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雨还想说些什么,但两只烧鹅却已经端上来了,一摆到桌上,柳心雨就傻眼了,两只烧鹅就只有这么点?
“这就是两只烧鹅?”柳心雨震怒,拍案而起,连忙就要去找这饭馆的黑心老板算账。
林晓强却轻轻的伸手拉了拉她警服的衣角,他不怕生事,只怕难看。“柳警官,你请熄怒,稍安忽燥,听我跟你说。”
“说!”柳心雨十分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实在吃这深井烧鹅是很有考究的,这家饭馆就特别考究,这确实是两只烧鹅,经厨师挑骨去颈断头弃掌之后,就只剩下这两碟了!”
“那骨头呢?”柳心雨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也许喂狗了吧!”林晓强的意思很显着,咱们不是狗,不吃骨头。
“什么狗屁饭馆啊,最有营养的工具竟然拿去喂狗,太糟蹋食物了!不行,我得让他们给我们弄两个整只的,咱们一人一只!”柳心雨诉苦的说着就要叫服务员!实在她是担忧就这么两碟子,预计还不够塞林晓强的牙缝呢,万一这家伙吃完之后,又叫一声,老板,再上两只烧鹅!那她的钱包不彻底停业才怪?
林晓强大寒,似乎看到了柳心雨棒着一大只烧鹅大撕大咬,吃得油水满脸的样子,那是很煞风物的,赶忙拦住说:“别,别呀,一个饭馆一个服法,这里不兴吃整只的,整只的那是外卖!而且你别担忧,这两只烧鹅足够我们吃饱的!”
“就这么点?能吃饱?”柳心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点了颔首,伸手一招,叫来了服务员,朝林晓强指了指道:“给这位先生来五碗白饭!”
服务员一愣,忍不住看向林晓强,林晓强把脸垂得低低的,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五碗?这女人就不怕他吃撑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服务员虽然有点受惊,但只是点了颔首,什么没说就下去了。能吃的人他见多了,他们这个饭馆的老板六六九就特别能吃的主!六六九,顾名思义,天天吃六顿,每顿吃六碗,每次也只能吃个九成饱,所以叫六六九了。
服务员再次回来的时候,托盘里放着五碗白饭,一盘摊得像纸一样薄却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面饼,一盘生菜,量也很足。
“上这个来干什么?你叫的?”柳心雨指着面饼与生菜问林晓强,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花了三百多已经够让她心疼了,又叫多两样,她这月还活不活了?
“不,不是我叫的,这是吃烧鹅送的!买一送二知道吗?”林晓强这回终于明确了,这个女人不是从乡下出来的,就是从未在外面吃过饭的,否则怎么不知道这烧鹅怎么吃呢?
“哦,既然是送的,那就不用客套了!快吃吧,多用饭,少吃菜,吃完好好给我说说!”柳心雨说着便一手捉起几张面饼狠狠的咬了起来,又一手捉过几片菜叶送进嘴里。她也想试试那色香味具全的烧鹅,可是她怕林晓强不够吃,担忧林晓强没听饱又要上烧鹅,所以特意给他叫了五碗白饭。
林晓强看着狼吞虎咽的柳心雨,又一次大寒,这女人怎么像牛吃草一样啊。实在不只是他,就连邻桌的食客也投来了异样的眼光,这样的服法倒是较量少见啊。
柳心雨见林晓强并不吃,而是看着她,好不容易吞下了满嘴的食物,目不转睛的问:“你看着我干嘛,吃啊!”说完这话她才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眼光,脸色连忙就沉了下来,四处一扫,冷冷的道:“看什么?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铐回去!”
众食客被这一身警服用饭像牛一样的女人的淫威所慑,赶忙的低下头,一心只吃自己的烧鹅,两耳不闻天下事。
林晓强为之气结,这个女人有时候确实让他很无语啊!他伸手捉过一张面饼,放一片生菜上去,再把一块烧鹅放在最上面,涂一点酱汁,卷成一个圈筒,这才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所有行动一气呵气,像是艺术品一样,柳心雨看得有点呆。
“你这种服法倒是很新鲜啊,这样吃较量好吃吗?”柳心雨看着发出“奇哩考老”品味声的林晓强问。
林晓强差点就把嘴里的食物喷到她的脸上,好不容易咽下去,这才说:“柳警官,这烧鹅原来就是这样吃的!”
柳心雨看了看林晓强,又游目四顾此外食客,见各人都是这样吃烧鹅,心里大窘,却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捉过几张面饼,大咬一口:“姑奶奶就喜欢这样吃,你吹得我胀,拉得我长咩?”
林晓强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女人很好很有性格,我很喜欢,继续笃志苦吃,夜里恐怕会有一场大战啊!
柳心雨见林晓强吃得痛快,自己也心痒痒的,忍不住也如法炮制,效果一吃就停不下来了,这样的服法,确实是太鲜味了,面饼的微甜,生菜的脆,烧鹅的香,酱汁的味,混淆在一起口感十足,烧鹅皮脆肉香,味鲜嫩清香,加上生菜一起肥而不腻,面饼软而不粘,汁甜味美,这种服法才是绝美的景致,难怪要有这么多考究了。
聚集如小山一样的面饼逐步的下沉了,一大盘的生菜也淘汰了,烧鹅一块接一块的消失了,林晓强与柳心雨狼吞虎咽争先恐后的起劲着,直到桌上除了五碗白饭,此外工具通通都被消灭清洁的时候,二人这才捂着吃得溜圆的肚子瘫在椅子上喘大气,这一顿实在吃得太过瘾了!
可就因为吃得太饱,二人谁都没有攀谈的**,等二人缓过劲来的时候,人家饭馆的夜市已经开场了,服务员已经频频三番的想上来收碗筷了,不得已,柳心雨就结了账。
二人走出了饭馆,柳心雨就有点为难了,事情还没谈,这该何去何从呢!脸一板对着林晓强道:“喂,现在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