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彧可是吴家嫡系,还是水师都督,吴衍庆亲自认命的。
尤其是这次江上发生的事吴彧说是他指使的,尽管事实并不是他指使的,但这就等同于裤裆沾上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很难撇得清干系的。
就看当事人会不会拿这个话柄认真追究。
而现在陈墨让吴家出兵,显然就是在利用这个话柄。
从这点看出,陈墨从来不是什么善男善女,人腹黑得很呢。
吴长林经过吴衍庆的反复提醒,终于也意识到了这点,心中暗骂陈墨的同时,又对对方不可奈何,只能道:“爹,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你干的好事。”吴衍庆数落了吴长林一句,然后道:“宓儿已经嫁给了他,吴家和他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现在又发生这种事,只能跟着他信上的内容照做了。”
说着,吴衍庆把目光看向吕统,让他带一万人马迅速赶去风陵口,与陈墨汇合。
“老爷,那粮草辎重是我们自己带,还是让姑爷他提供?”吕统问道。
“人都出了,也不差这点粮草辎重了,从永康的粮仓调三个月的粮草去吧。”吴衍庆长叹一声,背过身去,人都感觉落寞了不少。
“诺。”吕统退了下去。
吴长林见老爹的脸色不好看,害怕触霉头,正也要退下去的时候,吴衍庆把他留了下来。
“爹,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吴长林低着头道。
吴衍庆转过身来,把手放在了吴长林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长林啊,爹已经老了,这吴家的重担,最终还是要落在你的肩上,原本我让吴彧担任水师都督,是让他以后辅佐你的,但是现在,唉~世事难料啊……
那陈墨如此年轻,便已是上三品武者,且听传回来的消息,说他的身后浮现着一轮紫日,这说明他掌握着比我们吴家还要高深的上乘功法,可知他的身上必有机遇,说不定还真能让他闯出一番天地来。
吴家已经参与进了这天下势力的纷争中,要么不干,既然干了,那就好好的干。陈墨要攻打淮州,淮州的守军一旦败退,只有两个选择,退到关中或者下江南,而江南是淮王妃的娘家,退往江南的可能性更大,长林你带上五千人马,埋伏在淮州要退往江南的必经水路上,守株待兔。”
全部听完的吴长林一惊,道:“爹,这点您怎么不跟吕统说?”
吴衍庆放在吴长林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捏,然后又轻拍了拍笑道:“若真的退往江南,你就拿着这份功劳去向陈墨示个好吧,宓儿是你亲妹妹,看在这层关系上,他不会记恨的。”
吴长林似懂非懂。
“去吧。”吴衍庆轻推了一下。
……
风陵口,船舱里。
陈墨与吴宓正在用着晚膳。
吴宓一身淡白色纱裙裹身,坐在陈墨的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条长案,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三千青丝从发带束起,一缕青丝垂在胸前。
往日和陈墨单独相处的时候,吴宓都是看着陈墨的,可是此刻却是低着头,薄唇轻咬着筷子,吃了有小一刻钟了,可玉碗里的米饭,却只吃了几口。
陈墨吃得已经有些撑了,放下碗筷,端起旁边已经冷了一些的热茶喝了两口,目光一扫:“没胃口?”
吴宓终究不是扭捏的人了,抬起头看着陈墨:“夫君,二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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