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景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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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

这一按手劲看似不大,可是向扬心生警醒,立时退步让开,喝道:“不必装模作样,想说什么就快说!”

龙驭清睨了他一眼,道:“华师弟教出来的徒儿,如此不懂礼数。师伯特地来指点你,居然这样大叫小叫?”

向扬道:“乱说八道,指点什么?”

龙驭清微微冷笑,说道:“你的‘寰宇神通’,只怕已经停滞不前了罢?这岂非不需要指点?嘿嘿,照你这么修练法,再练下去也是白费时光。”

此言一出,向扬禁不住心头一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驭清冷笑一声,举起手来,猛地一掌拍出,一道刚劲倏忽随至,逼向八方。

向扬早就凝思防他脱手,龙驭清这一下是骤然突袭,向扬却也看得清楚,立时出掌相拒,双掌相击,内劲交迸,两道真力猛烈拼搏,震出一声巨响。两人同时使上“寰宇神通”,向扬陡觉内力一出,便即一泻千里,如入虚空,和当日京城交手的情形一模一样,正是重蹈覆辙,心中不禁受惊。他想要撒劲收手,龙驭清的掌力却后劲不停,不能不加反抗,马上陷入能守不能攻的局势。

这么一来,胜败之局已然分晓。龙驭清内力远胜向扬,只需加催内劲,向扬无论如何难以反抗,势必落败。可是他却始终不加力道,只是一点一滴耗去向扬的功力。向扬咬紧牙关,知道如此下去,内力难免耗竭,况且日间内伤发作,更是后继无力,却也无计可施,过得片晌,已是累得满头大汗。

龙驭清察觉他内力将尽,脸上露出笑意,掌劲微吐,将向扬震开几步,负手而立,道:“‘寰宇神通’的玄妙所在,你基础抓不到半点边。若是我要取你小命,不外举手之劳。”向扬回瞪一眼,只觉手脚酸软,委曲运使残力,才不致跌倒在地。他强自挺直身子,道:“你要杀我,虽然容易得很,又怎么样?用不着在那里逞威风,总有一日,我会赶到你前头去。”

龙驭清冷笑道:“好志气!惋惜啊,你那姓文的师弟或许能追得上我,你却是毫无希望可言。”

向扬神情微微一变,道:“为什么?”

龙驭清道:“因为你是师兄。嘿嘿,想必你师父没有跟你提起过。本门在武林之中,并无开宗立派,种种精妙武功传人,肯定要千挑万选。收了一个徒弟的意义,代表什么,你可知道?”向扬道:“收徒弟就收徒弟,又代表什么了?”

只听龙驭清冷笑几声,淡淡隧道:“收了一个新徒弟,就代表放弃了以前收的徒弟。若不是找到了比从前更优秀的人才,绝不会轻易收为门生,这都是为了武功的传承。”向扬一听,心中蓦然一震,耳边又随着听到:“我是如此,你也一样。所有最上乘的绝艺,都在华玄清和任剑清的身上,继而传到文渊那小子的身上,至于你……嘿嘿,嘿嘿,早晚会被师弟给追已往,再也抬不起头来……”

向扬大叫一声,放声怒喝:“乱说八道!”起手一掌直拍已往,却打了个空,龙驭清已在一旁丈余,静立夜色之中。向扬转过身来,朝着龙驭清戟指痛骂:“龙驭清,你这鄙俚小人!你以为编了一套鬼话,就能挑拨离间我和师弟?”

龙驭清仍是冷笑,道:“你不信?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看看我的三个师弟,一个获得了师门的太乙宝剑,一个学到了本门的所有武功,一个获传‘文武七絃琴’,我学到了寰宇神通,却又无用。要不是我当上了皇陵派掌门,这‘寰宇神通’的功夫,即是废物!”

向扬听着,不禁起了疑心,道:“无用?什么意思?”

龙驭清道:“修练九通雷掌,走的是纯刚猛的路子。早在此时,九转玄功便已偏向阳刚一路,若是要再修练寰宇神通,以求刚柔并济,必将事倍功半,甚至一无所获。纵然练成了,那也无法和九通雷掌应用得宜。当日你那一招‘春雷百卉坼’,威力虽然不错,但也仅限于此。内外顺序颠倒,若要强练……嘿嘿,你这几天内伤吐血,岂非还不心知肚明?”

