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擦着汗道:“侍郎黄奎加入这件事情。这个黄奎在孙观的手下任职,认真宫jin,能够接触到天子,就是他把消息,传到了伏完的家里,伏完又连夜命人,送出城外的。有三份,一份给孙权,另一份给刘备、最后给刘琮。问题出在黄奎身上,黄奎有个侍qie叫做春香,此女和黄奎的小舅子苗泽私通,所以把黄奎给告了。昌豨捉了黄奎,拷打之下,迁出伏完,在伏完家中一搜,真的搜到回信。说,衣带诏已经到达荆州、东吴了。”
黄奎,哎呀,活该,我怎么把这小我私家给忘了。
我面红耳赤,咆哮道:“去,传令,诛杀黄奎九族。顺便把伏完也砍了。让天子下旨,认可衣带诏是伪造的,快去。”“大王,黄奎好办,杀了了事。可是伏完,当朝国丈,伏皇后的父亲,大王不亲自前往,谁敢行刑。”
徐庶也说:“紧要关头,谨防荆州兵攻颍川、或汉中、益州。大王最好亲自前往洛阳,平息此事。”
“传令,让李典、甘宁、田丰全部进入战备状态。点兵五万,明日开赴洛阳。对了,黄奎先别杀,我要让他忏悔,娘的,活该。”黄奎、伏完,这一手,算是把我害惨了。同时也打乱了我全盘的企图。如今孙权、刘备、刘琮手中有了盖着玉玺的衣带诏,预计会像疯狗一样跳出来乱yao,甚至会团结起来,抗击袁兵。如果三方势力合成一股,完了,彻底完了。统一大业,差不多久泡汤了。我恨不得肋生双翅赶到洛阳去。
雄师第二天开拔,留下沮授统领袁军十万,开凿玄武池,引漳河水,入邺城,训练水兵。准备随时攻打荆州。
这一次将三位夫人带在身边,我预计,用不了多长时间,荆州战役就要打响了。让妻子孩子离我近一点,心里还牢靠。再说,我允许过蔡琰,要带她回家去的。
蔡邕的旧居,已经被董卓的大火焚毁。蔡琰眼前的屋子,是我命人凭证以前的式样新建的。一砖一瓦,一厅一室、一草一木、一图一画,都是凭证知情者的形貌重建的。或许有七八分的样子。
蔡琰回到她十七岁的院子,站在她十八岁的内室。抚mo着乌黑的焦尾古筝,半打开的朱阁窗子,露出微绿,隐含竹香。窗明几净,窗子双方是《燃藜图》和《海棠春睡图》两幅名家画笔。窗台下有一张桌子,上面排列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铺陈华美,室内jing美。坐在轻纱罗帷,的软榻上,似乎听到了,父亲的谆谆教育;呜哩哇啦的唢呐声,陪同她的脚步嫁到河东;忽而,乱兵四起,匈奴铁骑席卷关中——
她实在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尚有时机回到洛阳家乡,突然感应一阵悲痛,冲上头顶。哇的一声哭出来:“父亲——”
直到她哭出了这一声,我的心才像是秋千的回落,逐渐平稳下来,疾步从外间冲进来。文姬抱着我撕心裂肺的哭,不停地重复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让我感受,她的心真的回来了,往事已经被远远地甩在身后,遥不行及了。
“报,晋王,伏完已经押赴刑场,期待发落。”
“出去,告诉审荣,明日行刑。”我以为文姬柔弱的身子不停地抖,我的心也随着不停地抖,没有心思管伏完的事情了。把文姬的身ti抱在强壮的臂弯里,平放uang上。轻声慰藉:“都竣事了,文姬,我是你的港湾。所有的风浪,将在这里平息、终结。你不会在颠簸了。在我的有生之年,我立誓。”
“袁熙啊!你抱紧我,袁熙——”
当四臂交结,心贴着心的一刻,蔡琰的发抖戛然而止,一股热力,从她袅娜的身ti内弹射出来,我的身ti随之被热量融化为水质的一团。温柔的红唇突然就吻上来,蔡琰失笑道:“晋王,先让臣妾来终结你吧。”纤细的脚,灵巧的一勾,轻纱罗帷倏忽垂了下来。门外的丫鬟侍女,听到一阵呢喃燕语,低喘**,连忙把门关上,知趣的退下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蔡琰的情绪,终于平复。审荣和昌豨、胡车儿、孙观,天不亮,就在厅内期待。见我出来,忙跑上前坐卧不宁的谢罪:“晋王,末将活该,末将失察,以至于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实在罪该万死。”
