,望不见内里巧夺天工的绣法时,实在是平平无奇,不露半点光华,可是就凭这“十景缎”之名,龙驭清一旦知道,定会设法谋取,届时又有一番苦斗。他突然一想:“斗就斗,又如何?我既然来掩护于大人,本就是摆明晰跟皇陵派作对。横竖手上已有‘柳浪闻莺’,再来一疋,那也无妨。于大人所言不错,他实在不应平白无故,多了这一个肩负。巾帼庄石庄主不愿毁去十景缎,我可不必在意,真到了须要关头,将它毁了即是。”
想到这里,文渊心情豁然开朗,接过于谦手中的锦缎,道:“晚生明确了,这个责任,我接下了。”
他追念有关十景缎的种种:“蓝女人曾说,龙驭清获得了其中两景,并知道六景的下落。六景……哎,这不是空话么?师父同门四人各有一疋,龙驭清自然知道,而他自己有两疋,自是又获得了一疋,加上他派人去巾帼庄,那又是一疋。这么算一算……我也拿了两景,龙驭清两景,韩师伯、任师叔各有一景,师父生前也该有一景,只是我们都没有看过。加上巾帼庄,那已经是十知其八。剩下两景,不知所在何方?”
文渊从听闻十景缎之名至此,才见到第二景,可是一经推敲,实在是有八景的下落都呼之欲出。他又想起“人生至乐”,只以为扑朔迷离,实在想不透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禁怀疑:“所谓人生至乐,真有个定论么?到底是何涵义?这可真是玄之又玄,令人费解了。”
一百八十二
于谦虽知卫高辛来犯,必是受了龙驭清指示,但若要向景泰天子上奏龙驭清的是非,却也无实证在手。文渊和于谦商议事后,决议按兵不动,若是皇陵派再次派人来袭,便要将对方擒下,如此有了凭证,方能搪塞龙驭清的势力。
然而从卫高辛、林家兄弟夜袭于府之后,一连几天,于府再没有发生任何骚动。小慕容和华瑄轮流陪着赵婉雁,也未曾遇上什么为难事。文渊担忧柳氏姊妹安危,在那日天明之后,前往白府探问,知道姊妹两人挣脱了林家兄弟,已平安无事地回来,也就放下了心。
如此时日急遽,半个月已往,文渊一如往常,练琴、练剑、练内功,悠然自得。偶然思及十景缎之事,却也是全无头绪,索性抛开不想。紫缘却对这两疋锦缎很是喜欢,不时取出来鉴赏注视,一看就可以看上好半天。
这一日是小慕容陪着赵婉雁,华瑄住在于府。当天文渊和华瑄在院子里练过功夫,回到房里,便见两疋锦缎在桌上铺开,紫缘站在桌前,悄悄端详。华瑄笑道:“紫缘姐姐,你天天都看这锦缎,看不腻呀?”紫缘嗯了一声,没有抬头,说道:“这锦缎绣得很好,我想学一学这绣法。”
华瑄一听,想起首次跟紫缘、赵婉雁学刺绣的经由,登时头痛不已,道:“刺绣有什么好玩嘛?紫缘姐,别学了啦!”紫缘微笑道:“我以为很有趣呀。瑄妹,等我研究出来这些绣法,要不要我教你?”华瑄吓了一跳,往旁边床上一倒,连连挥手,叫道:“不了,不了,紫缘姐,你学你的,千万别再教我。这功夫折腾人得要命,我……我可做不来!”
文渊走到紫缘身边,笑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效果来了么?”紫缘面颊微红,道:“还不成呢,这绣法相当精致,难明确很。织出这十景缎的人,实在了不起。”文渊道:“嗯,难不成十景缎的秘密,就是这巧夺天工的刺绣技术么?”
紫缘嫣然一笑,道:“要是把这个大秘密告诉龙驭清,你想他会怎么样?”
文渊笑道:“以后以后,他就成了武林第一的刺绣名匠?”
紫缘笑道:“我说他一定也看不懂。”顿了一顿,忽道:“赵女人的刺绣本事,可才真是好呢。要是赵女人在这儿,她一定也喜欢看这锦缎。”
华瑄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道:“对啦,文师兄,我们该接赵姐姐过来了罢?向师兄说一个月后会回来,今天恰好一个月啦!”