向扬瞪着龙驭清,道:“好啊,原来你早已派人盯上了我?”

龙驭清道:“你只说对一半,寻凡人物,难免被你察觉,是我亲自出马。”

向扬冷笑道:“这么说来,我该说承蒙体贴了?”

龙驭清道:“你是难堪的练武良材,纵然天资不及文渊,却也大有可为。只不外再这么下去,难免隐藏了。”

说到这里,龙驭清举起右掌,悄悄隧道:“你和我一样,先练了九通雷掌,要再练寰宇神通,那是白艰辛气。你的师祖以我修练无成为理由,将寰宇神通又传给了你师父,连同‘九通雷掌’的招数一起教授。他依序修习,成就自然胜过了我。这是老贼的yin谋企图,要除去想扬弃的徒弟。嘿嘿,可是他绝对想不到,皇陵派的‘皇玺掌’掌法,足以驾驭寰宇神通的威力。向扬,你若不愿自己的寰宇神通成为废物,为今之计,只有学‘皇玺掌’!”

向扬听得“皇玺掌”三字,脸色倏地一变,道:“我听说过,那是皇陵派掌门才气修得的掌法。你……”

龙驭清道:“我之所以来此,正是要你入皇陵派。”

指着向扬,说道:“就如我所说,你是小我私家才。只要你进了皇陵派,祖陵守陵使的位置就是你的。除此之外,很快地,皇陵派掌门的位置也是你的,皇玺掌的特技,师伯更可以教授予你。”

一连三个优渥的条件,向扬听得惊异不已,呆了好一阵子,才道:“龙驭清,你发狂了么?”

龙驭清紧盯向扬,道:“掌门之位,我已经坐不久了,需要一个后起之秀来继续。向扬,你我本无深仇大怨,先前纵有敌视,也不外是为了我捉来任剑清一事。你若是对皇陵派有何不满,也大可在接任掌门后整顿。”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大为平和。

夜空起风,黑云遮蔽了半弧残月。向扬听着他说话,一直默然沉静不语,静了片晌,才启齿道:“皇陵派的事,我没什么兴趣。寰宇神通怎么练,那是我自己的事。龙驭清,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可是我自己清楚得很,我师父不是你所说。至于那皇玺掌,我不想学,也不用学,纵然师弟的武功逾越我,那也是他的本事。”

龙驭清微微冷笑,道:“你现在还可以这么说,那一天认真来暂时,可就不见得了。”

向扬瞧着他,并不说话。但听龙驭清道:“你等着瞧罢,就在你的修为停滞不前时,文渊的武功依然不停进步。不管你怎么拼命苦修,他就是可以遇上来,而且武功越来越是精妙。你求之不得的境界,他很快就会告竣。你所做不到、得不到的,在他而言全都轻而易举。纵然你再恨、再不宁愿宁愿,事实仍是如此!”

说至此时,龙驭清神情流露yin狠之色,似乎所说的,已不是对向扬诱说,而是身历其境。

他微微一顿,又说道:“这就是你师父挑选悟性授徒的明证!任剑清一定也看出了这一点,才将‘文武七絃琴’交给他。尚有,你那位小师妹,想必得了华师弟的口传,不知还藏了几多武学秘密,早晚全部落在文渊手中。你要是不早点醒悟,嘿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到那时候,你会恨得想把那小子大卸八块的。”

向扬微微抬起头来,道:“什么死路?”

龙驭清道:“我说过了,师兄是会被师弟所取代的。要绝除后患,做师弟的非杀师兄不行。嘿嘿,韩虚清,华玄清,任剑清,哪一个不想杀了我?若非我学得了皇玺掌,那就处境堪忧。向扬,快想通罢,现在的你,想要精进武学,除了皇玺掌之外,你没有其他选择。”

晚风吹动向扬衣衫,袍袖徐徐飞扬。只听他说道:“启齿皇玺掌,缄口皇玺掌,这门掌法到底有什么了不起,我可全不明确。”

龙驭清嘴角微扬,道:“想见识一下么?”

