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眼里煞气翻滚:“那玩意儿不是人,这些年坑蒙拐骗干了不少坏事,但他现在腿断了,就算判刑,也是暂时监外执行!”
余正彪不进去,余婆子就还能蹦跶。
严禁对余家人,现在就想吞了只苍蝇,咽下吐出都让人恶心至极。
凌槐绿问周雪:“余家有什么厉害点的亲戚吗?”
周雪想了下:“他有个表叔,好像在检察院工作,但具体是啥职位,我....我就不清楚了!”
裴观臣见严禁神色憋屈,就知道,这余家的表叔,只怕职位不低,严禁才会束手束脚,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不管他表叔是什么职位,但余正彪犯罪是事实,他干这些事,应该不是一个人单独干的吧?”
周雪点头:“还有汪兵他们,他们一共五个人,好得穿一条裤子,这几年,没少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裴观臣看向严禁:“余正彪不好收拾,余下四个人还不能弄了?”
严禁眼睛一亮,瞬间明白过来,一巴掌拍裴观臣肩膀上:“弟弟,要不说,还是你脑瓜子好使,哥晓得该咋办了!”
徐桂兰小声问凌槐绿:“这是要干啥?”
凌槐绿给她解释:“他们不是兄弟感情很好吗,现在先抓了余正彪几个兄弟,就说是余正彪供出他们的。
要是他几个兄弟坐牢,他们的家人会放过余家人吗?”
到时候,余家人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周雪。
“对了,大姨,姐没有跟余正彪领证吧?”
“没有没有!”周雪赶忙摆手:“我以前喊他去领,妈....不是,那老婆子拦着不让,她嫌我脏,还想着将来遇上好的,给儿子换个好媳妇!”
徐桂兰简直是怒其不争:“就那样丧尽天良的玩意儿,你居然还想跟他领证?”
周雪一下缩着脖子,扭着手指不敢吭声了。
徐桂兰瞬间又后悔,自己吓到女儿了。
凌槐绿拉着周雪的手:“别怕,大姨不是在说你!”
她很明白周雪的心思,没名没分的跟着余正彪,周围人都会觉得,她就跟外头卖的下三滥女人没差别,光棍无赖都会用各种眼神来看她。
她并不是想嫁给余正彪这个人,而是希望能给自己一个身份,让自己有个归宿。
不用像流水浮萍一样,被人卖来卖去,连个扎根的地方都没有。
“亏得他们家不愿领证,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不然,还不晓得有多麻烦!”凌槐绿哄着周雪:“等咱们回去后,就可以安安生生过日子,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周雪朝她感激的笑了笑,也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凌槐绿特别懂她的心思。
她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起从前,她被人骂,是送上门的贱货,除了余正彪没人要她。
到了结婚法定年龄,她鼓足勇气求余正彪,跟她去把证给领了,省得她被人说是非。
余婆子就骂她:“就凭你,也配跟我儿子一辈子?你做梦,你就是给我儿子买来暖床的下贱玩意儿。
恶心吧啦的东西,我儿子要是真娶你进门,回头我余家得叫人戳破脊梁骨!”
因为有个厉害的亲戚,余婆子自以为家世优越,哪里看得上周雪这样出身的姑娘,因此,一直拦着不让余正彪跟她领证。
余正彪也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