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在平原国南方流过,将平原国分成了两块,国城平原在河北,高唐在河南。
“不好,”太史慈突然大叫一声,“奉孝,对岸有军马来到。”
郭嘉眯起眼,“刘玄德非屈居之人,子义速速过河为上。”
太史慈闻言跨上战马,带领一队亲兵,来到岸边,扬声大喝:“前面兵士,速速闪到一边。”
兵卒平时训练有素,听到上官的命令,立即改变队形,在浮桥的两边前行,把中间的道路让了出来。
河北岸的空地上,一千骑兵排列的整整齐齐,在骑都尉杜谦的率领下正严阵以待。
太史慈赶到河对岸,见来军约有三千,距离己方阵营不到二里,急忙催马向前,立在了骑兵前面。一千骑兵看到主将,以战刀拍打胸甲,高声大呼:战!战!战!
对面来的兵马在二十丈外站住了脚步,为首三人骑着战马,其余皆是步卒。
太史慈微眯着双眼打量来人,见中间一匹白马上那人,面如冠玉,双耳垂肩,心知就是刘备了;右手边那人面如重枣,颌下长须飘飘,定是关羽无疑;左手边那黑炭一般的家伙,肯定是张飞。
刘备打马向前,扬声说道:“奉天子诏书,备今为平原相。来者何人?为何无故犯我疆界?”
太史慈双腿一夹战马,战马迈开碎步向前走了数丈远,“我乃左将军、刘州牧麾下骑兵校尉太史慈也。今奉左将军之令,前来接掌平原兵马。”
“刘千里得了兖州还不满足,欲将青州亦纳入囊中乎?”刘备的心直抽抽,年后刚刚被任命为平原相,还没来得及招兵买马,兖州的兵就杀到了,“备守土有责,不敢奉命。”
“玄德公,”太史慈扬声说道:“青州五郡皆已顺从,止余平原一地,欲要螳臂当车乎?”
“平原虽小,也是大汉治下一国,”刘备不卑不亢,“备忝为平原相,只奉天子诏令。”
“左将军奉天子密诏,”太史慈张口就来,“经略兖青二州。玄德公交出兵权即可,政事还由你做主。”
张飞忍不住了,拍马向前,“大哥跟他啰嗦个什么?明摆着这是来夺平原,打就是了。”
刘备忧虑的看着从对岸源源不断的兵马,低声说道:“翼德,看样子来了约有一万人马,咱们只有五千正兵,打得过吗?”
“大哥,人家还有三千骑兵呢,”张飞咋了咂嘴,“刘千里为人不错,为何讨董战后,变得如此贪心?”
“乱世争锋,先机为要,”刘备叹了口气,“刘千里目光之长远,天下无人能及。翼德,今日若战,你我兄弟恐无立足之地;若降,则多年来积累的名声毁于一旦。”
“大哥,”张飞不以为然的摇着头,“你与刘千里皆是汉室宗亲,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何不与之联手,共抗天下诸侯?关东安定,则西进函谷,杀了董卓老儿,迎回天子,如此汉室中兴有望,大哥亦可名留青史。”
关羽在后面看到刘备与张飞嘀嘀咕咕,心里老大不乐意,拍马舞刀直出阵前,大喝一声:“敌将受死!”
太史慈作为超一流的武将,早看到关羽的动作,把长枪横在手中,斜身避过了关羽的大刀,借着两马错镫的一刹那,一个回马枪,直刺关羽后背。
关羽经过战场的磨练,临阵经验极为丰富,听到身后风声响起,大刀斜着自下而上掠过后背,正好磕飞了太史慈的长枪。
刘备见关羽擅自出战,心中虽然不喜,还是喝道:“三弟快去,与云长一起擒拿来将。”
张飞骑着乌骓马,飞奔而来,与关羽合战太史慈。
斗将,如果一对一,太史慈自信不输于任何人,但现在是一对二,对手的名头还不是一般的响亮。太史慈大喝一声,与张飞硬碰硬硬刚了一下,趁机调转马头,回归本阵,长枪高举,“泰山虎骑,随我冲锋。”
一千骑兵早已蓄势待发,听到太史慈的命令,一个个高举马刀,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刘备的人马发起了冲锋。
步兵对阵骑兵,除非有办法遏制骑兵的冲锋,否则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刘备看到泰山虎骑的战马越奔越快,脸色变得铁青,心中哀叹,“呜呼哀哉,我的三千老兵啊。”
刘备的三千老兵也不是软柿子,看到虎骑呼啸而来,虽然主将离得远,一个都尉还是命令长枪兵向前,竖起枪林,意图阻止战马的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