右掌徐徐举起,朝着向扬,架势普通无奇,只是这么按来。向扬出掌应去,双掌再次相击,向扬马上脸色苍白,脸上充满惊惶神情。这一次过掌,只是顷刻之事,龙驭清立时收掌,以手按胸,道:“这就是‘皇玺掌’掌力,搭配‘寰宇神通’的威力。你要是学了皇玺掌,同样可以拥有如斯功力,这两种绝学融会的境界,天下无可匹敌。”

向扬并不说话,转身便往屋子走去。龙驭清也不上前追赶,说道:“决议如何?”

向扬停下脚步,并不转头,沉声说道:“一个月之后,我会去告诉你谜底,现在你滚远一点,少来烦我。”说完,迳自大步走开。

龙驭清听他如此说话,也不生气,只是微带冷笑,说道:“好得很。”

转过身子,在夜色中悄悄走了。

“啪哒”一声,向扬进了屋里,关上了门。他走到内堂床边,就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凝望赵婉雁熟睡的面庞,肩膀一起一落,轻轻叹了一口吻。

越日清晨,阳光洒进屋内,赵婉雁正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突然以为有什么工具正在胸前摩动,弄得她有点痒痒的。她扭了一下身体,模模糊糊地说道:“嗯,宝宝……不行以喔……”话一出口,那行动就停了下来。赵婉雁原来半睡半醒,便又静了下来。

不外胸口的感受才刚消失,赵婉雁又以为股间有什么在骚动着,一根工具不停往她的私处探索已往。她轻轻哆嗦几下,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但仍是很不清醒地呢喃道:“宝宝……不行啦,这样……不乖喔……”她一边说,一边摩擦着两条腿,照旧不想起来的样子。

再过一会儿,已经不只是私处,大腿上也传来一阵柔软触感,那件异物同时往股间蜜洞钻来,感受颇为粗大。

“唔……宝宝,不要啦……嗯嗯……呵、哈哈……啊……啊……”尚未清醒的赵婉雁,犹自夹着一双美腿,梦呓般地低语着,可是字句之间,已经掺杂了许多轻微的喘息。她还想再小睡一下,突然腰间一重,一根灼热的rou棒插进了她的嫩穴之中。

“啊?嗯、啊……啊呀!”赵婉雁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连忙清楚感受到下体受到的一连攻击,惊慌地呻吟起来。只见向扬撑在自己身上,下身正用力挺进。他见到赵婉雁醒来,微笑了一下,说道:“婉雁,你醒啦。”

赵婉雁喘着气,很委曲地呻吟着:“醒……醒了……啊、啊啊……向年迈,你……你怎么这样啦,才……才一大早的……就、就……”向扬一连着行动,微笑道:“你今天睡太久啰,太阳都照到屁股上啦,我是叫你起床啊。”

赵婉雁羞得不停挣扎,面庞红如苹果,叫道:“可是……唔、唔唔……讨厌,哪有这样……叫……人……啊啊、啊炳……”

向扬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就是叫不起来啊,你看,衣服都已经脱光啦。”

赵婉雁这才觉察,自己全身都已经光秃秃地,一件衣服也没剩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向扬给脱去了,整整齐齐地叠在地上,睡在地上的小白虎却不知上哪儿去了。

她喘了一下,说道:“衣服……跟叫我起床,有……有什么……关系?”

向扬吻了她一下,笑道:“没太大关系,可是很漂亮哦,我很喜欢呢。”

说着深深插入,身子徐徐前挺之际,赵婉雁情不自禁地拖出一个长长的颤声,声调又娇又甜,神态满是羞涩。

她接连呻吟几下,声音似乎飘来飘去,轻轻地娇嗔着:“什么……什么嘛!我……啊、哈……向年迈,你一开始……基础就没有叫我吧?”

向扬闭了一下眼睛,很快又张开来,笑道:“婉雁,你知道我想要做,所以一开始就在装睡吧?”

