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滞了,两个人谁也没有作声,只是盯着对方,同样犀利的目光交接着,就如刀锋在碰撞。
良久,林逸秋忽然笑了,淡淡的笑道:“这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可是你却说的如此肯定。”
任东杰也笑道:“就算不中,我相信真相也是八九不离十。”
林逸秋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三杯,风度优雅从容,再配上他那英俊的面容,足以迷倒很多女孩子。
要不是从赵黑虎那里得到消息,怎能想像这样一个俊美男人,竟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喜好男色的龙阳之君。
任东杰暗暗叹息,同时又有点庆幸。要不是因为这样,这人绝对会是自己追求美女的劲敌。
林逸秋忽然道:“在下一直很想向任公子讨教几招,看看你的手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厉害。”
任东杰慢吞吞道:“你知道的,传说大都不可信。”
林逸秋道:“不必过谦。只要任公子能在十招之内,夺走在下手中的酒杯,就算你赢了。那时候你无论想知道什么,在下都和盘托出。”
任东杰叹道:“兄台这是何必呢?动手太伤和气了,我们不如来比比酒量如何?”
林逸秋望着他道:“不动手也成,但任公子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任东杰大喜,正想说随便什么条件都行,忽然心中一凛,想起了他的“嗜好”。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顿时全身寒毛直竖,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光似乎不怀好意,那条件是什么可想而知。
林逸秋又笑了笑,笑的他心惊肉跳,柔声道:“任公子究竟想要如何呢?”
任东杰干咳一声,苦笑道:“还是动手好了!”
他突然飞身纵起,左手推开横在中间的桌子,右手出手如风的抓了出去。
林逸秋单掌托住酒杯,上身平稳不动,整个人却倏地退后了三尺,同时另一只手挥掌反击。
任东杰一低头,已从掌风下抢了过去,左臂一个肘锤反撞他肋下,右手还是去夺那酒杯。
林逸秋斗逢强敌,精神大振,清啸一声,单手幻化出一片掌风拳影,守的可谓密不透风。
但任东杰却比他更快,到第七招上,终于看准了来势伸指一弹,正弹在对方的虎口上。
不料这一弹之下,对方竟是毫无反应,而自己的劲力却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
任东杰一惊,失声道:“移花接木!”
这时两人的指掌已经相触,林逸秋的指头就似生了根般,牢牢的粘在酒杯上,怎样也掰不开。
不管任东杰使出多大的劲力,都被他用“移花接木”的功夫移走,通过手臂传到脚下,再化入大地之中。
用这种方法,只要对手的内力不是高出他太多,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任东杰明明已经摸到了酒杯的边缘,可是却偏偏扯不下来。无论是用硬功还是软功,都在对方的化解下消融于无形。
林逸秋吐气开声,断喝道:“还有最后一招!”
说时迟,那时快,任东杰眼珠一转,急中生智,中指勾出,竟戳进了酒杯那狭小的杯口里。
林逸秋一怔,猛然觉得酒杯被对方的指尖顶住,在自己掌心里旋转了起来,杯底深深的陷进肉里,两三下就把掌心的肉扭的变了形。
由于双方不是直接相触,隔着这个酒杯,他就再也无法将劲力悉数引走。
只一刹那间,掌心就被旋的剧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掌,酒杯立刻掉了下来,跌向任东杰早已等待着的左手。
林逸秋暗叹一声,正要退后认输,谁知任东杰突然脚步一滑,就像是立足不定似的,不知怎地竟到了他身子左侧去。
高手相争,怎容丝毫差错。林逸秋喜出望外,右手飞一般的将酒杯捉住,跟着整个人飘出了一丈外。
他站定脚步,正想嘲笑对方输了,忽听任东杰暴喝一声:“小心!”
耳边传来“嗤嗤嗤”轻响,林逸秋不及多想,本能的将掌中酒杯掷了出去,同时卧地打了个滚。
“叮叮”两声脆响,酒杯在空中裂成数块,地上却多了五点金光闪闪的暗器!
