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强为何走得那么慌忙,不是奉旨旷工了吗?还能有什么急事?
实在,林晓强确实是个白昼没鸟事,晚上鸟没事的主,只要不用上工,他是绝对没有急事的,只是刚刚在医院里他看到了一个不太敢看到的人,那就是惹不起只能躲的苏晶儿,她正拿着体检表格站在长长的单元体检队伍里,秀发披肩身风姿旖旎特此外惹眼,林晓强仅仅就扫了队伍一眼,眼光就像带有锁定功效的f317战斗机把她锁定了,可是当他看清楚这人正是那对自己态度暧昧的苏晶儿的时候,他心虚了,败退了,逃走了!
他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心里有愧,不敢面临人家啊!所以他急遽的和陈总说了一声后,便落慌而逃了。
待走出医院门口,林晓强又以为自己很可笑,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恐怖的,大不了就是日一场损失几毫升液体而已,况且这个正是他的身体盼愿的,虽然这并不是他原本的意愿!
一个大男子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吓得狼狈而逃,说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了。林晓强想着摇了摇头朝前走去。
走到了一个路口,发现前面围了一堆人,好奇心作祟挤了进去,人群中间一个年若古稀的老头坐在地上乞讨,老头的头发眉毛胡子全都白了,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多了!这么老了应该在家里享清福了吧,怎么还跑出来现世,有点可怜了!
围观的人许多,却无一人掏钱施舍,林晓强仔细看,这才发现老头是坐着,并不像此外托钵人那样跪着博取同情,而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乞讨该有的心情,反而闭目养神,衣服虽然旧了点,却也清洁体面,一派仙风道骨的容貌,如果不是他的身前用石块划出的几个字:盛情施舍几个盘费回家。没有人以为这是一个老托钵人,只会认为这是一个……得了暮年痴呆症的神经病。
“欠悦目啊?有什么悦目的?”林晓强小声的嘀咕道!托钵人随处有,深城特别多,像这样的老托钵人虽然别致了一点,可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是啊,一点都欠悦目,这么多人围着,我还以为有女人惨遭强奸,被剥光衣服扔在这儿呢!切,一个老头!”站在林晓强旁边的人也随着没心没肺的嘟哝一句,转身走去。
他的话没有被各人唾弃,反而引起了共识,一个倔老头在乞讨,实在没有什么看头。纷纷失去了兴趣,该干嘛干嘛去了。
各人都散了,只剩老头与林晓强仍在那里,林晓强之所以没有脱离,是因为他以为这老头并不是骗子,各人散去的时候,这老头的脸上仍然波涛不惊没有丝毫心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别人施不施舍似乎与他没什么关系,乞讨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林晓强以为性格这么强硬的老人弄得如此崎岖潦倒,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应该不会出来乞讨的。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又何偿愿意在修建工地上做民工,被二胖那样的屑小之人聚敛支使呢!他有心要资助一下老头,可是摸了摸全身,一毛钱都没有。
这时候,老头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林晓强。“你干嘛不走?”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们是同病相怜啊!”林晓强有感而发的叹道。
老头瞧着林晓强一身破破烂烂沾着泥污的容貌,又看看自己一身干清洁净的衣服,眉头皱起来道:“不,你比我可怜多了,不外我身上是一毛钱都没有了,要不你改天再来,等我有了收入,我请你用饭去!”
林晓强有点啼笑皆非,这老头把他的台词给抢了。但他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自己确实比老头好不了几多,甚至还要不堪,他从泥潭里爬起来只是胡乱的用水笼头冲了一下,就上了救护车,跟本没时间更易服服,但就算换了衣服又怎么样,托钵人和民工,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吗?而民工的收入甚至还比不上一个老资格的托钵人呢!
林晓强没有兴趣和老头争论谁更可怜,这并不是什么庆幸的事情。“老头,我在前面的工地上做工,现在也差不多到饭点了,如果你不嫌弃,就跟我去蹭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