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码头干什么?”陆晚初看了一眼时速,谢云泽已经把车速开到100了,还好这边是郊区。
“截人。”
“好。”
此时,谢氏大楼十三层,王乐和玛丽一起站在走廊的窗边。
“这几天他们有什么动作吗?”
“我的人说他们一直在家,郁孤风偶尔进出,然后就是采购的佣人每天都会去菜市场买菜,买完就会回来。”
玛丽无聊地揪着窗前盆栽的叶子,“我看你啊,就是太紧张了,谢云泽这次穷途末路了,估计都不想挣扎了。”
王乐嘲讽地看了玛丽一眼,“你觉得谢云泽能坐上城市商业龙头老大的位置,靠的只是运气吗?”
“那你派人去监视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不行?”玛丽摇曳着身姿,回头走了。
王乐回头看着女人扭动的身影,冷笑了一声,“没脑子的废物。”
陆晚初和谢云泽追到码头截到了正要跑路的谢氏财务总监于总。
于总在登船之际被拦下,只能笑嘻嘻地看着两个人,“谢总,您怎么过来了?是也要出去度假吗?”
“度假你坐偷渡的轮船?”谢云泽淡淡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船只。
于总又是嘿嘿一笑,“也不算是啦,就顺道捎带我一路。”
陆晚初拿出来手机“咔嚓”拍了两张照片,“这就举报。”
于总简直要哭了,忙拦住了陆晚初,“姑奶奶我求求你,别举报,这是我一个朋友的生意,他们世代以偷渡为生,你举报了让他们怎么活啊?”
“那你跟我们去咖啡馆坐坐呗。”
于总唉声叹气地点了下头,“我认栽,走吧,我请两位喝咖啡。”
偷渡的轮船等的不耐烦了,上岸喊了一声,郁孤风就在于总身后挡着,他想跑也跑不了。
“小螃蟹,我下次再坐船,代我替表哥问好。”
船员扭头走了,一句也没搭理于总。
陆晚初弯了下唇,“于总好像不是很受待见。”
“害,一群小孩,都不懂事,什么待见不待见的,长大了就明白了。”于总话里圆滑,会说话也会办事,才被提拔到财务总监的位置。
他在位的这几年,没少捞油水,不过野心不大,贪的不多,公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几个人来了咖啡厅,于总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又是拉板凳又是主动找服务员点饮品。
“谢总夫人,您喝点什么?”
陆晚初想了一下,随口道,“和谢云泽一样吧。”
“好嘞。”
很快,服务生送过来了两杯美式,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
陆晚初挑了挑眉,从头到尾于总都没问谢云泽喝什么,也没问郁孤风,果然活成了人精啊,把公司里高层的口味都摸得清清楚楚。
“打给跳楼农民工的钱为什么没有到账?”谢云泽没有碰咖啡,视线冰冷。
于总更是坐立不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哈哈,这……其实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那你就解释解释,误会在了哪里。”陆晚初眼底带着戏谑,往后靠了靠身体,看着前面的男人。
财务总监又干笑了一声,心里暗自叫苦,以前有谢云泽一个老板就很难伺候了,现在多出来一个难伺候的老板娘。
这两个人真不愧是一家人,给他的压迫感都那么相似。
“唉,当时啊,我一看只是个限额转账,就交给了公司里刚来的一个新人,谁知道那丫头笨手笨脚,把钱打到……别的账户上了。”
“打到什么账户上了?”
于总冷汗连连,“这……”
“说。”
“打到我的账户上了。”于总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那我就懂了,于总故意给的自己的账号呗。”
男人急忙摇摇头,“真的不是,当时我也很纳闷,但是实在是没反应过来,这事不就耽误下了。”
“现在反应过来了,打算卷款跑路?”陆晚初步步紧逼。
于总一把汗一把汗地往外渗。
谢云泽瞥了郁孤风一眼,郁孤风立刻把皮包在于总怀里抢了过来,拉链拉开,东西都倒了出来。
十几摞现金和一包的金链子手势。
于总默默咽了咽口水,“谢总,你可不能青红皂白不分,这是我全部的家底了,都是祖上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