“什么人?”随着喝声,任东杰飞身纵起,反手拍出一掌,人已纵出了高墙。
林逸秋定了定神,细看那五点暗器,赫然是五片打造的极其精致的金叶子。
他的脸色不禁变了,俯身将金叶子拔起,轻抚着那又薄又利的边缘,怔怔的立在当地。
没多久任东杰就飘了回来,走到他身边摇了摇头,脸露苦笑。
林逸秋抱拳道:“多谢任兄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任东杰回了一礼道:“不必客气。这已是我第二次遇到金叶子的暗算了,唉……”
林逸秋动容道:“金叶子的暗器来无影去无踪,不知打到了多少成名豪杰,任公子竟能两次躲过暗算,真是了不起。”
任东杰道:“不是我了不起,而是金叶子本不适于拿来作暗器,反射的金光
太耀眼,很容易在出手之前就被人察觉。她若是从轿子里向我偷袭,恐怕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林逸秋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只是,金叶子为何要暗算我呢?”
任东杰不动声色的道:“你自己心里其实很明白,为何不敢承认呢?”
林逸秋一震道:“什么?”
任东杰淡淡道:“人人都以为金叶子和那轿子一起粉身碎骨了,可是你却一直怀疑她没死,因为金叶子就是那位幸存者,是不是?”
林逸秋倒抽了口凉气,喃喃道:“我只是怀疑而已,难道真是如此吗?”
任东杰道:“那还有假吗?金叶子正是因为你掌握了她从前的隐私,才要杀你灭口的。”
林逸秋默然半晌,一咬牙道:“好,我这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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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不得好死的臭丫头!”赵黑虎一进来就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老子跟祢有什么冤仇,祢这臭丫头竟然这样害我?”
柳如枫文文静静的坐着,完全不因他的粗话而动怒,还是那副娇羞怯弱的样子,轻轻道:“我害你什么了?”
赵黑虎怒容满面的道:“祢明明不是三年前的真凶,为什么那天要骗我,害的我一直以为祢是我的同党?”
柳如枫愕然道:“我几时骗你了?是你自己非要指控人家呀,都不容我辨白!”
赵黑虎噎住了,回头想想,那天她确实没承认过什么,只是自己以为非常有把握,所以当作她“默认”了。
柳如枫明眸流转,用眼角瞥着他道:“怎么你现在又认为我不是了?”
“这不废话吗?”赵黑虎气冲冲的道,“数字已经到了‘伍’,说明六个真凶已被干掉了五个,唯一剩下的一个就是老子了,哪还有祢的份?”
柳如枫娇躯轻颤,娇呼道:“哎呀,这么说你现在是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了!”
“没错!”赵黑虎咬牙切齿的道,“不过他想杀我也没这么容易,哼哼,大家走着瞧吧。”
柳如枫低垂着粉颈,细声细气的道:“但你的武功比玄灵子道长如何?比天禽夫妇联手又如何?”
赵黑虎不答,把一双斗大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目中却闪过恐惧之色。
柳如枫虽未抬头,却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忽然道:“我那天虽然没有骗你,但也没有主动否认是你的误解,甚至对你闯入的非礼举动都没有追究,你可知是为什么?”
赵黑虎没好气的道:“祢这丫头无非是为了从我嘴里套话,当我不知道吗?
可恨老子一时不察,结果什么都给祢骗听了去。”
柳如枫俏脸微红道:“但不管怎样,我的目的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把凶手给找出来。”
赵黑虎恍然大悟道:“原来祢是想以自己为诱饵,使凶手上钩?天啊,祢……祢这丫头一定是疯了!”
柳如枫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而炽烈的光彩,用很轻的,但却是坚决的语音道:“为了得到凶手的‘修罗神功’,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赵黑虎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半晌才道:“好,祢要的是‘修罗神功’,而老子现在却是只要保的住性命就上上大吉了,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柳如枫嫣然一笑,道:“合我们两人之力,想来是可以斗的过凶手了,但你为何不去寻求江松林他们的保护呢?”
