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手臂的肌肉非常流畅,喉结滚动,张力满满。
他看着她那双染了怒意的眼睛,勾唇,“算账。”
桑榆晚周身一凉,打了个冷颤。汲气,咬牙,“二爷夺了我的清白。这笔账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容止眯了眯眸,嘴角微微上扬,“这么说,我得补偿你。”
桑榆晚抬眼,眼底有细细的红血丝,“我们两清。”
容止的手指压住了她的浴袍,完全将她纳入怀中。
桑榆晚本能的往后仰,星眸狠狠剜着他,“容止,别得寸进尺。”
容止眼尾一勾,笑意莫名,“不是夫人要补偿么?”
桑榆晚抿着唇,眉峰紧蹙,“你太放肆了。”
容止收回手,直起身子。低眸,似笑非笑得看着她,“到底是谁放肆?”
盛世酒店那一晚,她先招惹了他。
桑榆晚一噎,手指紧了紧。浴袍领口敞开了些。细腻的肌肤绯红如火。
容止盯着她,那双幽深的眸子在浅薄的天光中隐隐动了情。
桑榆晚深吸气,正要开口,容止的手机响了。
黑衣人来电,“二爷,该走了。”
容止身形未动。
桑榆晚咬牙切齿,“还不走。”
容止微微退了一步,而后单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
桑榆晚抿着唇,胸口起伏,唇色娇艳。
容止倏然低头,冷香缭绕在她的耳际,“找你借样东西。”
“簪子?”桑榆晚立马反应过来。
容止默然。
桑榆晚唇畔浮出一抹讽笑,“拿走吧,反正我也准备扔了。”
容止笑着走了出去。
桑榆晚看着她的背影,手指一寸寸攥紧,指端微凉。
容止快要走到门口,她猛然反应过来,慌忙叫住他。
“把衣服穿上。”
容止站定,回过头来,应了一声,“衬衣被你扯乱了。”
桑榆晚脸色爆红,胸口剧烈得起伏了两下,下唇几乎咬破。
容止见状,耸了一下肩膀,“要不,你找一件大哥的衣服给我。”
“滚!”桑榆晚怒意到达顶峰,恨恨得瞪了他一眼。
容止眼底闪过一道微光,扭头,打开了卧室门。
弦思见他光着上半身出来,瞬间面红耳赤,低下了头,“二爷。”
容止不以为意,径直朝着电梯口走,甩了一句,“季助理,表现不错。”
弦思一怔。
滴——
电梯口发出清晰的一声。
弦思心头一震,眼中充满了疑惑。
电梯又好了?
她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还不见桑榆晚出来。鼓起勇气敲门。
“夫人,还去集团吗?”
桑榆晚低低哑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去。”
“好的,夫人。”
弦思忧心忡忡下楼。
欢情散,催情,亦催命。
这场情事耗费了桑榆晚太多的体力,以至于她如此一个热爱工作的人,都不得不休息一天。
楼梯口传来“蹬蹬蹬”的声音,弦思站定,探头,朝下看了看。
明朗气喘吁吁地上楼。
“夫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