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眭元进将军,也砍伤了张辽的一条臂膀,那厮带伤逃走了,曹洪也受了轻伤,许褚累得吐血休养半月。各人说,我们有这样的上将,能打不赢吗?”眭元进外貌上微笑。心里却在擦冷汗,三令郎你把我说的比吕布还厉害,我可怎么下台呀,这,这牛也吹的太大了。我的娘,张辽受伤,许褚吐血,天啊,我该何去何从。差点就地自杀。
袁尚还嫌牛吹的不够大,接着道;“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么,本令郎在乱军之中曾经遭遇曹军第一猛将典韦,典韦被我一刀砍翻在地,连还手的时机都没有,我还——”
“咳、咳”,父亲一个劲的在身后咳嗽,心说,典韦早死了,你瞎说什么。张绣纳闷,典韦不是被我给杀了吗,怎么又活了,这,岂非典韦诈死?!!没有这个须要啊。他差点tuo口而出;“令郎,你有没有见过,曹昂和曹安民。”
袁尚吹的猛烈,忘了这些事情,接着道:“曹的虎豹骑,基础就不堪一击,本令郎和爱将吕威璜曾经亲自杀入两万骑兵中,十进十出,这些人都呆若木鸡,基础不能还手,被我二人,一顿砍杀,杀了有——差不多——五百人,然后从容回到营寨,愣是一点伤也没受,你们说,这样的队伍能和我们作战吗?”
这样的队伍简直不堪一击,可是官渡之战,怎么就打败了呢?各人心里都这样想,而且,我其时也在官渡,怎么没望见令郎你如此勇猛,而且我似乎看到令郎嚎哭逃命呢,岂非我眼花,看错了??一定是我看错了,否则三令郎怎能说的如此肯定。
吕威璜心想,十进十出,杀了五百人,累也把我累死了,这三令郎说话也太夸张了,受不了。
父亲一听,这老三越说越没边了,要赶忙阻止,否则一会说不定他把吕布给宰了呢??
老爹招了招手道;“好了,三令郎的话,各人都听清楚了,此战有胜无败,誓灭曹贼,等到攻入许昌,每人赏银二十两。”每人二十两,那十五万人就是三百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以冀州现在的经济状况基础就给不起,不外老爹并不畏惧,他是这样想的,如果攻入许昌,三百万两,尽可以从曹的家里拿,如果攻不进去,那各人也不能说我食言而肥,横竖这三百万两,不会从我的口袋里掏出去。
“尚儿,你可以调兵遣将了。”老爹沉声道。袁尚脸上自得洋洋,振作一下jing神道;“文丑将军听令。”文丑高声道;“末将在。”
“本帅,命你总督粮草,不得有误。”
文丑愣了,我总督粮草,没搞错吧,那谁去接触?袁尚见他发愣,冷冷道;“文将军,本帅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文丑心想,听是听清楚了,就是胆子太小,不敢相信。校场之上,几十万人,文丑也不敢违抗将领,沉声道;“末将——尊令。”
袁尚冷哼一声;“袁熙听令。”听他叫袁熙,心里不是滋味,没措施,谁让人家是元帅呢。
“末将在。”我一百二十个不情愿的提马上前。袁尚看了我一眼,佯装笑意,说道;“就贫困兄长,率领幽州兵镇守黎阳,稳定后方,保障供应和粮道流通,此事责任重大,关系我军生死,交给别人弟心中不安,还望兄长不要推tuo。”
好,一上来,先把我和文丑投闲置散了。我知道他怕我抢功,居心不让我出战,心想,这样不行,袁尚一定会中程昱的十面匿伏计大北而回。我就只有干怒视看着的份。我道;“三弟,为兄请为先锋,率领幽州铁骑,给曹贼迎头痛击。”袁尚不悦道:“都说了让你屯兵黎阳,稳定后方,二哥没听到吗?”我道;“黎阳城池结实,只需派一员上将驻守即可,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派张绣将军留守,照旧让为兄做先锋,和曹军对垒吧。”袁尚翻白眼,心想,老er跟我作怪,无非是想在父亲眼前逞能,我偏不给他这个演出的时机。
袁尚冷冷道;“二哥的请求,弟原来不能拒绝,但几十万将士眼前,弟若是出尔反尔朝令夕改,以后战场之上,肯定无法服众,让各人丧失信心。这次兄长就依了我,以后任凭兄长拼杀如何?”以后?那里还会有以后。我摇头道:“三弟,我——”父亲的脸色有些难看。袁尚也不耐心了,厉声道;“这是在沙场点兵,不是家中叙旧,弟这个元帅的话,二哥,你到底听照旧不听?如果你对弟做元帅,有异议,弟完全可以让出来给你做。”没错,我就是有异议。老爹招招手道:“熙儿,你下去。”我见两人脸色都铁青着,心想不能影响军心,否则败的更快。