赵黑虎哼了一声,冷笑道:“江松林枉称神捕,自己都被人打伤了,还有什么本事保护我?真是晦气……”
忽然听的一个平和稳重的声音道:“这你可就错了,他还是保护的了你的。”
随着说话声,江松林一身劲装,步履稳健的走了进来。
令人惊异的是,他脸上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半点重伤不振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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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黄昏,寒风凛冽。
任东杰一个人在夕阳下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脸上带着深思的表情。
“不……不对,这件事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他喃喃自语着,摇了摇头,终于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快到青松轩时,一个窈窕的身躯闪了出来,怯生生的道:“任公子!”
任东杰闻声看去,原来是妙音女尼,一身缟素缁衣随风飘飞,衬着她容色如玉的粉脸,有种出尘脱俗的俏丽。
自从师父逝世之后,这美貌尼姑就似乎一直在躲着他,就算在众人面前,也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他的视线。
任东杰停下脚步,淡淡道:“小师太找我有事吗?”
他理解她的回避,知道她即将成为恒山派的新任女掌门,而恒山派却是武林中最多清规戒律、最重视清誉名声的门派,为了她的前程着想,自己也必须保持一定距离,不可以对她显得太亲热。
妙音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冷淡,明眸中蒙上了一层幽怨凄凉,双掌合什道:
“任公子,贫尼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她的俏脸苍白,神色也颇为憔悴,显然还没有从丧师之痛中完全恢复过来,柔弱的身躯却又将要挑起重担。
任东杰忍住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好好怜惜的冲动,欠了欠身道:“请说。”
妙音低声道:“其实这件事我早该说的,可是却一直犹豫不定。但看这几天不幸殒命的人越来越多,深感是必须说出来的时候了。”
任东杰动容道:“究竟是什么事如此重要?”
妙音道:“其实……先师根本就不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
任东杰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
妙音诚挚的道:“我不骗你,先师当真不是血洗逍遥山庄的凶手。三年前逍遥山庄出事时,她因练功出岔子而导致下肢瘫痪,足足修养了半年才复原。”
任东杰心念电转,道:“祢可有证据?”
妙音凄然道:“先师去世前将掌门铜符交给我,内里放着本门武功最高一层的心法,上面附注着先师的不少心得指点,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说着她取出一卷薄薄的帛书,递了过来。
任东杰迟疑不接,道:“这是贵派的不传秘诀,在下不便多看……”
妙音打断了他,平静的道:“这正是困扰贫尼几日的问题,事关重大,始终难以决定。但贫尼想来想去,一是信任任公子的为人,二是这有助于恢复先师名誉,三是不希望案子因此而走进误区,因此下定了决心,任公子就不必再推辞了。”
任东杰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顺着妙音所指的地方望去。
只见上面有几行字迹,叮嘱修习者不可冒进,并举例为证,在壬戌年九月时曾因练功不慎,真气如何如何运行之后导致走火入魔……
——壬戌年就是三年前,而逍遥山庄案件是在十月才发生的。如果静慧师太当真九月练功出岔子,那么就不可能去庄里行凶了。
任东杰看完后沉吟道:“这的确是尊师的亲笔手书吗?”
妙音斩钉截铁的道:“错不了,贫尼从小就看熟了的,就算化成灰也认得。”
任东杰把帛书还给了她,苦笑道:“就算当真是师太亲笔手书,恐怕也很难成为证明她清白的证据。像江松林那样死守原则的人,是不会相信嫌疑人本人留下的东西的。”
妙音默然片刻,抬起头凝视着他,明眸中射出温柔而又坚强的神色,淡淡道:“贫尼不需要旁人相信,只要任公子你明白就够了。”
说完她苍白的俏脸似乎有些红了,双掌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双袖飘飘的离去了。
任东杰望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着,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了。
就在这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暗器破空声!
耀眼的金光闪过,两片金叶子凌空射向他的后背!两片又轻又薄,边缘锋利如刀的金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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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生气勃勃,龙精虎猛的江松林,赵黑虎和柳如枫都怔住了。
过了好一阵,赵黑虎才张大了嘴吃惊道:“江神捕你……你没有受伤吗?”
江松林淡淡道:“怎么没有?昨晚那一掌的确差点送了我的命。只是我复原的速度却比一般人快的多。”
他三更受创,立即开始潜运内力疗伤,只用三个时辰就大致康复了——这不仅是因为他辛苦练就的精湛内功,也因为多年捕快生涯,无数次的受伤使他的意志力和治伤能力都远非常人可比。
柳如枫明眸闪动,不解的问:“可是,江前辈你既然复原了,为什么在大家面前却不说呢?”