赵婉雁急道:“哪有,人家真的还没醒来啊……啊、啊啊……”

她才说出一些话,紧随着就被向扬的攻势所克服,在yang具的快速抽送下前后晃悠,胡乱地呻吟着。

向扬挺起身来,接着抱起赵婉雁的腰,两人在相对而坐的姿势下继续交合。

由于才刚睡醒没多久,赵婉雁似乎还以为酥酥软软,使不上什么气力,只有搂着向扬的脖子,倚靠在他的身上,不住声地喘息,任他使劲**。柔软的**不停拍在向扬的胸膛,响着清亮的节奏。若说现下她身体哪儿特别有力,也只有双腿之间,私处的肉壁阵阵紧缩,对向扬的进击频频回应。在这**的团结处,不仅ai液肆流的情形十分绮艳,那噗滋噗滋的抽弄声,更是yin靡到了极点。

向扬一手搂住赵婉雁的腰,另一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说道:“婉……婉雁,才刚刚睡醒,就可以这么厉害啊……”

赵婉雁羞得连连摇头,急遽叫道:“我……我不知道……啊啊、唔……你讨厌……乱讲……”

说话之际,向扬攻势绵延,很快又让赵婉雁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不外说不出话,和叫不作声音可完全是两回事,不知是否大清早精神较佳,赵婉雁的娇声萦绕不停,到厥后更是顾不得羞耻,极尽纵脱之能事,身体的配合更是生动,娇美的**被摆佈得浪态毕露,活色生香。

这一场晨间**,到了末了,又弄得赵婉雁全身上下一片**。向扬正面射出一次之后,似乎意犹未尽,将气喘吁吁的赵婉雁翻过身子,捧着她的丰臀,又从后面攻了进去。

经由一连两次的缱绻后,已是日上三竿。赵婉雁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轻轻摇着头,说道:“向年迈……”

向扬抚摸着她的背脊,道:“怎么啦?”

赵婉雁很委屈似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我快累死了啦……怎么可以接连两次,太太过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看她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肌肤,以及那撩人的卧姿,照旧显着流露出“满足”的感受。

向扬拿来一条布巾,替她擦拭着身体肌肤,笑道:“歉仄,歉仄。你那半睡半醒的容貌实在太可爱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赵婉雁嗔道:“那……那也不用来两次啊!”向扬笑道:“可是第二次时,你看来比第一次还要纵情啊。”

这话一说,赵婉雁耳根登时红了起来,轻轻隧道:“哪……哪有……”

她接过布巾,也替向扬擦了擦汗,两人各自穿上衣服。赵婉雁忽道:“向年迈,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兴奋?”

向扬道:“不兴奋?怎么会?”

赵婉雁低下了头,轻声道:“这几天,你特别喜欢……跟我……这样……可是,我以为,有频频你是……心情不太好的,似乎在发泄什么……”

她抬起头来,看向扬脸色有点凝重,登时有点慌了,急遽说道:“向年迈,我不是怪你哦,不管哪一次,你都是对我很好的。可是……”她顿了一顿,才低声说道:“我……我以为,你既然有心事,可以跟我说啊。我也想帮你分管一下……不要……不要都自己忍耐着……”

向扬悄悄地听她说完,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婉雁,你能允许我一件事么?”

赵婉雁点颔首,说道:“什么事我都市允许的。”

向扬低头沉思一阵,终于又抬起头来,说道:“我有一件要紧事,必须脱离这儿一阵子,这段时间,我会找师弟、师妹他们来陪你。你可以等我吗?”赵婉雁微笑道:“可以啊,你也不能总是陪着我。要多久啊?”向扬道:“一个月。”

赵婉雁愣住了一下,道:“一……一个月,这么久吗?”言语之中,显得很是为难。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啼声:“向师兄……向师兄!”

向扬微笑道:“师妹来了,咱们先出去,一会儿再说。”

赵婉雁怔怔所在了颔首,和向扬走了出去。一开门,便见到文渊和华瑄,小白虎从两人脚边飞快窜进屋中。

文渊道:“师兄,身子以为如何?”

向扬微笑道:“没问题,我好得很。”

四人进了屋里,赵婉雁进去沏了一壶茶来,才刚就坐,小白虎便跳到了她的怀中。

华瑄笑道:“赵姐姐,这只小老虎似乎把你当妈妈一样。”赵婉雁嗯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

文渊见赵婉雁神情不太对劲,便望了望向扬。

向扬拱手置于桌上,说道:“师弟,你们现在住在京城的客栈么?”

