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怎么行呢,您现在是首长!”张鹏飞连连摆手,拉着曾三杰坐在了秦朝勇的身边。
曾三杰一看没有别人,更觉得激动。此时,肯定有不少干部都想拉拢秦朝勇,可秦朝勇特意腾出时间和张鹏飞见面,可见张鹏飞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再一瞧秦朝勇和张鹏飞之间的关系,心里更不能平静了。他知道如果不是有自己在场,这两人肯定非常的随便,不会有这些客套话。
曾三杰看向秦朝勇说:“我过去经常同张书记说,想和政协多多交流,可是我在政协又没什么朋友,这下可好了,有了您的支持,今后西北政协的工作就不愁了!等您什么有时间,我一定请您过去指导工作!”
“呵呵,以后的事好说,三杰同志啊,你还年轻,将来的成就肯定不在我之下啊,再有张书记的提携,你还有希望!”
曾三杰的心怦怦跳动起来,激动地说道:“秦主席,谢谢您的支持,我会努力工作的。”
秦朝勇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西北干部应该增加一些话语权,好好努力吧!”他当然明白张鹏飞领着曾三杰来的用意,自然就挑他爱听的话说。
曾三杰红光满面,仿佛又迎来了自己政治生涯的第二春。别看秦朝勇这个头衔只是一种肯定,或许他的话还无法左右高层的政治动向。但是在政协这个口子上,他的话还是有一些份量的。特别是对这样的老干部,国家和地方都很看重,他要出面替自己说些话,高层也要重视。
张鹏飞看了眼曾三杰的样子,对秦朝勇说:“首长,上菜吧?”
“嗯,边吃边聊,你陪我喝两杯。”秦朝勇笑道。
张鹏飞安排人上菜,回身对着他笑道:“首长啊,你现在还缺人陪你喝酒?”
“那不一样啊,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了,这关系啊……还真是说不清!”秦朝勇看向曾三杰,笑道:“三杰同志,当年我当副省长的时候,鹏飞是市长,后来他当了省长,我还是副省长!再后来他当了书记,我才当了副书记,现在我又跑到他的上面来了。但是啊,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还会跑到我的上面!”
曾三杰点头道:“是啊,您说得很对,谁不知道张书记年轻有为,上升是迟早的事啊,能有幸同他一起工作,这让我们也充满了信心!”
秦朝勇满脸神秘,淡淡地说道:“不光是你有这样的想法,整个双林省的干部都有这样的想法啊!三杰同志,你可以问问双林省干部的心理话,谁不想跟着张书记干?双林省的干部多半都是鹏飞一手提起来的,现在都是高干!”
秦朝勇说得豪气冲天,曾三杰却不觉得他是在吹牛。这些都是事实,放眼双林省委常委,大半都是张鹏飞曾经的老部下,也许他们之间也存在矛盾,但是他们对张鹏飞的追随可不是装的。他还记得大会开幕之前,张鹏飞房间前门庭若市的样子。
服务员进来上菜,大家停止了交谈,等服务员离开后,曾三杰主动给三人满上酒,举杯道:“两位领导,你们也别怪我不懂规矩,这第一杯酒我一定要敬秦主席,就算是借花献佛吧。今天能和秦主席相识是我三生有幸,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曾三杰说完主动干了一杯。
秦朝勇说:“好吧,我陪你喝!”说着,干了半杯。
曾三杰见秦朝勇喝了酒,心中高兴,连忙又要敬张鹏飞,张鹏飞立即摆手道:“老曾啊,咱俩之间就免了这套吧,同饮、同饮……”
三人边喝边聊,畅饮起来,气氛十分的热烈。聊着聊着,秦朝勇瞥了一眼曾三杰,看向张鹏飞说:“听说休会期间老首长请你过去了?”