江松林沉声道:“这是我演给凶手看的一场戏!他若认为我已因伤势而不足畏惧,就必然会犯下轻敌的错误。”
他顿了顿,一字字道:“这样我就可以一举抓住他!”
赵黑虎拊掌大笑,满脸的横肉都在快乐的抖动着,兴高采烈的道:“好,好!
这样一来老子就放心多了,今夜凶手不来杀我便罢,敢来就叫他落入法网有去无回!”
江松林点点头,脸上露出决战在即的坚毅神色,很显然,这个在今次案子中屡屡受挫的神捕,准备用同凶手的最后一次较量来挽回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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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金叶子一上一下射来,划过两道金灿灿的光辉!
但任东杰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只一抬手,两道金光就都到了他掌中。
他没有回头,身后却传来“扑哧”一声娇笑,玉玲珑那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道:“你是不是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警惕呢?看来无论谁要暗算你都很难成功。”
任东杰没好气的道:“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拜托祢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
“胡闹?”玉玲珑突然飘到了他身前,大发娇嗔道,“是你自己要人家假扮成金叶子的,现在利用完了想过河拆桥,就说人家胡闹?”
任东杰赶紧掩住了她的嘴唇,警告道:“祢疯了吗?这么大声被人听到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玉玲珑柳眉一扬,冷笑道,“你要强行占有人家的身体,我就给了你,你要我帮你假扮金叶子哄骗那林逸秋,我也都依着你……没良心的家伙,你自己说说,我有哪点对不起你?嗯?”
她说着说着就像委屈的要哭了,珠泪莹莹,突然狠狠的在任东杰手上咬了一
口。虽然他的手号称天下无双,可也痛的差点喊出声来。
“好,是我不对,是在下对不起祢玉小姐。”任东杰苦笑道,“美人恩重,在下绝不敢忘记答应过祢的诺言,这样行了吗?”
玉玲珑转嗔为喜道:“这还差不多。”说着又把一个千娇百媚的胴体靠了过来,轻轻触着他的臂膀,吹气如兰的道:“那林逸秋跟你说
了些什么呢?”
任东杰叹了口气道:“有价值的东西远比我预想的要少。原来三年前那位幸存者逃脱大难之后,不是被林逸秋本人救起的,而是被他的父亲所救。”
他顿了顿,又道:“他父亲是为毕生研究毒药的医者,费了好大的力气解毒之后,没想到那幸存者恩将仇报,竟将他给杀了。”
玉玲珑“啊”的一声娇呼,俏脸顿时煞白道:“他……他……”
任东杰淡淡道:“这幸存者大概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将恩人杀掉灭口吧。当时林逸秋不在父亲身边,事后赶回来才知道这件惨事,于是立志报仇。”
玉玲珑道:“这么说,林逸秋也不知道那幸存者是男还是女了?”
任东杰摇头道:“他父亲有个习惯,每次研究出全新毒药的破解方法时,总是会详尽记录下来以供后人参考,但却并没写下那幸存者的性别。”
玉玲珑眼波流动,沉吟道:“原来林逸秋是根据父亲遗著才解开银鹭夫人的毒的,八成是还没完全掌握到家,难怪银鹭夫人至今也没能醒过来。”
任东杰黯然道:“但这种毒也确实难解,对人的脑部伤害极大。银鹭夫人就算好了,将来后脑金针穿过的部位也会留下疤痕,那是被流出的毒汁给炙出来的。”
玉玲珑用眼角瞟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呦,我们的任公子真是怜香惜玉的紧,又为美人儿心疼了哩。”
任东杰却没有笑,表情严肃的道:“任何一位女子受到伤害,我都会觉得很心疼,因为女人在这世上本就应该是拿来疼爱的。”
这话他说的非常认真,有一种发自肺腑的执着。玉玲珑似乎也被感动了,眼神中流露出爱慕和钦佩。
但只过了片刻,她忽然又咯咯的娇笑起来,双臂勾住任东杰的脖子,踮起足尖咬着他的耳朵道:“不管怎样,我总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该怎样感谢我呢?”
