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时间太短,我的人还在查。”白雪说道:“陈先生,我怀疑何广生绑走丰盈,是针对你的圈套,保险起见,最好是等我带人赶到了再动手。”
“不用。”陈厉毫不犹豫的拒绝,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光天化日就敢绑人,还是在老子眼皮底下绑走的人。妈的,不管对方是谁,老子必须统统净化干净。”魏申陌咬牙说道:“先生,这次您别拦我。”
“救人要紧。”陈厉摇了摇头。
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谢成豹,他就要安静的琢磨一下,白雪为什么和他说宇少姓秦的事情,可当他收回目光的瞬间,眉头就陡然紧皱,再次看向后视镜里的谢成豹。
印堂发黑,血光之灾。
他立刻看了眼魏申陌的印堂。
没问题。
他又在后视镜里看了眼自己的印堂。
同样是没问题。
也就是说,只有谢成豹要出事。
魏申陌问道:“先生,怎么了?”
“没事。”陈厉摇头,摸出烟递给魏申陌一根,又转身递给谢成豹一根,还打燃火机给点上,搞得谢成豹受宠若惊,而他却没有转回身,趴在靠背上问道:“白哑巴的境界不低吧,你为什么说他天赋很一般?”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白龙王亲口说的。”
“白哑巴能有现在的境界和实力,都是他凭大毅力苦练出来的。”
谢成豹脸上浮现出几分敬佩之色。
不等陈厉追问什么,他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身为白家嫡长孙的白哑巴,因为武道天赋不好,自幼就不被家族重视,不仅被家族兄弟欺负,连佣人都将他不放在眼中,可他却从来不坑一声。
直到六年前,白哑巴十八岁生日那天,他抱着一把木剑走进从未踏足过的演武场,在讥笑嘲讽中出剑,家族兄弟没人能接他一剑,统统被他用斩击斩昏倒地。
斩击。
剑法中最基础的招式。
白哑巴苦练这一招十多年。
而且,他只练这一招。
所有的精力和汗水都用在这一招上。
“这不是剑招,是术。”
“他将斩击练成了剑术。”
陈厉突然开口,脸上也有几分钦佩之色。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始终是苦练这一招。
枯燥,无味。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身有体会,因此才对白哑巴钦佩。
“对,就是剑术,我爹也是这么说的。”谢成豹忍不住的用力一拍大腿,对陈厉伸出大拇指,“先生不愧是先生,见识真是渊博,牛逼。”
陈厉没理会谢成豹的马屁,示意继续讲下去。
他的目光,始终不离谢成豹的印堂。
随着车子前行,离着虎头镇越来越近,谢成豹的印堂也越来越黑。
可以确定了,谢成豹会死在虎头镇。
而且,不是被他和魏申陌干掉的。
“白哑巴横扫家族兄弟,一战成名,自然是引起了家族的重视。”
“先生,您知道的,我谢家和白家只是没撕破脸皮而已,白家出了个白哑巴,我谢家自然是极为关注,因此我才会这么了解白哑巴。”
那一战过后,白哑巴成为白家重点培养对象,也没人再敢轻视这位嫡长孙了。
只不过,白哑巴对家主之位没兴趣,也从不过问家族内部的事情,每日只是在自己的院中练剑,很少与人打交道,最多是和身为家主的爷爷白龙王说几句话。
“先生,您干掉梁忠这条老狗时,有在附近看到白哑巴?”
谢成豹问出问题,不等陈厉说话,他就又抢先开口了。
“您要是与他无怨无仇,那他就是冲梁忠来的。”
“当年就是梁忠废了白哑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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