秦朝勇这话问得很有水平,他没有说张鹏飞去看老首长,而是说老首长请他去,这个小小的变化却意义不同。曾三杰果然竖起耳朵,耐人寻味地看向张鹏飞。
张鹏飞好像不希望这事被别人知道似的,颇为尴尬地看了眼曾三杰邪尊懒凰。秦朝勇不满地说道:“鹏飞啊,这就是你的不对啊,又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三杰同志也不是外人。”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鹏飞连忙解释,“而是在这个时候,有些事你们也明白,最好还是不要声张。”
“嗯,这个我懂,”秦朝勇点点头:“老首长和你谈到换届的事了吧?”
张鹏飞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们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老首长确实追求了一下我的意见。”
“哦?”曾三杰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他……他更看好谁?”这件事更让他明白,张鹏飞虽然只是一位地方大员,但是能已经有和高层的人坐在一起了,或许他的意见还能左右领导层的判断。
张鹏飞微微一笑,摆手道:“这事现在还不好说啊,无论如何,咱们这些基层的干部,还是要做好眼前的工作。”
曾三杰知道自己不方便多问,讪笑道:“是啊,高层的事离我太远,来……喝酒吧!”
秦朝勇指着张鹏飞说:“你啊……还是老性子,什么事情不到最后就不肯说!”
“呵呵,我是怕说多了就是错啊!”张鹏飞叹息一声,“政治上的事不好说啊!”
“是啊,我在认识你之前,可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现在的位子上!”秦朝勇毫不不讳张鹏飞对他政治生涯的支持。
这话听在曾三杰耳朵里产生了强大的振动,秦朝勇当着外人的面敢这么说,可见张鹏飞在他心里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别看现在他是首长,可是他话里话外还都仰仗着张鹏飞。曾三杰越来越觉得一定要靠紧张鹏飞这棵大树了,相信对自己不会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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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回来?”吾艾肖贝看着面前的司马阿木。
司马阿木摇摇头,他看到曾三杰同张鹏飞一起出去了,只是不知道去见谁。
吾艾肖贝皱着眉头道:“你觉得他们会去见谁呢?”
“刘家的那些人?刘远山或者贺保国他们?”司马阿木猜道,他们都知道张鹏飞是在收买人心,自然往这个方向猜。
吾艾肖贝点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看来他已经出手了。无论他去见了谁,都只有一个目的。”
“省长,我们是不是又晚了一步?”司马阿木担忧地问道。
吾艾肖贝摇摇头,说道:“对于政协这一块,他不是早就出手了吗?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也算是预料当中的吧!”
“那我们要不要……”
“晚了……”吾艾肖贝叹息一声,“在老曾当选政协主席的那一刻,他就不可能同我们站在一起了!我当时就说过,即使那是张鹏飞的一个阴谋,老曾也不会怪他。现在来看,他的好处多多啊!”
“哼!”司马阿木脸上闪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容:“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以表明他是想动真刀改革了!”
“没错,改革……会有很多的问题,就看他能不能承受住压力了。”吾艾肖贝说道。
司马阿木说:“省长,那阿布的态度?”
吾艾肖贝眯起了眼睛,虽然他已经和阿布爱德江不在一个阵营里面了,但是阿布爱德江并没有完全归属张鹏飞。今后在涉及到西北的利益时他将如何选择,将直接影响西北的部分干部,这个人还真是一个麻烦!
司马阿木见省长不说话,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吾艾肖贝的手机响了。吾艾肖贝拿起来一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接听了电话。司马阿木看他脸色郑重,一个劲地答应着什么,也不敢出声。
等吾艾肖贝放下电话,司马阿木才问道:“谁啊?”
“张泉,他说晚上带我去拜访马副总!”吾艾肖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真的?”司马阿木也兴奋起来。
“嗯!”吾艾肖贝点点头,他相信如果高层能有几位首长支持自己,那么他和张鹏飞还是有实力抗衡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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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结束后,张鹏飞先让曾三杰离开了,有些话他还要和秦朝勇单独谈。看着曾三杰离开,秦朝勇淡淡地说道:“我以前听说过这个人,虽说是老刑警出身,但可不是一个粗人,他很聪明!”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喜欢聪明人。”张鹏飞微笑道:“首长,今天这出戏还要感谢您啊!”