文渊这才想起,向扬独自一人出外练功,至今已是整整一个满月。他知道师兄最重然诺,尤其赵婉雁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决不会违期不返,当下道:“说得是,算算日子,师兄也该要回来了。”华瑄道:“那我今天已往,要是见了向师兄,就可以跟慕容姐姐一起回来啰?”
文渊略一沉思,道:“你顺便问问师兄,看他是否要搬过来同住。如今龙驭清的意图昭然若揭,倘若师兄能来相助,便多了几分气力。”华瑄拍一下手,笑道:“好呀,向师兄也过来,更不怕那些恶人了。”
当下华瑄骑了一匹快马,出了京城,前往赵婉雁在野外住的小屋。一路马蹄哒哒,到了屋前,她翻身下马,叫道:“慕容姐姐!赵姐姐!”
过得一会儿,赵婉雁出来开门,微笑道:“华女人,今天来得好早啊。”华瑄嘻嘻地笑,道:“今天纷歧样嘛。”说着一看赵婉雁,见她容光焕发,脸上的笑容似乎收也收不住,显是心情奇佳,当下问道:“赵姐姐,向师兄回来了没啊?”
赵婉雁道:“还没有。”华瑄笑道:“啊,向师兄还没回来,你就这么兴奋,要是回来了……”说着突然中途打住,一时倒想不出如何形容,便道:“那一定更兴奋了!”
赵婉雁略感怕羞,脸上露出靦腆的微笑,道:“向年迈回来,我虽然兴奋啦。华女人,先进来内里吧。”说罢,带着华瑄进了屋子。小慕容迎上前来,笑道:“哎呀,只有华家妹子一小我私家来,没有向令郎么?”赵婉雁一听,面颊更增羞红,道:“怎么啦,你们一个个都来取笑我?我可没有对不起你们啊。”小慕容笑道:“哪儿的话,怎么是取笑呢?我们可是真心真意,帮你盼着你的向年迈回来呀。”
赵婉雁红着脸走到一旁,不跟她们说话。小慕容笑道:“喂,喂,怎么跑啦?妹子,你瞧一下,赵女人是不是生气了?”华瑄歪着身子去看赵婉雁脸色,登时笑道:“哪有生气啊,赵姐姐偷偷在笑呢!”赵婉雁越发羞了,快快当当地跑回房里,关上了门,还听到小慕容和华瑄愉快的笑声。
她呼了口吻,坐在床缘,不自禁地微笑起来,转头往旁边的小白虎拍拍手,轻声道:“宝宝,来。”小白虎原本卧在地上,这时连忙站了起来,爬上床去。赵婉雁把牠抱在怀里,柔声道:“宝宝,向年迈出去这么久,你想不想他?”
小白虎叫了一声。赵婉雁微笑道:“向年迈快要回来了哦。”小白虎又叫了一声。
赵婉雁轻轻抚摸牠的皮毛,心里满怀期待,心道:“向年迈,早一点……早一点回来吧……”
时辰逐步已往,湛蓝的天空,逐渐酿成了一片橘红,晚霞满天。
三个女人在小屋中等着,都不禁有点茫然起来。华瑄见赵婉雁凝望窗外,神情虽然清静,却藏不住焦虑期盼的气氛。她轻轻拉了拉小慕容的衣袖,低声道:
“慕容姐姐,我看似乎不太妙。”小慕容望了望赵婉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耸耸肩膀。
再过了一会儿,天色徐徐朦胧,夕阳也将要落下山头。赵婉雁忽道:“慕容女人,你先回京城好了。”小慕容一怔,道:“我先回去?”赵婉雁点颔首,道:“原来今天就是华女人留下来嘛。天要黑了,你如果不赶忙启航,会来不及进城的。”小慕容搔搔面颊,道:“这是没错,可……可是……”朝华瑄望了一眼,显得有些为难。
赵婉雁微笑道:“没关系的,向年迈今天怕是有事延误了,华女人可能也回不去啦。慕容女人,你先回去好了,我……我没关系的。”她口中这么说,可是声调中的落寞之意,华瑄和小慕容却都听了出来。小慕容虽然智慧,此时也无法可想,只得道:“好罢,那我先走啦。妹子,你陪着赵女人哦。”
小慕容乘上华瑄骑来的马,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华瑄目送小慕容脱离,转头望着赵婉雁,嗯了几声,低声道:“向师兄可能没弄清日子啦,这……说是说一个月,可是也很难算得刚恰好嘛,就是用手指数,也经常会多一天、少一天的……呃……赵姐姐,你……你就……呃、呃……”
赵婉雁轻轻举手,微笑道:“华女人,我没事的。”说着关上窗子,道:“你来帮我一下好欠好?该做点菜了。”华瑄连忙道:“啊,好!”
