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杨子呆立就地。甫一穿越,他见到的第一小我私家就是傅君绰,一声娇喝斥骂。“蠢蛋!”这就是尤物师父对自己的第一个称谓,后面,逐步的从蠢蛋到小子,再到小色鬼、小坏蛋、好徒儿、盛情肝……
白衣飘飞,亭亭玉立,一双秀美而修长的腿,嫩藕一样的小腿因为被风吹起的长裙乍隐乍现。相识到现在,实在时间并不算长,但在无名山头,她却肯牺牲自身性命换取杨子的清静……
杨子痛苦的闭上双目,一声长长的叹息,她奉了傅采林的下令回返高丽,古代人尊师重道,那也无可厚非,只是,何须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呢?岂非不知道我舍不得她走么?她脱离的时候,是否也像我这样不舍呢?大隋和高丽相距千里之遥,就算是我去了高丽,我又去那里寻她?她竟然说走就走……
杨子痴痴的呆坐房中,久久记的陶醉在伤感之中,外面的庞杂嘈杂,杨子充耳不闻。不知过了多久,这小县城终于寂静下来。天色渐亮,一缕阳光透过窗帷,晃着杨子的眼睛,杨子终于清醒过来,眯着眼站起,走出房间。
这间客栈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走廊中散落着鞋子、帽子和杂七杂八的物品,楼下大堂中,碗盘的残骸和断折的桌凳聚集成废墟一般。杨子深吸一口吻,走了出去,来到街道上,更是荒芜一片,明确昼的,却像是来到了幽冥黄泉一样,路上充满挤跌拋弃下来的衣服、家俱、器皿和鞋子,什么工具也有,可知昨晚情况的杂乱。
杨子虽然胆大,但见了这情形,心中不禁惴惴,施展轻功朝一个偏向疾奔一阵,忽觉有些不妥,路分南北,却应该往哪个偏向去?究竟那杜伏威的义军会从什么地方过境,杨子懵然不知,他站在路中间,完全失去了偏向的感受。
呆立良久,杨子终是做出了一个决议,随意的点了一个偏向,全速奔行,一直行了近半个时辰,见远处有一小乡村,正欲寻人问路,蓦然蹄声大作,一队人马由山坡冲刺而来,杨子吃了一惊,纵身跃向四周的草丛中。
这批约六十人的骑队,一看他们杂乱无章的武士服,便知道必是义军,人人臂挂绿巾,甫进村内先射杀了几只扑出来的犬只,接善逐屋搜查,把村内百多男女老幼全赶了出来,一时鸡飞狗走,呼儿唤娘,哭喊震天。
杨子瞧得怒火上涌,不知这些义军要做什么。只是看他们驱赶着村民,喝令他们男左女右的排开,这些绿巾军士四散脱离困绕,防止有人逃走。
想到先前的小县城半夜逃难,到了清晨,整个县城酿成空城,杨子终于知道为什么县城的那些人要逃了。可怜这村子的人消息不灵,兵临村内时仍不知是什么一回事。这些村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看到那些持刀拿戟的绿巾军士人人都像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绿巾军的头目在四名亲随左右蜂拥下,策骑来到男性村人的人堆中,把精壮的挑选出来,赶到一边,尚有人以绳子把他们绑成一串,遇有反抗者,马鞭立时狂抽而下,打个半死。
藏在草丛中的杨子攥紧了拳头,险些就要跳起来,冲上去大砍大杀,把这些不知是义军照旧强盗的军队都砍了清洁。但更想到自己虽然拥有内力,却未曾学过一招半式,这样冲出去,只怕不能帮到那些村民,连自己的小命都给丢在了这里,命都没有了,怎去营救贞贞?怎去见君绰?叹了口吻,杨子始终是没有跳出来。
另一边的女人堆中,自有母亲、妻子见到自家儿子、丈夫被人拉去作苦力,发出阵阵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啼。那些所谓义军则人人神情凶悍,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那军头挑完了男丁,经由那些女眷小孩时,忽地勒马停定,以马鞭指着其中一名村女喝道:“你出来!”
村民立时一阵骚乱,绿巾军士高声喝止,皮鞭和拳脚轮替上阵,倒下数人,那村女终于照旧被拖了出来。
杨子怒从心起,刚刚消散的热血再次上涌,手边的土壤被他抠成了几个小坑。
这村女脸上虽然抹了锅底灰,头发上也沾满了杂草,一副蓬头垢面的容貌,但仔细看,竟是一个难堪的尤物,五官规则,丽质天生,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异常的惹火。
那军头显然也对自己的眼光独到很是满足,肆意的朝那村女身上的瞧去,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猥琐,翻身下马,涎着脸向那村女走去。
杨子愕然,岂非这人竟要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施暴?略一犹豫,心道:我若还袖手旁观,那还算是小我私家么?盘算主意,正欲站起,突然旁边一命青年绿巾军士上前一步,愤然道:“祈老大,杜总管有命,不得污辱妇女,祈老大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