“呵呵,你和我就少来这一套了!我现在都是半退的人了,如是还能帮助你,我会很高兴。”秦朝勇语重心长地说道:“从来没想过我能有今天,这也算是光宗耀祖吧!”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说实话,还是在双林省自在啊,今后要在京城,估计就不会那么自由了!”
张鹏飞想到一事,从怀中换出一张卡交到他手里,说道:“京城花钱的地方多,你也别拒绝,你知道我没别的意思,而且我也不缺钱。”
“这个……”
“有些关系还是要多走动走动,也算是帮我吧。”张鹏飞笑道。
秦朝勇琢磨了一下也就没拒绝,他为官清廉,还真没什么闲钱。他也没问张鹏飞这张卡里有多少,相信不会少。
“鹏飞,你和我交个底,你觉得赵校长和宁副总……”
张鹏飞打断他的话,微笑道:“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这两人都是很出色的领导,以你所处的位置,可以同时和他们搞好关系。”
秦朝勇会意,捏着手中的银行卡说:“我明白了。”
“上面对你的评价很高,不要有压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行了。”张鹏飞提醒道。
“你放心吧,我尽量多搞一些关系,这对后面的干部也有好处。你这钱……可不能白花啊!”
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张鹏飞更像是领导,秦朝勇也没觉得丝毫的不妥。在双林省的那几年,他一直以张鹏飞的助手自居,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张鹏飞协助秦朝勇上位,也是为后来人着想。
张鹏飞笑道:“老秦啊,你现在才是双林省干部的希望!”
“哎,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还有活力,这身体也不行了!”秦朝勇摆摆手,“如果真能帮帮别人,我也高兴。”
张鹏飞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号码,并没有接听。
“有事吧?”秦朝勇问道。
“没事,一个朋友。”
“你有事就去忙,我也有点喝多了。”秦朝勇理解地说道。
“好吧,有事电话联系,以后见面会容易一些。”张鹏飞说道。
张鹏飞来到酒店一楼,才把电话打了回去,刚才打来电话的是李静秋。
张鹏飞解释道:“静秋,你找我有事吧?刚才在谈公事就没接。”
“对不起,总是打扰您。我……”
“我看新闻了,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无聊?”李静秋几天前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永久性退出娱乐圈,不再拍戏和出唱片,专心经营公司培养新人。这是最近娱乐圈的爆炸性新闻,她的很多粉丝都表示无法理解,还有媒体称她已经找到真爱,厌倦了娱乐圈的事事非非。只有张鹏飞明白原因。记者召待会之后,李静秋就表示要到国外休假,远离了公众的视线,这几天记者们疯狂寻找她,可却没有一点消息。
其实李静秋就躲在她的秘密住处,也没有和圈内任何朋友联系,她想一个人偿试一下新生活。但是试了几天,突然离开镁光灯的照耀,离开公众的关注,她有了一种失落感。无聊之时,她就想到了张鹏飞。
“呵呵,了解我的还是你……”李静秋伤感地说道。
“你在哪儿,我去看看你吧,陪你说说话。”
“真的?你不怕……”
“你都不是娱乐圈的人了,我还怕什么?”
李静秋兴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在……”
张鹏飞记下了地址,让彭翔、林辉送自己过去。
李静秋没有住在大别墅,而是在一小型的公寓里面,或许这里不会引起媒体的关注,相对而言更加安全。李静秋放下电话特意打扮了一翻,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神彩,虽然她明白和张鹏飞之间只是朋友,但是还特意喷了些香水。
张鹏飞一进门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微笑道:“告别了明星的生活,你真的能习惯?”