我无奈退下,袁尚jing神大振,叫道;“审正南、逢元图何在。”两个铁杆粉丝,连忙袍笏登场,高声道;“末将”
“就命审正南为督军将军,逢元图为统兵司马。”两人一听乐了,督军和司马,可以说相当于现在军中的照料长和政委,即是是二把手和三把手。逢元图登时从马背上翻下来,跪倒大叫;“属下逢纪,一定竭尽所能,辅助主公和令郎,击败曹,统一天下。”统一天下,逢先生蛮有理想的吗?!搞的袁尚一阵惊惶,还以为官渡之战,我军打胜了呢。
袁尚一阵热血沸腾,以为有了逢纪这样的忠臣和智谋之士,灭曹不外是时间问题,上一次我军战败,都是因为出了叛徒,曹荣幸告捷,此次兴兵定然可以直捣许昌,甚至顺便收拾掉刘表。后面又是一大堆的将军进场,吕旷、吕翔封为左右护军校尉,谁人砍伤张辽,把许褚累的吐血的眭元進封为讨逆裨将,吕威璜为亲兵中郎将统帅袁尚的亲兵卫队。如此勇将,何不派到前方去砍杀虎豹骑的骑兵?郭援为先锋,苏由、李孚、冯礼一众亲信都做了校尉。
老爹很满足袁尚的部署,以为却有上将之风,微笑着点了颔首。袁尚回首刘备,客套的拱手;“就请皇叔,和荀谌大人留守冀州,督促粮草,实时运往前方。”刘备和袁尚早就有默契了,连忙保证;“主公和令郎放宽心,只要有刘备和二位贤弟在,决不会让人有机可乘。”这个部署似乎出乎老爹意料,他一皱眉,似乎有话要说,却没说出口。
袁尚厉声道;“众位将军,各自回去准备停当,两日之后,雄师出征。”众人轰然应诺。
袁谭获得袁尚统帅三军出征的消息时,五万青州兵已经到了冀州城外。冀州兵和幽州兵隔着百丈,扎下营寨。午时刚过,高干的并州军团也赶到了,三路外兵都不许进城,呈三角形对称下寨。
袁谭见到高干连忙就跳起来;“表哥,你说这像什么话,我身为宗子,多年征战在外,实战履历富厚,有没有做错事,现在反而要听老三的指挥。你说气人不气人。”
高干这些日子心情也挺糟糕,原因前些日子官渡大战娘舅让他率兵出上党攻河内,威胁许昌,没想到半路上被河内太守魏种盖住去路。他想尽了措施,就是无法突破防线。魏种以前曾经起义过曹投降了陈留太守张邈,高干心想这人有过劣迹,心志不坚,可以诱降,于是许给魏种高官厚禄,让他出城投降。
魏种满口允许了,将军长将军短的给他拍了一顿马匹,高干以为这次自己肯定立下大功了,于是魏种带很少人出城投降的时候,没做预防。效果,魏种骑兵五百突袭了他的营寨,损兵折将的逃回了并州,气得他天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市痛骂三声;“魏种,我gan你niang亲。”官渡战败之后,娘舅又写信斥责他一番,搞得他好几天睡不着觉,一心想洗雪羞耻。
袁谭一发牢,引得他也来劲了,站起来,叫道;“可不是吗。我们两个身经百战,什么阵仗没见过,袁尚ru臭未干,却要统帅几十万雄师,真不知道娘舅是怎么想的。”“表哥,我们两个进城去找老er,然后一起去见父亲,一定要他收回成命不行。”袁谭一厢情愿的过来拉高干。
高干也就是嘴皮子上痛快痛快还可以,真让他请命,他才不去呢。心想,你们都是父子兄弟的好说话,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加入这种事情。连忙沉吟道:“表弟,表弟,你岑寂点,岑寂点,依我这个,此事照旧从长计议为好。”袁谭跟他怒视,适才你不是挺生气吗,怎么一听说要去请命,就往后缩。
高干是这样解释的;“实在借这个时机让老三磨炼磨炼也不是不行以,啊,你说是吧?有咱们这些做兄长的在一旁帮衬着,兴许也出不了大问题。”袁谭冷笑了一声,心说,是个屁。知道高干不行能和他一起进城请命,便甩手出来,拽过一匹马,跑进冀州城。
袁谭威风凛凛汹汹的闯到父亲的寝室,正好撞上老爹和田姨娘在内里亲热。两个丫鬟过来拦住他道;“大令郎请停步,将军身ti不适,付托过谁也不见?”袁谭拊膺切齿,厉声道;“连我也不见吗?”丫鬟怯生生颔首;“的,谁也不见。”袁谭急的在外面跺脚,就是不敢进去。突然听到老爹叫他;“是谭儿吗?你进来吧。”袁谭如获大赦,瞪了两个丫鬟一眼,就推门冲进去。田姨娘鬓发散乱,冷冷的看看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