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芹哪见过这阵势,她转身往外走时,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咐道:“云生,你可一定要小心呀。”云生朝树芹自信地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示意让她瞧瞧自己的好身手。
刚才饭桌上,自己跟树芹说要是宁泽再来,就把他打趴下,这只是和她开个玩笑,他哪敢打,只是图个嘴上痛快。
现在宁泽不来,倒叫两个混混来收拾自己,这就怪不得自己手下不留情了,云生想此刻宁泽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正要看自己挨打痛苦狼狈的样子呢。
这王八蛋也太他娘没男子汉风度了,树芹上午要把身子给自己,都没要,算是对得起你宁泽了,没成想自己和树芹只是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姓宁的尽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法对付自己。
才被你宁泽在自己脸上打了一拳,因顾全着树芹的面子,自己都没还手,现在又要找人整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云生越想越来气。
今天要不把这俩混混头上开个瓢,你宁泽还当老子云生是病猫,要么不打,打就打出威风,以为老子下乡人好欺负是吧。
想到这儿,云生还是先君子后小人,把话挑明,尽量让这俩孙子知理而退,说道:“两位兄弟,你我无冤无仇,干嘛这样对我。”
“虎子,你看,这小子说的是人话吗?还无冤无仇,搞得走江湖似的,这等货色不松松他的皮,不知道什么叫江湖。”平头朝花衬衫嘻笑道。
“老鸡,咱们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先狠狠地收拾他再说,免得哥们在外等得着急。”花衬衫朝那个叫老鸡留着平头的小伙,努着嘴凶狠地说道。
听见俩混混的对话,云生心想,这俩小子看样子根本就不跟自己讲理,存心要把自己往死里整,自己要是手下留情,估计吃亏的很可能是自己。
云生发出低沉而粗狂的声音,首先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吼道:“兄弟,你俩最好听哥们一句劝,要么老老实实吃饭,要么赶紧闪人,这样还可免挨一顿打,要是非得跟哥们较劲,别说你们两个,再来三五个未必是我的对手。”云生把手掌往桌上一拍,只见桌上还没喝完的破瓶和那件玻璃艺术品,在桌上跳起来又落到桌面上不停地晃动着。
“臭小子,你卖什么狗皮膏药,咱哥们是吓大得。”虎子瞪着眼朝云生吼道。
“虎子,今天咱哥俩非要把这小子打残废,让他爬着出去。”老鸡对虎子喊道。
云生咬着,握紧手拳头,狠劲地骂道:“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可怪不得哥们不留情面了,这可是你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