两女弄了些简朴的饭菜,自行用了。这时早已入夜,赵婉雁点了烛光,望着那时明时暗的烛火,呆呆地发楞起来。
直至三更半夜,忽听淅沥声响,渐响渐密,下起了雨。过了不久,小雨成了大雨,屋顶上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
赵婉雁坐在桌前,脸上并无倦容,华瑄听着雨点答答,却已经眼皮极重,昏昏欲睡起来。原来华瑄身怀上乘武功,绝不会比赵婉雁容易困倦,可是处在这尴尬之极的气氛下,却是令她疲累不已,忍不住道:“赵姐姐,你还不睡么?”赵婉雁轻声道:“你先睡吧,我不累。”
华瑄叹了口吻,道:“赵姐姐,不要等了啦,也许向师兄算错日子……”赵婉雁微笑道:“我知道的。华女人,你睡吧,我真的不累,也睡不着。”华瑄见她执意如此,也是无可怎样,只得先进房去。
赵婉雁见华瑄进去睡了,便即站了起来,闲步走到门边。夜幕低垂,大雨滂沱,阴森森的夜色之中,田野惟闻雨声,一小我私家影也没有。霎时之间,赵婉雁忽觉双颊湿凉,只道是雨水洒落,用手一摸,才觉察是自己的泪水,滴滴溜溜地从眼眶滑了下来。她轻轻颤了颤肩,微带呜咽,轻声道:“向年迈……你在那里?”
同样在滂沱大雨之下,一处偏僻的山岗中,向扬站在十数棵断裂的树木间,全身早被雨水打湿,猛烈喘息,衣襟前一片鲜红。
在这一个月里,他费经心思,钻研寰宇神通,修练九通雷掌,功力究竟有没有进步,却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唯一确定的,却是内伤又加剧了。
向扬大口喘息,勉力平复内息,心里痛恨不已,暗道:“没有用,这么修练下去,功力只怕还要退步。今天……已经由了几多天了?”
日复一日的修练中,向扬已经算不清到底脱离赵婉雁几天了。他抬头望着天空,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令他以为有点冷意。向扬长长叹了口吻,心道:“师弟的武功,应该又进步了罢。他很智慧,学什么都快,果真……总有一天,我会比不外他的。”
他想着龙驭清的话,一想再想,只觉脑中一团杂乱,忍不住放声大叫,一掌往旁边的松树打去。“喀啦”一声,又有一株青松倒下,地上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向扬一掌击出,顿觉胸口剧痛,不禁按紧心口,沉声喘息。忽听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向兄,你到底在做什么?”
向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撑着纸伞,远远站在一旁,伞上雨点答啦答啦地响。黑夜大雨之中,向扬看不清她容貌,只凭声音分辨,说道:“是石女人?”
那女子微笑道:“是。”这持伞的女子,却是巾帼庄大庄主石娘子。
向扬呼吸略定,道:“石女人,你怎么会来这里?”石娘子道:“这儿离巾帼庄没多远,我不能来这走走么?向兄,你又来这儿做什么?”向扬道:“没什么,练练功夫。”石娘子微笑道:“连着这么多日子,练功练到呕血还不停止,就不能说没什么了。”向扬默然不语,迳自在雨中走开。
石娘子跟在后面,叫道:“向兄,停步!”向扬回过头来,悄悄隧道:“石女人有何指教?”石娘子向他注视一阵,微微一笑,道:“向兄一小我私家练功,似乎相当不悦。我可以请教几招吗?”