“还好吧,我想适应一下就好了。身边没有人烦了,是我曾经羡慕的生活。”
张鹏飞同她拥抱了一下,叹息道:“其实你可以有多种选择的。”
李静秋紧紧抱住他说:“这样挺好的。”
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张鹏飞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担心她动情,微笑着解开她的双手,坐到了沙发上。李静秋明白他的用意,一阵失望,走过去泡了杯茶。
两人面对面坐着,李静秋渴望地盯着张鹏飞,喃喃道:“在这种时刻能看到你真好,鹏飞,我真恨我自己,当年为什么不珍惜!”
“静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都要向前看。”张鹏飞就怕她提过去的事,当年血气方刚,要说没对她的身体产生过兴趣那是不可能的。就说现在,别看她已经不再青春年华,但是成熟的诱惑更胜当年。
“我知道,就是……对不起。”李静秋免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要说对不起,有女人喜欢我,我感到高兴才对,这是我的荣幸。”张鹏飞并没有回避她对待自己的感情,“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我之间只是彼此美好的回忆……”
“只是回忆……”李静秋点点头,她当然明白张鹏飞想表达什么,或许在他的心中还念着二十多年前的感情,但那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实,现在来说只是回忆了。
张鹏飞捏住了她的手,“你是我的红颜知己。”
李静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然后把脸贴在了他的膝头,满脸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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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晚上回到了刘家老宅,在夜色的掩盖下,远远就能听到客厅内传出阵阵的笑声。刚刚当选人大副委员长的蒋国涛来看望老爷子。除掉政治上的同盟关系,蒋国涛与刘远山又是儿女亲家,两家的关系自然也就更加亲近。
张鹏飞从李静秋那里坐了一下午,心里有些沉重。面对女人和感情,他一直都是比较被动和心软。李静秋的事情是件悲剧,他替她感到心疼和可怜。张鹏飞进门就和蒋国涛打了招呼,张丽看他脸色不好,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事,中午喝了点酒。”张鹏飞摆摆手。
“鹏飞啊,过来坐。”蒋国涛招呼道。
张鹏飞微笑着坐下了,说道:“首长,以后还希望您能多多支持西北的工作。”
“鹏飞啊,我都是退休的人了,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了!”蒋国涛叹息一声,“不像在贵西啊,还能帮帮你!”
张鹏飞笑了笑,说道:“您已经帮了我太多了。”这些年要不是有蒋老书记坐阵,也不会把乔炎彬压制成这个样子。当然,这多少也是高层的意思。
刘远山说:“老蒋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套了。你是鹏飞的长辈,看到他的毛病要多批评。”
“鹏飞非常的优秀,娇娇也很好。”蒋国涛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儿媳妇。
刘娇俏皮一红,嘿嘿笑了起来。
刘远山瞪了眼女儿,说:“这孩子从小都惯坏了,一直长不大!”
“谁说的啊,我看着挺好,娇娇是一个好孩子。远山同志,你要再这么说我儿媳妇,可别怪我这个公公不高兴!”
“哈哈……”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刘老欣慰地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家人和睦相处,他感觉很高兴。
蒋国涛看向张鹏飞说:“陈静是个不错的女干部,我相信他能和炎彬搭好班子的,在贵西我还有些老部下,你不用操心。”
张鹏飞点头道:“我明白,我对贵西的事一点也不担心,您老虽然离开贵西了,但仍然是贵西的老书记啊!谁不知道您在贵西一言九鼎,虽然今后在京城工作了,但是乔炎彬肯定不敢胡来啊!”
蒋国涛得意地笑了,他这些年可是把乔炎彬收拾得不轻。
张鹏飞还要赞美几句,电话却响了,他一看号码,是东小北打过来的。
张鹏飞走到外面接听:“小北,有事吗?”
“喂,你听我说……有……有大发现,大发现!就是那个衣服……衣服知道吧?我弄坏了里面有东西……就是那个羊皮的,那个……”东小北有些语无伦次。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笑道:“你在说什么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就是那个衣服啊,还记得你送我的礼物吗?我……我发现了羊皮地图,会不会是宝藏啊!”
“什么……羊皮地图?”张鹏飞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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