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圣斯特凡大教堂的暮钟响过第十二声后,整个城市便陷入了彻底的宁静。
郊外的刺杀让市民们多少感到有些惶恐,尽管作为大公本人的腓特烈三世第一时间就声明了这场刺杀的主导只是一伙儿财迷心窍的盗匪,并且已经被他们英勇的领主尽数格杀,但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各式各样的流言还是不可避免地扩散了开来。
“停下市民!暮钟敲响后仍在街道上游荡,陛下忠诚的禁卫军有权对你展开盘查!”
街道对面,打着防风油灯的中年人在“鹿骨酒馆”破损不堪的木质廊牌下停住了脚步。身着甲胄的禁卫军立刻将他周遭围了个水泄不通。
“弗里恩男爵大人……这么晚了您……”禁卫军队长还没跑到人家跟前,就认出了长袍下埋着的人影究竟是谁。即便腓特烈三世颁布了新法典,但是针对这些背后权利网错综复杂的贵族,禁卫军并没有直接过问的资格。
即便弗里恩并不是忠诚的皇党,但一直以来,在奥地利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我的小斯凡特有些发热,我需要带名医生去替他看看。小家伙病得很重,我不希望你们是因为一些琐事将我拦下来。”弗里恩男爵沉下声,指了指身后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十分年迈的“医生”。
“这……但是弗里恩大人……陛下规定了……”禁卫军的确拿贵族没什么办法,但是出生卑微的平民医生,他们倒也没太放在眼里。教会仍收管着大部分“治病救人”的权利,很多人有什么疾病大都也只会去教堂找牧师浇水,在都城里行医的医生,大都不会有什么社会地位,生活水平也与乞丐无异。
“还是说你们之中的谁能替我治好小斯特凡?那是我唯一的儿子!希望你们有人能够站出来承担这责任!”弗里恩的声音越发严肃,脸色也愈渐不善。
这家伙是维也纳出了名的坏脾气,禁卫军队长当然知道彻底激怒他的下场。
……
“佩德罗先生,久等了。路上遇到一些小意外,耽搁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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