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着满脸颓然的林士宏,道:“林长老,我们能否进屋详谈?”因为今夜是林士宏特意部署,所以周围守卫的士兵在没有接到林士宏的下令是绝对不会冲进来的。
而此时的林士宏的心身还激荡在我适才那震天动地的神威之中,听了我的话语,放醒悟过来,看了看俏立在我的身旁,脸色不善的祝玉妍,一股寒意直窜脊梁骨,阴葵派对起义之人的处罚最是残酷。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惨绝人寰的刑法,林士宏就感应头皮发麻,莫名的恐惧充斥着自己的每一个神经,现在终于忏悔为何自己如此糊涂,竟然不计效果的听信了香玉山的鬼话,做出了起义之事。可是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晚了,只得硬着头皮对我与祝玉妍笑道:“尊主与少侠内里请。”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跟在我们两人的身后一起走进了房中,见我们两人坐下之后,他只是有些恐慌的站立在堂地之上,谁会想到通常威风八面的楚帝林士宏也会由此崎岖潦倒胆怯之相。
祝玉妍横眉冷对,怒斥一声道:“林士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出忤逆之事,岂非你不知道本门的规则吗?”
林士宏听到祝玉妍的话之后,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恐慌哆嗦的回覆道:“属下知错,全怪属下一时糊涂,听信了香玉山这个小人的诽语,才做出了如此犯上作乱之事,但大错已经铸成属下没有半分怨言,恳请尊主从严处罚。”林士宏如此回覆实在是为自己的性命作最后的一赌,他冒犯的是万刀凌迟之罪,百死也难逃其咎,若是自己一味的求饶一定会引起我的轻蔑。故而惟有对我的脾性搏上一搏,赌一赌自己的运气,若是仍旧没有希望,则连忙咬舌自尽也觉不受那种凌迟之苦。
我心中笑了笑,暗道:你这个老油条,心眼都打到了本令郎的身上。嘿嘿,若不是你小子对本令郎尚有些用处,我才懒得理你这样一个起义之人。看了看低着头,心惊肉跳的站立在眼前的林士宏,我冷声道:“哼,又是香玉山的企图。”然后转过头,对祝玉妍说道:“玉妍,林士宏所犯虽是起义之罪,但念他也是一时被香玉山所蒙蔽,再者他也曾为阴葵派立下过汉马劳绩,不如饶他一命。现在正值要害时期,九江一带仍需他的打理,若是在此时要了他的性命,则必会影响到楚军的士气,于战倒霉。”
祝玉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知道他对于我的企图的重要,无论如何也不能取了他的性命,居心听了我的说话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林士宏说道:“看在龙令郎为你求情的面上,此次就不再追究你谋害起义之罪。可是死罪可免,开罪难饶,总要对你有所惩戒否则难以服众。”
林士宏心中一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不去剖析什么处罚呢。于是慌忙跪地叩头谢谢涕零道:“多谢尊主不杀之恩,多谢龙令郎求情之恩!林士宏恭领尊主责罚。”说完跪直身体,面色敬重的期待着祝玉妍的处罚。
祝玉妍看了我一眼,似是在寻求我的意见。我笑了笑,向他传声道:“呵呵,这可是玉妍门派中的私事,可不是我这个做良人的所能加入的。”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林士宏想了一下,玉掌捏指对这林士宏情弹了几下,只见林士宏的身体微微的一颤,额头上立时浸出了微许的汗渍。可是脸上依旧保持一种虔诚的祥和与清静。
祝玉妍见状,点了颔首道:“林士宏你可知本尊主刚刚在你身上施禁的是何种手法?”
林士宏敬重地回覆道:“此乃本门的‘搜魂索魄’,凡被此手法禁制之人每十天便会有一个时辰饱受万虫啃噬,锥心砭骨的疼痛。以属下所犯之罪,宁愿受此处罚。”
祝玉妍沉声道:“不错,正是本门的‘搜魂索魄’可是我在手法中做些一些改动,可使痛楚推迟五天发作。本尊主念在你尚肩负着领兵作战的责任,故而才对你网开一面。而且,你眼前的龙令郎的一个身份就是圣门的新一代邪帝!”
林士宏文言身体一震,瞪着眼睛看着我唯唯诺诺的说道:“龙……龙令郎是本门……邪帝?”
我笑着向他点了颔首,道:“不错,林长老岂非尚有怀疑吗?”
林士宏忙叩头道:“属下怎敢对邪帝的有所怀疑,只是属下实在是兴奋,圣门邪帝之位若是能的龙令郎执掌,定是我等之幸,圣门之幸。属下定竭尽所能誓死追随邪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起身敬重的三跪九叩。
实在林士宏此人对圣门绝对忠诚,只是这些年来,由于圣门的四分五裂才使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不忍见昔日朋侪为了争夺圣门的大权刀剑相向,才领了一个阴葵派的外设长老一职,借此躲开圣门内的纷争。可是在他起义之后,随着自己实力的增加,他心中也在此燃烧起了对恢复圣门天威的希望,决议依靠自己的气力来到达这个目的,可是急于求成,才会被香玉山所使用。
我满足的笑了笑道:“林长老请起,在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林士宏敬重的站起身来,垂首站在一侧道:“邪帝可是要问关于一帮三会的事情?”
我点了颔首,心道林士宏果真不是简朴之辈,能够直指问题的中心,先一步说出我心中最为体贴的事情。然后向林士宏说道:“林长老说的不错,但不是一帮三会。我想自今晚之后六圣帮可以从九江城中除名了。我现在想知道这个长剑会会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