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水一边给周老汉捶背一边说:“爹,郎中说了,也就前三个月,胎没坐稳。后面该让她干啥干啥,咱娘再辛苦一个多月。”
当然,他也可以在家里时不时陪护一个多月。
周老汉骂道:“她胎没坐稳,又不是你胎没坐稳!她在家有你娘陪着,你从明天开始,必须去地里干活,咱家三十多亩地呢,靠你老子一个人,哪里干的过来?!”
“是是是,我明天一早就去地里。”周长水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怎么让媳妇给他打掩护。“爹,大平说那件事,咱要不要去打听打听?这帮子周氏族人脑袋跟被驴踢了一样,我路上问长满咋回事,他啥也不说,就一脸坏笑。”
周老汉也憋气,周春生这个蠢东西,这是要带头在周氏族人里孤立他呢,以后他的长森高中做官,这帮人跪舔上来,他要一一打这帮人的脸,尤其是周春生。
村里好些人也糊涂,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儿子的命都是他给的,周长林他忤逆不孝,他让他净身出户怎么了?他要周长林的命,周长林都该给!
“算了,你也别去打听了,肯定是周家有人盖房,主家不通知咱就不通知,咱也不稀罕,正好不用去帮工!”
周长水一想也是,只是可惜不能跟着去混饭吃。主家请帮工的饭,多少得有一个肉菜,“好,爹,那我就不让大平打听了。”
……
元盛送走周春生,拿出布袋里的酸枣,洗了洗和媳妇一起吃,味道酸甜酸甜的。
元盛把酸枣都拿出来,拿着空布袋子去村尾找梁实。
一进门就看到梁有财,“叔,梁实在家吗?”
梁有财有点反应不过来,元盛?自从十岁后就没来找过梁实玩了。
“在家,在家。”梁有财一脸堆笑,他这个儿子有些傻,没有朋友跟他玩,他知道儿子孤单。
梁实听到元盛的声音,一下跑了出来,笑嘻嘻地,露着一口大白牙,“元宝,我就知道你会来。回来我跟我娘说,你会回来找我,我娘还说你骗我!”
周大娘一脸尴尬,心中暗骂这个傻儿子,“元宝儿,快来屋里坐。”
“大娘,院里亮堂,我跟梁实就在院里聊。”
听到元盛的话,梁实赶紧去搬了两个小板凳出来。
元盛看着这个热情的好友,一时间百感交集,好在这辈子,一切都不太晚,他的命运不同了,梁实的命运也会不同。
“梁实,咱们好久没一起玩了,你现在还爱摆弄那些植物吗?”
梁实明亮的双眼有些黯淡,“现在摆弄的少了,大家都说我脑袋瓜子有问题,所以才总想那些奇怪的问题,我娘说,你也是因为我脑袋瓜子有问题才不跟我玩。”
元盛看着梁实的眼睛,“梁实,我以前不跟你玩,是我眼瞎,心也不亮,现在我都好了,又来找你玩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梁实仔细看着元盛的眼睛,明亮有神,果然好友的眼睛都好了。
“梁实,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总是提问,问些奇怪的问题,说明你比别人爱思考,说明你更聪明!更天才!我之前听说,有人用柚子和桔子杂交出了新水果。说不定咱们现在种的麦子,也能杂交出更高产的品种呢!中平镇的水稻,也能杂交出更高产的品种呢。”元盛真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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