文渊道:“是啊。”

向扬道:“能不能先住到这里来?连同紫缘女人、慕容女人她们一起。”

华瑄极是兴奋,叫道:“好啊,我要!”

文渊微笑道:“师兄,这样不会打扰到你和师……赵女人么?”

向扬道:“不会,因为我要出去一阵子,一个月后才会回来。”

文渊和华瑄听了,登时吃了一惊,华瑄叫道:“一个月!向师兄,你……你不是……你才跟赵姐姐重见没几多天吧?又要出去一个月?开顽笑的吧?”

向扬道:“我也以为这是件蠢事。”

文渊心中也觉不解,说道:“师兄,什么要紧事要花上一个月?”

向扬道:“练功。”

文渊一怔,道:“练功?”

向扬徐徐颔首,说道:“一个月之内,我必须把寰宇神通练出一个效果来。跟婉雁在一起,我会分心的。”

说着微微一笑,道:“不光分心,而且很花气力。”

赵婉雁听了,脸上登时泛起羞红,轻声道:“向年迈!”

文渊道:“师兄,修练这等高深内功,本就是急不来的,何须……”

向扬一挥手,道:“我自有非急不行的理由。师弟,这一个月内里,你也要好好练功。等我回来,我会跟你好好切磋一次。”

他说到这里时,语气十分凝重,文渊听了,心里登时感应一阵惊惶,望着师兄的眼神,一时竟不知如何接口。

一百七十二

当天午后,文渊将紫缘、小慕容、小枫接过来后,向扬简朴收拾了行囊,便独自一人脱离。

对于向扬急于练功的原因,赵婉雁没有多问,只是微笑着送他出门。

华瑄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赵姐姐,你就这样让向师兄走了啊?”

赵婉雁眨了眨了眼睛,说道:“有什么差池吗?”

华瑄微微皱眉,低声说道:“你们好不容易晤面了,向师兄又跑出去,你……你不会舍不得吗?”

赵婉雁轻轻垂首,说道:“虽然会啊。”

华瑄急道:“那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就让向师兄走了?一个月耶,连他上那儿去都不知道……”

赵婉雁微微一笑,轻声道:“如果不是认真有要紧事,向年迈不会这样留下我的。一个月后他就会回来,我不用担忧啊。”

华瑄摸了摸后脑杓,叹道:“要是文师兄也这样出去一个月,我一定受不了的。”

赵婉雁仍是带着微笑,将地下的小白虎抱了起来,脸上却泛起了淡淡的寥寂。

小慕容和紫缘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一同望向文渊。文渊一怔,道:“怎么了?”

小慕容凑到文渊耳边,悄声说道:“你师兄到底为什么要急着练功?把赵女人都留下了,这可非比寻常啊。”

文渊道:“这我也不知道。”

小慕容道:“不知道,也不问?”

文渊说道:“师兄既然不愿明言,多问也是枉然。”

小慕容耸了耸肩,叹道:“好罢,横竖我们还不都过来了。”

这小屋原来称不上宽敞,只有一张床铺,一下住进这许多人,登时显得颇为狭小。到了夜里,文渊等人只有在堂前打地铺,赵婉雁依然和小白虎睡在房里。

几天已往了,太平无事。一日清晨,小慕容和华瑄到京城去探询皇陵派消息。

午后,文渊在屋外练了一回指南剑法,坐在一块青岩上休息。

他回首向扬临走前说的话,暗想:“师兄说要我在这一个月里好好练功,那时候心情严肃,不像是通常的付托而已。”

转念之间,突然想到:“岂非师兄知道将有什么大事,必须诉诸武力不行,是以自己潜心修练,也要我加紧起劲?可是若然如此,应当会跟我明说才是,怎么会这样语焉不详?”

想着想着,忽闻一阵清韵飘来,是紫缘的琵琶声,节奏升降有致,颇为轻快。

文渊听了一阵,站起身来,走进了屋内,只见紫缘席地而坐,弹着琵琶,小枫和赵婉雁坐在一边,小白虎在三人之间走来走去,随着曲调摇头晃脑,尾巴东摆西摆。

文渊看得有趣,道:“紫缘,你是弹给牠听的么?”