感受到她胸前双峰的惊人弹性,任东杰虽在烦恼之中,也不禁心中一荡,伸手逗起她的下颔重重吻向那娇艳的红唇,同时另一只手不规矩的按到了浑圆的臀部上。
“唔唔……”玉玲珑从鼻中挤出微弱的抗议,左右躲闪着,俏脸晕红的道,“不要啦……不要……”
嘴里虽如此说着,可是身子却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软软的不动了,任凭他的手掀开了长裙……
紧接着任东杰突然怔住了,手掌上传来滑腻冰凉的触感,竟是直接触到了玉玲珑的肌肤——她外衫下居然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喔,小骚货祢可真是大胆哪!”他一呆之下马上恢复了常态,摸着她那光滑的大腿低笑道,“祢刚才就这样施展轻功?就不怕被人看到裙下的春光吗?”
玉玲珑吃吃娇笑,媚眼如丝的瞟着他道:“除了你这大色狼外,还有谁会偷窥女孩子的身体?人家才不怕呢,啊呦,你不要那么猴急嘛……”
半真半假的惊呼声中,裙子已被拉高,整双白生生的美腿几乎都曝光了,在夕阳下反射着晶莹如玉的光泽。
任东杰咽了口唾沫,手掌熟练的伸进裙里摸索着,拨开萋萋芳草寻幽探秘,发现里面赫然已是泛滥成灾。
“哈,不知道是哪个更猴急呢?”他露出促狭的笑容,抽出手指凑到玉玲珑眼前。
玉玲珑娇吟一声,连连跺脚不依,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可是娇躯却丝毫没有躲闪对方侵袭的意思。
任东杰哈哈一笑,伸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透明黏液,赞叹不已的道:“啧啧,又香又甜,味道真是好极了,玉小姐,祢自己要不要也尝尝?”
玉玲珑霞烧双颊,高挺的酥胸起伏着,喘息道:“尝便尝吧,你当我不敢吗?”
突然低下头,轻启双唇将他的手指一口吞入,含进了那樱桃小嘴中。
任东杰本是随口说笑,想不到她竟真的照做不误,柔软灵活的舌尖舔着他的手指,像个婴儿般吸吮起来。
她一边吸,俏脸上的红意一边在渐渐加浓,美眸中神色混杂着娇嗔和挑逗。
既有清纯少女的羞涩,又带着成熟尤物才有的娇媚,令人如梦似幻,分不清她究竟是个贞节的圣女,还是个淫贱的荡妇?
任东杰只看得心跳加快,空着的一只手忍不住又探进了裙里,老实不客气的抚起了赤裸的臀部,手感真是好极了,令他爱不释手。
“喔喔……不……不要啊……讨厌……”玉玲珑给摸的全身发软,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音节,娇躯很快就变的滚烫,双眼水汪汪的就像是要滴出蜜来。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反应,这样的呢喃,哪里是在抗拒呢?分明是在渴望的邀请……
任东杰哪里还耐的住,四顾无人,一把搂住玉玲珑的娇躯,顶到了身边的高墙上,把她的裙子完全掀开。
玉玲珑发出惊叫声,粉脸上的红云一直弥漫到了脖子,挣扎道:“你……你干什么?”
任东杰不答,用行动代替了语言,飞快的解开裤带,把早已蓄势待发的粗大阳物解脱了出来。
“啊,你……你难道想在这里?”玉玲珑花容失色道,“你疯了吗?会被人看见的,不行啦……啊……”
“别装了,这不正是祢的本意吗?”任东杰深深吸了口气,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胯下耀武扬威的巨炮准确的凑向了湿答答的蜜穴。
“啊……不可以……不……”玉玲珑急促的喘息着,两手无力的推拒着他的胸膛,尽量踮起足尖使自己远离那危险的武器,哀求道,“我们回去再做好吗……求你了……要是被人看到怎办?”
任东杰挪谕道:“谁叫祢故意诱惑我呢?玉小姐,祢想捉弄任某人,这次可是自作自受了……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