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法在安承德的身上流出魔气时戛然而止,这道魔气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安承德的保护罩,这些身体内存在魔气的行尸走肉,对有主意识的魔气乃是君臣差别,冬晨本来是为了防止这些死物反噬自己,方才设下的后手,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成全了安承德这个敌人。
“镇!”安承德脑海中落下一枚字节,手三阳经和手三阴经同时灌输庞大的冰火之气,加上青吾气、炼狱鬼火的协助,安承德再度压制住了异动的魔气。
解决了这一切麻烦后,安承德终于满头大汗长吁了口气:“呼……”
“铿!”安承德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抽出冰剑,刚刚冬晨想做的事情,他也很想做。
趁你病要你命!
“混蛋!”冬晨在身体欠佳的时候被安承德阴了一手,现在又被折去了半数肉身,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以往的强横实力。
安承德举起冰剑的瞬间,一记重腿将安承德踹飞,安承德的身体像是狂风中无力的纸鸢,飞出数百米远。
“咳!”安承德的心身俱疲,一口粘稠的血水喷出口鼻,刚刚的一脚正中他的丹田,体内仅存的一些道力也被突然到来的敌人击溃。
一口血喷出后的安承德,身体近乎透支,他现在只能勉勉强强的保持着精神清醒。
“三当家!”冬晨见到突然出现的身影,面带喜色的叫道。
千陵城三当家,墨鬼妖鼠;擅长隐匿在角落,然后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没有天道之力的帮衬,安承德也感知不到隐藏着的此人。
安承德记得此人,白天在飘香楼外,獐头鼠目的就是他。
“冬晨,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墨鬼妖鼠眯着贼兮兮的眼睛问道。
“解决掉此人,星州城就是千陵城的附属势力,每年都会按时缴纳俸禄定金。”冬晨为了活着,也是豁出去了,一项吝啬的他在此时变得异常大方。
“嗯。”三当家很满意这个结果,转身再度看向安承德的时候,却发现安承德已经站了起来。
“咳咳……”安承德想说话,却因为太过激动,气血攻心,又咳出几口鲜血来。
“年轻人,做事锋芒毕露,注定早夭。”墨鬼妖鼠的称谓来源于他的功法,吞日!
吱吱吱吱吱……
从墨鬼妖鼠的脚下阴暗处冲出潮水般的鼠流,鼠流攀上安承德的身躯,一点点的淹没安承德的皮肤,这些鼠潮的幻象在吞噬安承德的生气,等待鼠潮覆盖安承德的整具肉身,安承德便不会再醒来。
“身而为人,你竟然为虎作伥。”安承德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能够说出话语来已经相当不容易。
“千陵城做事,从来只看值不值得,不论对错是非。”三当家回答安承德的愤怒。
“那你最好不要后悔你今天做出的选择……”安承德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身上的鼠潮向上爬来,他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安承德闭上眼睛后,竟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鼠潮在飞速的退去,安承德以为这是幻觉,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安承德看到了将三当家的心口刺穿的尖锐物体……好像是细长的虫子。
“噗呲!”长虫从三当家的心口处收回,三当家的身躯无力的跌坐,心脏被摧毁,即便是七阶强者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只有一死。
“哈哈哈哈!这样我既不用付钱,还解决了麻烦!真是太好了!”癫狂的笑声让安承德知道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冬晨已经顺利的修复了肉身,刚刚的突然袭击就是他的手笔。
“你这是在和整个千陵城为敌。”三当家怨恨的说完后,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哗啦!”血池翻腾出成吨的血水,血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三当家的肉身,为了更快的恢复实力,冬晨已经迫不及待要吞食三当家的力量了。
“咳……”安承德昏昏沉沉的坚持着精神不倒,冬晨解决掉三当家后,自己肯定就会是下一个。
“真是可笑啊……”安承德看着逼近他脚踝的血水,脑海中竟然想起来十万年前白萱献祭的一幕,面对死亡的悲凉,安承德体会到了。
“唔……”安承德的掌心忽然刺痛起来,洁白的幻影从安承德的心狐血印中走出,安承德被眼前这一幕看呆了。
“白萱?”安承德望着虚幻的娇躯,鼻子一酸,只是临死之前出来陪他走过最后一段路吗?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安承德以为只是幻想的时候,却发现白萱的手掌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这真实的触感,安承德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安承德……”安承德精神激动的听到最后一声呼唤后,沉重的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