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她前些天被人打伤了,一小我私家孤零零的倒在夜路上!]
[哦,那又怎样?]
[这不是[[那又怎样]]就能解决的吧?!]
[那你要怎样?]
[你作为母亲对这种事情岂非一点都不在意吗?!]
[有什么幸亏意的?]
她绝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她谈论水素的态度,就如同窑子里的老鸨,谈论着自己手下的小鸡一样。
这个女人,完全就不把水素当一回事。
我完全错了,从一开始的偏向上,就选择错了。
那对想象中,相依为命的母女,被古贺紫衣冷冰冰的语音,彻底的撕裂了。
现在坐在床上的,并不是一个为了生活而在起劲奋斗的母亲,而是一个厌倦了生活的中年女人而已。
[你完全不体贴水素的生活吗?]
[我自己的生活都无暇照顾了,对她尚有什么好体贴的?]
这样片面,一厢情愿的对话,让我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你到底是用什么身份和水素相处的?]
[是作为一个母亲,照旧一个毫无情感的监护人?]
似乎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一般,古贺紫衣绝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大笑而引起的猛烈呼吸,让她喉咙的气管,如同嶙峋高原上裂开的土地一般,在脖子上露出深深的沟壑。
尖锐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即便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已经摆放了满满的物件,但此时却给我空荡荡的,无能为力的错觉。
如同有异物卡在喉咙里,我感应一阵反胃。
昏暗的台灯在天花板上留下一抹橘黄,不经意跑过的玄色影子,似乎鬼魅妖艳的舞蹈。
[你在说什么?]
[那家伙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单纯的累赘而已。]
因为笑得太过用力,她用手按住胸口,有些吃力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要是我不支付生活费的话,谁人尖牙利嘴的臭丫头什么都干得出来。把我告上法庭也不是不行能的事情。]
等一下,为什么显着是母女,还……
[你们没有住在一起吗?]
[住在一起?别开顽笑了,和那种刁蛮任性的人住在一起,我还不如睡猪圈里。]
所以,你让只是小学生的水素,一小我私家独自生活?
[她今年才小六而已,不具备独自生活的能力吧?!]
[我管她那么多?!能定时给她生活费她就应该感恩感德了。]
不行了,我和她已经无法继续相同下去了。
[关于水素被打的事情,你有头绪吗?]
[我哪知道。]
她移开了眼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我没有空陪你继续厮闹下去了。]
从床上站起来,拿起挎包,从我身边挤已往,被打开的锁链发出断续的脆响声。
门无声的打开,然后响亮的发出砰的一声,很用力的关上了。
我没有阻拦她的理由,就这样子把她放走了。
今晚,可以说知道了许多,也可以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厢情愿的意料就这样子变得支离破碎了,水素的家庭情况比我想象中的恶劣许多。
物质生活上的困苦只能动摇外表,而破碎的亲情会把家庭从基础上破损。
这件事情……
已经在我能力所及的规模之外了吗。
背后的石英时钟,秒针追逐着分针,分针追逐着时针,不停的追上,逾越,再追上。
怎么看,都只是滑稽的一人游戏而已。
第十章被封锁的单向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