审荣说完了,轮到昌豨,也说活该,孙观、胡车儿也痛恨的不得了。我问道:“怎么不见藏霸?”审荣装的跟真事一样,跺脚道:“启禀大王,藏霸将军以为没脸见你,让我把这封辞呈送来,说是要回家种地去了。”我连看也不看,又在耍花腔:“种什么地,赶忙去,让他给我滚过来,否则,老子把洛阳大街上要饭的婆娘,许配给他为妻。你让他自己掂量着办吧。”
“高,实在是高。”审荣掉头出去,喊来一个亲兵嘱咐道:“就这样告诉他,说,是晋王亲口传的旨。”
过了或许半个时辰,藏霸额头滴着豆大的汗珠子跑来了,一进门就耷拉着脑壳号丧:“晋王,晋王,末将对不住你呀。末将活该——”
“行了,别跟我扯淡,伏完老工具,尚有黄奎比你们更活该呢,赶忙押赴刑场,寡人要亲自监斩。”
审荣赶忙道:“大王杀了伏完,伏后岂肯善罢甘休。”我阴笑道:“伏后?审荣,藏霸,你们两个亲自入宫,收取皇后印绶,克日打入冷宫,贬为庶人。”审荣一愣,心想,娘的,这个时代真是有意思,晋王可以废黜皇后,连个罪名都没有,无法无天了。不外,他可不管这些,审荣心中基本上没有忠君爱国的思想,要说忠,他也只是忠提拔了他的晋王千岁。晋王说的话,在他的耳朵里就是金科玉律,不容置疑。藏霸越发不甩天子,他可是强盗身世。
“末将遵命。”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曹当年太犷悍了,尽是招人口实,要废皇后必须要有个罪名才好。我灵机一动:“去找贾诩先生过来。”造假专家,又派上用场了。我预计贾诩要是穿越到二十一世纪,靠刻印假公章,做假文凭,就能混的风生水起。
贾诩一听说晋王召见,就知道他的买卖又来了,心想一定有想害人了,否则想不起本大人来。如果猜得没错,恐怕伏完父女要倒大霉了。贾诩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听清楚了前因效果,笑道:“大王是不是已经想到措施了。”
“想到了,想到了,让先生来,就是想请先生模拟伏后的条记,作一首诗。”我满脸的冷笑,弯腰拿起矮几上的竹简,递给贾诩。贾诩看了一遍,惊讶的哎呀呀直叫:“绝妙,绝妙,大王才气横溢,天下少有——对了,这首诗的题目是什么名堂?”
昌豨和藏霸一听贾诩手上捧着的是诗,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昌豨道:“谁人,贾诩先生,我也——挺喜欢作诗的,给我看看行吗?”藏犷悍:“就是,就是,我平时也常念书到深夜,最喜欢寓目名家的墨宝了,也让我看看。”贾诩翻白眼,心说,我怎么记得两位都不认字呢,一下子成了文学家了?
“十香词,这首诗叫做十香词。”前生爱听评书,知道契丹有个很著名的皇后,就是被一个宰相,用这首诗陷害死的,这是千古奇冤。
贾诩那知道这是名家手笔,还以为是我做的呢,体谅昌豨和藏霸认得字不多,便给两人朗诵一遍。念了一半,大厅里的丫鬟,就面红耳赤,落荒而逃了。太太过了:
“青丝七尺长,挽出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红稍一幅强,轻拦白玉光;试开xiong探敢,尤比颤趐香。笑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和优美滋味,送语出宫商;定知郎口内,含有口甘香。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hun别有香。咳唾千花酿,肌fu百和装;无非口噉沉水,生得满身香。”
昌豨两眼生光,啧啧赞叹道:“诗,果真是诗,好诗,真是难堪的好诗。”藏霸咂嘴道:“大王,真是奇才,这种诗也想的出来。末将对大王的佩服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停,又如黄河泛滥——贾诩先生,一会儿你给我抄一份,我要装裱了,挂在我家墙上,让所有人都见识,大王的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