向扬转身面临石娘子,道:“石女人,你盯住我几天了?”石娘子道:“包罗今天,一共六天。”向扬一听,忽生怒气,叫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石娘子道:“不敢,向兄不是在练功么,又有什么笑话可看?”向扬一听,马上哑然,过了一会儿,才道:“石女人有意讨教,在下作陪。”石娘子微笑道:“那么冒犯了,请见教。”素手一摆,将纸伞收了起来,大雨淋在她身上,很快便将她全身上下打湿。
一百八十三
向扬更不打话,单掌朝天,雨点不住打在他掌心。上身微仰,九转玄功内息略一流转,旋即猱身攻上,右掌虚揽,掌力吞吐不定,犹如星芒闪烁,令人不易捉摸。
石娘子嗯了一声,脚步错动,不与向扬掌势交锋,身子朝左侧开,说道:“向兄,这不是‘九通雷掌’罢?”向扬噤若寒蝉,全神贯注,一瞬间连拍七掌,有轻有重,劲力甚为玄妙。这是‘寰宇神通’中的变化,向扬并未修练大成,石娘子眼光犀利,双掌连环劈出,掌法快捷爽脆,竟然招招佔得先机,把向扬的攻势完全逼退回去。只听“啪”地一声轻响,石娘子已一掌按住向扬胸膛。
向扬脸色微变,站立不动。石娘子撤了掌,道:“向兄,认真点罢。”
向扬深深呼吸几下,道:“算了,不打了。”石娘子道:“怎么了?向兄练功过久,太累了么?”向扬不答,走到一旁树下。浓荫遮挡不少豪雨,但雨水依然从枝叶间连串落下,淋在向扬身上。
石娘子见他一副意兴阑珊的容貌,登时脸色凝重,走上前去,高声叫道:“向兄,你再这样消沉下去,岂不让江湖同道讥笑,说道华玄清后继无人?龙驭清几句言语,便将你诱得这般心意不定了?”
就在这时,黑夜中轰然一道闪电,白光照得一瞬灼烁。向扬蓦然转头,厉声道:“你说什么?”石娘子神色淡然,说道:“龙驭清跟你说过什么,我都知道了。”向扬道:“你怎么会知道?”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石娘子面朝旁边林子,叫道:“四妹!”
只见一个少女戴着斗笠,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看着向扬,显得颇为忐忑。向扬见杨小鹃也在此地,自己却也没有察觉,不禁心下一凉,忽又以为心口绞痛起来。
杨小鹃有点怯意地望着向扬,低声道:“向令郎,是……是我听到的。”向扬道:“你如何听到的?”杨小鹃看了看石娘子,轻轻隧道:“大姐,让我跟向令郎说吧。”石娘子点颔首,道:“我在山下等你。”说着撑起纸伞,待要举步,又向杨小鹃淡淡一笑,才闲步走入林间。
杨小鹃见大姐脱离,脸上增添了几分紧张的神气,低声道:“我……我那天脱离庄子,要去京城,路上瞧见了一个曾在庄里卧底的特工,就是神驼帮骆天胜的女儿,叫做骆金铃。我偷偷随着她,看到她到了一间小屋,你跟赵女人都住在内里。”说到这里,杨小鹃突然脸上泛红,甚是羞涩,斗笠的前缘低下去了几分。
向扬虽然见过骆金铃,还从云很是手里救过了她,却不知她的名字身分,这时听见了,也不在意,道:“骆天胜的女儿,又怎么了?”杨小鹃道:“我看她偷偷摸摸,以为她要下手暗算你们,正想作声警告,突然望见文令郎、华女人远远来了。那骆金铃连忙逃开,我原来想追上去,想不到还没跨步,就望见龙驭清藏在另一边,骆金铃往那儿跑了已往。龙驭清这等厉害,我怎能跟他硬碰?只好继续躲着啦。”
这时雨势稍弱,淅沥淅沥的雨声放缓了不少。向扬追念当日情境,道:“你躲在一旁,看了我跟文师弟的比试?”杨小鹃道:“是啊。”她说到这里,急遽随着补上:“你虽然昏厥了,可那是因为你有伤在身啊。要在寻常,你的本事照旧一等一的。”
向扬冷哼一声,道:“你到底躲着偷看了多久?”杨小鹃手指拨拨面颊,面庞透着一抹红晕,悄声道:“一直看到半夜。”向扬又是一哼,道:“好,算我姓向的无能,给人盯了这么久也没察觉……”突然心念一动,说道:“且慢,你为什么要一直偷看?你我是友非敌,大可进屋子来晤面。”
杨小鹃红着面庞,稍稍别过了头,道:“我担忧你的伤啊。可要是进去,免不了打扰你跟赵女人,爽性待在外头。”向扬再次回忆,自己昏厥转醒之后,便和赵婉雁缱绻了一回,直到赵婉雁入睡以前,两人**说笑,数也数不清,杨小鹃一个年轻女人,怎么盛情思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