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鼓声、啪啪的脚步声、嗒嗒的马蹄声、哗哗的甲叶摩擦声、呼呼的喘息声……一起汇成了一条洪流,向孟翔席卷而来,让他心跳加速,脸色酡红,不外同时也让他热血沸腾,斗志勃发。
时间不长,小胡子指挥的军队已经完成了对孟翔的困绕,他们看着他,一动不动,而鼓声也停止了,整个擂台上变得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孟翔的感受中,这突然的清静甚至比之前军队向他困绕过来时还要有压力,空气似乎凝固,不光禁锢了他的身体和呼吸,甚至连他的思维都禁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无论是围着他的军队照旧小胡子本人都没有丝毫的消息。孟翔知道他们这在挑战他的耐心,只要他稍微露出了一丝支撑不住的迹象,甚至是他的威风凛凛稍微有一丝的衰落,他们就会对他发动雷霆一击。
如果换在孟翔进入试炼场之前,他也许有可能率先对小胡子和他指挥的军队发动攻击。可是经由三年独自一人行走的磨砺,他的心性已经获得了极大地提升,小胡子想跟他比耐性实在是蚍蜉撼树。
又过了一会,小胡子的脸色微微变了,因为经由坚持后,孟翔的威风凛凛不光没有削弱分毫,反倒他自己一方的威风凛凛有些衰弱了。
咚!小胡子一咬牙,蓦然举起鼓槌在大鼓上狠狠地敲击了一下。鼓声就是下令!鼓声刚刚响起,围在孟翔周围的军队就有消息,最先脱手的弓是箭手,向前紧跑两步,从长枪步兵让开的偏差中穿了出来,瞄准开弓放箭,一气呵成。
嗖嗖嗖……麋集的箭雨就像一片乌云,向孟翔罩了已往,以他为中心,周遭凌驾了十丈的规模全部被笼罩了进去。
孟翔看着扑向自己的箭雨,他还感受到了一丝异常,他周围的空气这次真的泛起了异常,而不是他的错觉,他就像陷入了泥潭,寸步难移。
裂空!长刀斩过,孟翔眼前的空气马上裂成了两半,可是那些长箭就像不存在一般,丝绝不受影响,依然向笔直地射了已往。
岂非只是幻觉?孟翔感应一阵惊惶,不外他照旧本能地在箭雨的偏差中穿梭,不让它们落到自己的身上。可是箭雨实在太麋集了,而且他的移动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他的左胳膊照旧被一支长箭射中了。
一股剧痛连忙袭上孟翔的心头。他急遽闪目向左胳膊看去,中箭的地方完好无损,没有丝毫的伤痕,可是他却感应了被真实长箭射中后一样的疼痛。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就在孟翔思忖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群弓箭手再次将长箭搭上了弓弦,一起向他射出了蝗群一般的利箭。
身形就像鬼魅一般地快速闪动,转瞬之间就移动了数十次的方位,他的身后留下了一串串的残影。这一次由于他全身警备,箭雨并没有伤到孟翔。不外他丝毫没有喜悦之色,如果他不能够破解那些弓箭手的诡异攻击,躲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趁着第三波箭雨射来之前,孟翔向远处的小胡子喊道:“你这是什么攻击?”
小胡子冷冷地回了两个字:“秘密!”随着他声音传来的尚有第三波箭雨。
这一次孟翔的处境愈加的危险,那些弓箭手凭证他的反映做出了新的调整,无论是角度照旧气力都已经和之前的两次纷歧样了,更刁钻,更猛烈,也越发难以躲避。
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孟翔终于避开了第三波的箭雨,可是他受伤的左胳膊照旧被一支长箭擦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接下来的时间,孟翔又接连躲避过了好几波箭雨,虽然没有大碍,可是在越来越刁钻的攻击下,他照旧受了几处伤。这让他极为郁闷,在那些弓箭眼前,他好不容易炼成的无漏真身似乎失去了作用。
不外在他的细心视察下,他照旧发现了一个让他较量欣慰的情况,无漏真身并不是一点作用没有,它一开始没有起作用似乎是因为无法识别长箭的攻击。可是随着他受到攻击的次数的增多,它逐步地开始发挥了作用,他中箭后的疼痛感开始显着减轻。
同时,经由他的一番思考,他也已经对那些弓箭手的攻击有自己的判断,不外他并没有连忙动手破解,而是让那些长箭一连射到他的身上。
这倒不是他想自虐,而是他发现了无漏真身的一个缺点。它虽然很强大,但它也不是万能的,对于一般的攻击它都可以发挥出很好的效果。可是对一些特殊的攻击,就像现在那些弓箭手射出的长箭,它则需要一些时间来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