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从来都没有对皇权的敬畏,但对自己一片赤诚,用了两年的时间在安乐县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在摸索治国之道呢?
就连在皇宫里开作坊,这种让世人都觉得可笑的行径也是为了充盈自己的国库。
别人做,那就是个笑话,可石晗玉做,那就是个奇迹,在她的身上永远不缺少的就是奇迹。
可自己失去了她。
国泰说完话就没听到牧北宸的动静,整个人都噤若寒蝉一般。
“收拾了吧。”牧北宸起身。
国泰赶紧过来:“皇上,让民安伺候您。”
牧北宸点了点头,民安伺候牧北宸沐浴更衣,拿了梳子给牧北宸梳发髻的时候,发现在牧北宸脑后突然出现了一缕白发,昨儿还不曾有,一夜白发的皇上让民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偌大的皇宫里伺候的人真的不多,也没有三宫六院的主子,恨不得把自己的地盘经营的如同铁桶一样密不透风,所以娘娘临盆生子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件件桩桩至少国泰和民安都心知肚明,只是身为奴才不敢对主子指手画脚罢了。
收拾妥当后,牧北宸一个人骑着马离开了皇宫,一路到了郊外,在一处庄子前下马。
大门立刻打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佝偻着背走出来:“主人,您来了。”
牧北宸点头,迈步进了院子:“云伯,召集云楼众人,三日内聚到这里。”
黑袍老人抬起头,赫然是云伯,他看到牧北宸的脸色,立刻恭敬的退出去,信鸽带着加急的消息飞向了四面八方。
牧北宸一个人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枯坐一天后回宫,当晚顾长生和赵同芳被召集进宫,后半夜两个人才离开皇宫。
石招娣看着脸色凝重的顾长生,递过来一杯安神茶:“怎么了?”
“只怕要出事。”顾长生放下茶盏拉着石招娣的手坐下来,看着石招娣的眼睛说:“那位疯了,调动了云楼。”
“找三丫?”石招娣皱眉问。
顾长生摇头:“要是找晗玉还好了,他不是找晗玉,而是找玉虚子道长和白竹沥,这就让人琢磨不透了。”
“有什么琢磨不透的?想要先找到皇子,逼着三丫露面!”石招娣脸色更不好了,啐了一口:“原以为最合适的人,要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让三丫选他!当初在石郎庄的时候我就不愿意,如今这局面,谁好过了?”
顾长生也是无奈的很,招娣多难受他太清楚了,这件事确实是牧北宸不对,可牧北宸关乎着大安国,也只能硬着头皮问:“招娣,你真的不知道晗玉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