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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胸怀天下,令末将佩服。”
吴良果断拱手,语气诚恳的道,“倒是末将肤浅至极,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便想起了这些淫邪之事,此事明公不必再提,末将回去定然好好检讨,向明公学习洁身自好。”
向曹老板讨要“邹氏”只是个引子,说过之后便不能再提。
免得日后曹老板将邹氏纳为妾室,一边行房事时一边又想起还有一个人还对邹氏感兴趣来着,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又或者……
曹老板念及自己“劳苦功高”竟真管住了鸟,将邹氏给他送了过来,那就更加尴尬了。
不过第二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否则曹老板就不是曹老板了。
“嗯……”
听了吴良的话,曹操那张黝黑的脸庞虽然看不出其他的颜色来,但眼中还是划过一抹隐藏很深的尴尬。
除此之外,还有那么一丝欣赏,对吴良的欣赏。
毕竟吴良的话可是给了他一个非常顺畅的台阶,既然此事不必再提,那自然是最好的,回去好好检讨一下吧,忘了这个“邹夫人”,对你好,对我也好,对大家都好。
说起来。
曹老板活了大半辈子,还真就没见过几个像吴良这么令人舒服的妙人,知退知进知冷知热。
有些话根本不用他说出口,甚至连一个眼神与表情都不需要,此人便能够立刻做出令大家都很舒服的选择,仿佛便住在他心里一般。
但真要说吴良能够读透他的心,曹老板又不相信。
人心隔肚皮,岂是旁人说看透就能看透的?
甚至有时候曹老板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在想些什么,旁人又如何看透?
何况吴良与他的接触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大概几个月才能见那么几回,并且除了与“瓬人军”有关的事,其他方面的私事也从未与吴良说过,甚至就连戏志才都无从知道。
默契!
曹老板觉得这是一种默契。
一种与生俱来的合拍,不需要费心揣摩,不需要分析研究,便能够本能的做出最为合拍的选择,各取所需永不冲突。
就像那件事……
曹老板又想起了一件吴良迁往豫章郡之后才听说的家事。
原本刚才听说吴良主动请命前往陈留之后,这件事他已经决定不再去提了,可现在不知为何,他却又很想听听吴良到底会怎么回答。
于是。
“有才啊,如今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咱们便说些外人听不得的交心话吧……我听说你临去豫章时,旎儿特意叫人送了你一副革履,可有此事?”
曹老板沉吟了片刻,很是跳跃却也很是直接的问道。
“这……”
吴良听完自是一惊,他还以为这件事只有他与曹旎二人知道,想不到曹老板手眼通天,竟也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吴良心中有数,在这之前他一直刻意与曹旎保持着距离,从未私下独处过,更未有过任何越界的举动。
不管曹老板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何用意,这火后都很难烧到他身上。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曹旎那因为丈夫花心了一些就谋害亲夫的极端病娇行为,让吴良觉得自己招惹不起,所以为了自保干脆就没有任何招惹的心思,唯恐避之不及。
更不要说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老谋深算的曹老板……
“回明公的话,女公子确实派人送给末将一副革履,末将此次出征就穿着它,回来之后才换下来叫人拿去洗了。”
吴良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你觉得旎儿为何要送你一副革履?”
曹老板又问。
“此前在明公家眷迁移鄄城与二公子中邪那两件事上,末将与女公子立场不同,曾略有些言语上的小冲突,因此末将以为,女公子的意思是叫末将穿上革履滚远点,滚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