紫缘向着他微笑,手上抚絃不停,轻声道:“我看牠听得满兴奋的,就不知道牠懂不懂。”

话才说完,小白虎连忙叫了一声,似乎意在赞同。

文渊笑道:“‘昔者瓠巴鼓瑟,而沉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昔人这么说,究竟没有亲眼眼见,今天我倒是见识到了小老虎跳舞。”赵婉雁抿嘴微笑,轻声道:“那也要有像紫缘女人这般,琵琶弹得这样好的人才行啊。”这些日子来,文渊口中不说,心里究竟照旧对向扬这次举动十分不解。

只是眼见赵婉雁天天面带微笑,和紫缘、华瑄等处得很是融洽,也就放心下来。他望了望赵婉雁,见她神情开朗,心道:“我只怕赵女人忖量师兄,这一个月不易耐得已往,现下看来,倒是我多心了。”

正自想着,忽听门板呀地打开,小慕容和华瑄先后从门外进来。

华瑄往一旁板凳一坐,懒洋洋地伸了伸腰,千般聊赖隧道:“好无聊,都这么多天了,皇陵派什么也没有做嘛!”

文渊道:“今天也是一无所获?”

小慕容道:“是啊。”

接着眉头一皱,说道:“不外,回来的路上,感受有点希奇,似乎有人随着我们。”

紫缘一听,放下了琵琶,道:“有人跟踪你们?”

华瑄微蹙眉头,说道:“不知道,似乎是有,可是我跟慕容姐姐频频转身,谁也没有见着。那是在一片草原上,要躲也躲不了的啊。”

小慕容说道:“实在未必躲不了,可是我转头去找,简直没有人跟来,可我就是以为差池劲。”

文渊笑道:“没有人,岂非会是……”

华瑄脸色一变,神情有点不安,道:“文师兄,你别吓人,明确昼的怎么会有……谁人……”

文渊道:“哪个?”

华瑄才启齿要说,又急遽捂住了嘴。

小慕容笑道:“哎呀,妹子,想不到你还会怕鬼?”

华瑄噘起小嘴,说道:“谁……谁怕啦?只是不喜欢!”

就在这时,门外忽传啁啾鸟声,两只绿色小鸟从半掩着的门口飞了进来,扑扑振翅,停在小白虎的背上。小白虎圆圆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没有什么感受。这两只小鸟大不外手掌,玲珑可爱,绿色的羽毛色泽柔润,在小白虎背上轻跳几下,恰似一对翠玉跃动雪中。

赵婉雁微发赞叹,轻声道:“好可爱的鸟儿……”

文渊望着两只绿色小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门边。他才刚往外头望去,便见到两片青影远远飘来。那两个身影来得奇快,才看得出是两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已然奔到近处。离文渊十多步远时,两个绿衣少女突然同时停步,朝文渊仔细凝望,随着齐声欢呼,一同冲上来抱住文渊手臂,欢声叫道:“是文令郎,找到了!”

华瑄紧随着出来,见到这个情景,急遽叫道:“喂,你们干什么……”

又一瞬间,她看清楚两女面目,不禁一呆,道:“是柳姐姐跟柳姐姐?”

小慕容按了按额头,低声道:“什么柳姐姐跟柳姐姐?说是两个就好了嘛。”

紫缘见是两个不认识的女孩,登时一阵茫然,说道:“文令郎,这两位是?”

文渊见紫缘诸女都在看着,急遽把两女稍微推开,说道:“这……这两位是柳女人,是云霄派西宗的门生,也是呼延女人的师妹。”

两个少女同时望向紫缘,投以一双辉煌光耀的笑容,左边一个说道:“我叫柳涵碧,她是柳蕴青,我们是双胞姐妹。”

说着往右边的少女指了一指。右边柳蕴青说道:“虽然是姐妹,可是妈妈说我们是同时生下来的,所以没有分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文渊低声道:“这我已经跟她们说过了。”

柳蕴青一怔,道:“姐姐,你听过啦?”

