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雄师至潞北,渔阳太守出迎。我一看这个太守,连忙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难怪渔阳成了幽州六郡中唯一没有受到攻击的州郡,原来他在这里。这小我私家就是刘和,已故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也就是我那天在细腰阁看到的人。凭证幽兰的情报,这个刘和很可能是想借助匈奴和乌桓的势力,夺回他父亲失去的土地。此人现任渔阳太守,处于燕国和右北平之间,居于蓟城之后,万一在我和匈奴兵作战的时候,他反戈一击,我该如何应付。我的脑子电转,瞬间想了几个主意,但都以为不妥,最后侧过脸,问贾诩;“先生,我们的军粮还够不够?”贾诩阴笑,他虽然知道我的意思,摇头道;“怕是只够三日之用。”
我叹了口吻,为难的对站在马前,奴颜媚骨,体现的很懦弱的刘和道;“刘太守,能否借两万斛军粮来用用。”刘和差一点血压上涌,昏厥于地,心想两万斛?你把我拿去吃了算了。刘和战战兢兢的道;“令郎,没那么多呀。”我颔首叹气,深表同情;“既然太守为难,那么就一万斛好了,本令郎是不会难为你的。”刘和差点没把鼻子气歪,心想这还不叫难为我呢,一万斛我也没有啊,就算是有,城里的士兵也要吃喝的。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这不是整人吗。
我一看他的品行,就知道心里骂我,连忙不动声se,笑道;“本令郎虽然把粮食减免一半,太守大人也不必感动,本令郎一向是体恤下属的。另外,本令郎征走了你这里的粮食,渔阳的守军,该缺粮了——”刘和一听这话乐了,我还没说完,他就抢着道;“令郎,明鉴,这一万斛粮食若拿去了,城里的士兵可就——”我哈哈笑道;“也是,此事也很棘手,这样吧,本令郎好人做到底,在给你出一个主意。”刘和一听愣了。竖着耳朵听。
我笑道;“你把城里的兵卒,拨给我三万,我管他们吃喝。”刘和这次是真的晕了;“令郎,城里一共就只有三万守军,全给了你,倘若乌桓兵来犯,如何御敌。”我干笑了两声,心想只有三万,那就少要一点。摆手道;“无妨,给你留下五千,足够应付,再说乌桓兵短期内是不行能袭扰渔阳的,待本令郎入蓟城破了匈奴,连忙将兵卒还你,决不食言,太守——”我看着脸色铁青的刘和,咳嗽了一声,叫到;“刘太守,意下如何。”
刘和心想,你现在是幽州刺史,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我能阻挡吗?可是,我的企图——他眼珠子一转,心想不行,一定要想个措施把粮食和兵卒留下来。
刘和的主意还没想到,文丑却凑过来说了一句,让刘和越发恼火的话;“如果刘太守担忧渔阳会遭到乌桓攻击,那不如随令郎出征蓟城。潞县的事情,令郎可以交给别人处置惩罚。”
我拍了一下大tui,挑起大拇指道;“好,就这么办,玉宇文丑的字,不太可靠,我查过许多史料,对文丑的字,都不太清晰,各人拼集着用,别笑话,如果谁知道他的字,可以给我留言告诉我,谢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文丑并不知道,刘和的阴谋,他不外是就事论事,没想到却帮了我的大忙。我基础就不让刘和说话,连忙以幽州刺史的身份宣布,封刘和为裨将,随军出征。渔阳太守一职给他保留,可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由文丑的部下马延代管。而且我也没有给刘和阻挡的时机,把他留在城外,让文丑马延将兵五千前往城内持幽州刺史印绶,征调粮食调兵遣将。
刘和看着文丑和马延进城,脸色骤然间变的苍白如纸,呼吸也变的急促,脖子粗了一圈,突然忿忿的到;“二令郎因何事夺我权柄,岂非对刘和有疑心不成。”我笑道;“太守多虑了,本令郎思量到太守是个文官,不适宜栖身在此险地,为了太守清静着想,将你带在身边,好掩护太守。”刘和可能是气坏了,厉声怒道;“一派胡言,你明确”他说到这里警醒自己说错话,连忙住口,恐惧的垂下头。我不以为轩,劝道;“太守多虑了,本令郎绝无此意,请放宽心,待退敌之后,这渔阳太守的位置,照旧留给你的。”
刘和自己所错了话,也没脸在争辩了,悻悻的上了一匹士兵牵过来的马匹,立在我身边。刘和突然道;“令郎,在下总要进城去向老母离别。”我苦笑一声为岂非;“军情紧迫,我看就算了,文丑将军会替你问候的。”刘和不说话了,只是骑在马上冷笑。
文丑**来的城内的守军大多是步兵,只有两千骑兵。我命文丑在后队压住步兵,自己把两千骑兵编入对中,率先而行。和刘和有说有笑的,刘和却一脸的不快含迷糊糊的允许着。
两天之后,大队人马经由昌平从渔阳入燕国郡,直逼燕国郡治所,也是整个幽州的治所——蓟城。
蓟城背靠燕山,面临大海渤海,乃自秦以来‘三边’三边,即幽州并州凉州之地。易水河在城外转个弯,流向北面易京。我坐在马上可以看到飞跃凄凉的河水。潺潺的水声,似乎高渐离在击缶,又似乎荆轲引吭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一阵热血充斥于脑际,我一阵激qing汹涌,似乎根根头发都直立起来。
夕阳西沉,天空中飘渺着长长云烟,云烟下是一座孤寂紧闭的边塞城阙。战旗在蓟城城楼上猎猎飞扬。不知从那里传来一阵幽怨的羌笛声音,笛声凄婉吹落战士思乡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