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安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个知县所说的是真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被他们一家给骗了。
若是那两个孩子也不是那男人亲生的话,那这俩孩子大约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者跟在这种人身边学坏了。
可也委实有点太可怕了,两张稚嫩的小脸上竟然让叶平安这种狐狸都看不出丝毫演戏的痕迹。
不对,也或许不是演戏,可能这俩孩子是真的不知道,若知道的话,又何必用这种方法来与富人搭上线,要想敲人银子,应该用更加温和的方法才对。
要么就是这个知县说谎。
“知县大人,你应该知道本王是个出名的以理服人,那茂国公当初就是因为辩不过我,所以这才一时羞愤难耐,拔剑自刎。”
知县一听这话,当即呆住。
认真的吗?那茂国光不是你一剑把人杀了的吗?
“王爷……下官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茂国公应该是……”
“嗯?”
“您说得对,他一定是辩不过你,恼羞成怒,这才自刎。”
“嗯!”
叶平安拉了条椅子坐下。
“你说他是人贩子,那为什么你们之前没抓他呢?”
知县思索一番。
“不是不想,实是不能。”
“这人是个人贩子不假,可是他老婆也确确实实是他当时花了银子买来的,这事当地的乡里老人都能做证,至于另外这几个孩子。他只是说是捡到的,我们又没有确切的证据。”
“当初他花银子买人,分明就是做戏,那些乡里老人们德高望重,不是读书人也尊重自己的名声和脸面,他们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他们能给做证,这人就是买来的,不是拐来的,我们官府也不能强硬把人给抓了去,这帮乡里老人要是闹起来跑到京里敲登闻鼓,那下官这乌纱帽还怎么戴呀。”
“现在这事也只能将错就错,再说了,他两条腿都让人给打断了,也做不了恶了,除了整天辱骂折磨他那个傻媳妇以外,别人倒是没怎么受他影响。”
叶平安意识到自己可能碰到一个烫手山芋。
“好好好,本王这一辈子劈波斩浪,没想到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那牛二家里的那个妓女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县连忙摇头。
“非也非也,王爷,那牛二是我的小舅子,可有一说一,他绝对不是那种能在家里养妓女的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惧内!”
“他的妻子,在官场中有关系,他的伯父是本州的知州通判,性情暴烈如火,是出了名的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我们这些人私下里都觉得他老人家该是进京做言官的材料,可惜当年在京里得罪了人,被贬到地方来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那都是响当当的这个!”
“他牛二就算是有通天的胆子,也断然不敢拂了通判崔大人的脸面,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呀。”
叶平安抿了抿嘴唇,侧头看向龙二,龙二立马得信,然后转身出去。
“知县大人,本王来到本县,我希望你能保密,不要对外瞎传能行吗?”
知县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能能能,绝对能,您放心,我这张嘴最是严实了,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龙二便跑了回来,在叶平安耳边低声说道。
“公子查清楚了,那牛二的妻子的确是有官家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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