紫缘微微一笑,道:“我……我是听文令郎说过,你们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呢。”

柳氏姐妹突然泛起,众人一时都不知所措。华瑄说道:“柳姐姐,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柳涵碧笑道:“我们来找文令郎啊。”

柳蕴青道:“不外不是我们要找的喔,你猜是谁?”

柳涵碧道:“不是苗师姐也不是秦师姐,是呼延师姐喔。”

柳蕴青道:“我们在城里找了十几天啦,可好辛苦呢!文令郎,呼延师姐说你说会来京城的,怎么会在这里嘛?”

华瑄啊了一声,叫道:“原来是你们跟踪我和慕容姐姐?”

柳氏姐妹同时露出笑容,叫道:“是啊!”

接着拍拍手,小白虎背上的一对小鸟一齐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文渊说道:“前一阵子,我们确实是在京城落脚的,然后才过来这里。”

柳涵碧道:“可是我们就是找不到啊。”

柳蕴青道:“为了找你,我们还在城里大闹好几回,想让你注意到,哪知道你会在这里?”

小慕容说道:“怎么个大闹法?”

柳涵碧双手一合,搓了一搓,微微思索,道:“这个……昨天的话,我们把一个当官的连人带轿子丢到护城河里……”

柳蕴青道:“再前一天,我们在一间酒楼里打破了三十多个碗……”

柳涵碧接着道:“尚有尚有,再前一天我们在大街上放了一百多串鞭炮……”

柳蕴青道:“再前一天,我们纵火烧了一间大屋子……”

紫缘吃了一惊,道:“烧……烧屋子,这怎么可以?”

柳涵碧歪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应该可以吧,横竖内里没有住人啊。”

柳蕴青道:“真的是很漂亮的屋子喔,不外内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家的主人似乎叫王振……照旧王山,照旧叫什么来着?”

文渊和紫缘对望一眼,心道:“原来是王振的府第,或许早就被抄得干清洁净了。”

小慕容笑道:“这还真是千回百转啊。”

柳氏姐妹一口吻说了一大串话,稍微静了一下,柳蕴青突然指着紫缘说道:“对不起,你……你是谁啊?虽然你跟我们说话,可是我们不知道你是谁?

柳涵碧又指向赵婉雁,说道:“尚有,我们也不认识你。”

赵婉雁愣了一下,说道:“我……我?”

柳蕴青又指向小枫,说道:“你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是叫什么啊?”

柳涵碧的手指旋即转向小白虎,说道:“尚有这只小白猫,又是……啊,不要乱碰小碧啦!”

说着急遽冲了已往,把正被小白虎前掌压住的一只小鸟捧了起来。另一只鸟儿也拍拍翅膀,飞到柳蕴青肩膀上。

华瑄往紫缘一指,说道:“柳姐姐,你们不知道?她就是紫缘姐姐啊。”

柳蕴青一呆,说道:“啊,就是文令郎急着去救的谁人紫缘?”

柳涵碧道:“应当只有一个紫缘嘛,所以这一个就是那一个……”

两姐妹一同跳到紫缘身旁,绕着她转来转去,上下审察。紫缘被看得欠盛情思,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柳氏姐妹在她身旁绕了几圈,突然停步,望着紫缘,脸上露出敬慕的神情,同时叹道:“好漂亮喔──”接着一齐垂下了头,声音很无奈地说道:“我们输了!”

紫缘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尴尬地笑了笑,心道:“什么输了啊?”

柳涵碧抬起头来,向文渊说道:“文令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不要我们跟你做那样的事啦。”

柳蕴青道:“因为紫缘女人就已经这么漂亮了,你跟她做就很兴奋了,对差池?”

两姐妹语出惊人,文渊吓了一大跳,说道:“这……那是……”

才说出几个字,华瑄便叫了起来:“什么……文师兄,你……你你……你跟她们做了什么事?”

声音又急又气,两道怀疑的眼光逼来,登时逼得文渊手忙脚乱。一转头间,见紫缘仍是带着微笑,可是脸上显着泛起了质疑的心情,更是头痛不已,急遽说道:“师妹,你别误会了,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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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杀:我预言家滴滴代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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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纱
女装一万次,我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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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猫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