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放假,卢小庄从山东给穆圣翕写来一封信,信中说,中考效果不拿了,她将提前三天从山东赶往上海,去找他。信纸折叠成一只鸟儿的容貌。正面写着:“想死你了……”脱离半年时间,简直,把卢小庄憋闷得不轻。卢小庄就是卢二华和许文娟的闺女,在泰安读医学院。上高中的时候,卢小庄和穆圣翕走得很近,因为许文娟和臧小六,卢小庄对穆圣翕自然而然地亲切。这种亲切感逾越了一般同学情谊,甚至有一种亲情在里边。
穆圣翕接到卢小庄的信,打开看到那四个字,吓了一跳。卢小庄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可从来没跟她谈起想啊情啊爱啊之类的。现在想想,卢小庄之前多次有过这样的表述,只是那时他没在意而已,更没作任何辩解。不作辩解,也许卢小庄误以为默认。现在,贫困来了。三天之后,卢小庄来到上海,穆圣翕去车站接她。卢小庄拖着一个箱包,远远地朝他招手。等他挤到她跟前,她如饥似渴地抱住了他。
穆圣翕十划分扭地移开卢小庄的身体。“包,包歪掉了。”卢小庄重新把包扶正。一扬眉毛:“企图怎么招待我?”
“菜煎饼啊,”
“我从山东跑过来,你就拿煎饼待我?”
“煎饼又怎么啦,‘煎饼西施’烙的,买还得排队呢。”
禁不住好奇,卢小庄果真去买了一个,见过“煎饼西施”。回来对穆圣翕说:“你们男生,都谁人德性!”“什么德性?你不以为在审美上,男女有别吗?”
江南的夜已十分冷,卢小庄挽着穆圣翕的胳膊,问:“我不在你身边这半年,你是不是心思都花在‘煎饼西施’身上了?”穆圣翕不说话。“不答腔就算默认。”穆圣翕不允许她,心里想着今晚得把卢小庄往哪儿部署。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就罚你亲吻我一下吧?”
穆圣翕大惊。“这也太残酷了吧?”
“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有没有免于处罚的情节?”
“没有。”
卢小庄双手勾住穆圣翕的腰,呼吸急促。黑漆黑,他能感应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嘴唇翕微地发抖,热气都喷到他的脸上了,弄得穆圣翕痒痒地,他从来没跟一位异性如此贴近,一时间心旌摇曳。险些就在他的手抬起来,抱住卢小庄身体的那一刻,理性占据了他的心田。他不能,千万不能,只要他抬起自己的手臂,搂住了卢小庄,他将再也无法从卢小庄的情感漩涡中拔出来。穆圣翕想,这个丫头已经进入了状态,怎么办呢?他情急智生,伸手朝远处摇着手臂:“司马腾——司马腾——黑黢黢地,你一小我私家晃悠什么?”
“你喊谁呀?哪有人啊?”
“我望见司马腾——”
卢小庄一甩手,松开穆圣翕,骂道:“穆圣翕,你这个浑蛋!”
晚上,穆圣翕把卢小庄部署到曹三姝那里住下。
第二天,卢小庄躲着不见穆圣翕,一小我私家生闷气。她以为,穆圣翕的心思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被谁人“煎饼西施”勾去了。曹三妹乘隙向卢小庄倒出了“煎饼西施”的种种不是。
下午,穆圣翕去找卢小庄,卢小庄质问昨天晚上怎么回事?穆圣翕摇摇头,体现很正常。卢小庄问:“梁雨又是怎么回事?”
“梁雨?怎么了?”
“你不要揣着明确装糊涂。曹三妹都跟我说了,你就别装了。”
“曹三妹怎么不说我和她一起卖红糖呢?她的话你也相信?”
卢小庄生气了,她以为穆圣翕越来越不严肃认真。
穆圣翕也把态度放规则,一本正经地对卢小庄说:“既然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据我所知,梁雨是司马腾的高中同学,她们是西泇河镇的,一起回家拿煎饼,一起上学。也许,他们还相爱了。只是,因为早晨结伴晨读,他们的恋情曝光,她因为袒护司马腾,把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退学了。如果她不退学,也许她也像我们一样,正在大学里念书呢。”
“这些事情,你都是从那里知道的?”
“是梁雨亲口告诉我的。”
卢小庄怀疑。“她跟你一不生,二不熟,会告诉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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