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那帕子给裴观臣擦了擦嘴:“严哥,你们一直在说让表姐离婚的事,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其实....他们压根就没结婚呢?”
啊?
两个男人一脸茫然看着她,这怎么可能?
凌槐绿给两人解释:“表姐被送到余家的时候,才刚满十五岁,那么小,都未成年,她咋可能领结婚证?
你再看看余婆子那德行,等表姐成年了,她会记得去领结婚证这事儿?”
严禁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
他在派出所工作,见过5、60岁没结婚证的,自然见过十几岁就摆酒结婚生孩子,后来改革开放后,男人在外头另有了女人孩子。
家里原配找到城里大闹,男人出来轻飘飘一句:“我和你就没结婚,顶多算同居,你有啥好闹的!”
这种事,简直见多不怪,他一时没想到周雪身上。
严禁坐不住了,他得去问问周雪,到底有没有跟余正彪领结婚证。
如果没有领结婚证,一切就好办了。
裴观臣看向凌槐绿一脸愧疚:“我们没有婚礼,结婚证相片也照得不好,小绿,我很抱歉!”
那时候,他压根不想结婚,要不是奶奶一直哭着求他,他连人都不想见。
更没想过,将来会爱上眼前这个姑娘,会有与她共度一生的想法。
凌槐绿坐在床边,俏皮一笑:“可是,我觉得结婚证上面的相片很好看啊,因为我观臣哥哥太帅了,哪怕是板着一张脸,拍出来的照片也好看的不得了!
至于婚礼嘛,其实我也不喜欢人多,我觉得就那样其实也挺好的!”
裴观臣瞧着她亮晶晶的眸眼,只觉得心中甜蜜发酵。
她这般容易满足,他却想着能站起来之后,给她一个补偿。
天快黑的时候,老纪才溜溜达达的过来,掀开被子就去捏裴观臣的脚:“唔,看来手术做的很成功啊!”
凌槐绿吓了一大跳:“师父,你....你小心点!”
她给擦拭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伤口了,老纪咋能下手这么没轻没重呢。
老纪嘿嘿一笑:“你怕啥,这里头钢板螺丝固定着的,要是我这么一动就坏了,那就是你师叔手艺不过关了!
对了,我应了京城那边高校去做老师,小绿,你回去后,把我那个废品站看着给处理了吧!”
凌槐绿愕然:“你要去做老师?”
老纪背着手:“不行吗?”
呃,没有,实在是太行了。
赵小海打饭回来时,余婆子居然跟着冲了进来:“狐狸精,你把我儿媳妇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