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开轿破棺
由内向外的变量只能是奢望,此时此刻莫闻山自问如果被双煞撞到都心里没底,谈不上有绝对的把握能破局,更何况是两个小辈儿。
人为制造出的红白撞煞倒是有自信轻松解决,可眼前的双煞显然不属于这一类,接近东大煞婴的状态,但要更邪门,不止是融合大风水,也可以说双煞本身成了此间风水。
煞局极其复杂。
光是莫闻山能确定的就有五六种,比如刺虎退龙、血盆照镜、弓背勾戈等等,寻常人遇到哪一个都会变成小可怜。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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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村。
都说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红白撞煞局内除非找到源头,否则难以消灭,那么利用复杂纠缠的混乱风水让它们的刀削它们的把又如何?
布置的喜气洋洋,但看不到任何人气,别说是人了,连条狗都没有,除了雨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秀才全身除了脑袋瓜以外,皮肤都被泡的皱皱巴巴,小臂上的伤口溃烂发黑,脸色更是差到了极致,可见他在里边被折磨的有多厉害。
被拖行的吕秀才很听话,他回头看去。
去年豫省好像有旱灾,今年看样子是要涝了,年景真够糟的。
赵三元和吕秀才破棺破轿而出,看来性命无虞,就是卖相都不咋地。
莫闻山最想要的不是什么正义化身,替天行道,他的最优先级是两个傻徒弟,先把人救出来才是首要。
回归问题本身,几人使用的办法都不是直接攻击红白双煞来硬的,而是取巧削弱复杂煞局,所以伤不到双煞分毫,顶多是加以控制。
老刘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兜兜转转的还是来到了这里,看来是跟红白撞煞一样,躲不掉了。”
因为莫闻山要的只是一时半会的空档。
莫闻山猜测双煞波及范围比想象的还要大,方圆二三十里肯定有了,再加上没完没了的大雨,让双煞在局中有着绝对主动权,如此一来想解开最初的那个扣,难度可想而知。
要看清主要问题和次要问题。
至于红白双煞是否为祸一方?
又特么不是老子做的孽。
吕秀才急得都快哭了。
这对师徒动作几乎别无二致,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以自身为阵眼连踏武奇门,没有浪费老刘争取的机会。
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里肯定不是煞局的中心,没办法治标又治本,可话说回来,这无论纠缠了多少种煞局在里边,终究是逃不出风水范畴,那咱们就用风水的办法一招一招拆了它。”
白煞受阻,红煞那边同样遇到了问题。
“跑啥啊?”
景门!搬匣放!
“呕呕呕——”
一眼啊,就一眼,秀才差点没吓尿。
再看赵三元也没好到哪去,乱糟糟的鸡窝头被火烧成了寸头,脸上有许多焦黑污渍,不止是头发,眉毛胡子更是一根不剩,脑袋瓜好像是个沾了粑粑的咸鸭蛋。
“咳咳咳——”
从渡河开始,南月村就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神秘,尤其是经历了红白撞煞后。
妈的在这个煞局中,红煞白煞就他妈的够离谱了,谁曾想还有二阶段!
说句百年难遇的煞局都不为过吧?到底怎么孕育出来的?
老刘也是满脸苦涩,之前他在雨棚里说这鬼天气可别有啥红事白事的,这可好,老天爷直接给上个狠活儿。
明白各种因素的限制,就知道当下场面有多难,也更会明白莫闻山说准备动手破局后,老刘内心的震惊有多么猛烈。
破?
咋破?
复杂纠缠的煞局中,弓背勾戈煞被破。
“就是这里了么?”老康习惯性摘下眼镜擦拭着,但这种鬼天气,擦出火星子都没用。
打过了有啥好处?那么大的因果谁敢背?
打不过就更不用说了,秀才和三元差点丢了小命。
急促的风铃声隐隐盖过喜乐丧乐,谈不上破了对方的声煞,但至少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老——咳咳咳——老康你别一直薅我衣领子——”
对豫中地界上的老乡们,一行人没有多少共情,因为他们在一座大石头前停住了脚步,上面的刻字有些模糊,能看出风霜在上面留下的痕迹,少说也有百八十年的历史。
因为此刻他们眼中的南月村头张灯结彩,大红绸缎大红灯笼大红喜字随处可见,显然是在张罗着红事。
三人连续上强度,从一个一个小风水煞局去削弱整体撞煞的煞局,抽丝剥茧,层层递进。
在无法以常理视之的混乱风水局中,此刻的师徒俩不止调动了奇门遁甲的力量,还借用了原有风水局中的混乱。
因为本来就不正常,这里就不是正常的空间。
这种煞局其实并不罕见,生活中很多房屋建造不当都会形成弓背勾戈,住的人会产生主损六畜、耗田产、生瘟疫、纠纷不断,破解的话需要在特定方位布置八白玉。
不是打打杀杀,也没有口吐芬芳,老爷子只是撑起块大红布站在白煞队伍的斜前方,红布四个角全部挂着八白玉。
思路打开,老康和老刘这俩聪明人顿时猜出了大概。
下一刻又是风云突变,无论是身穿喜服的还是披麻戴孝的都发出刺耳尖哮,可比刚才的声煞要邪乎好几倍。
花轿平放在下,棺材竖起在上,两者轰然相撞后出现了更加怪异的景象,相撞之处天河倾斜,炎火肆虐,当真是水火两重天。
要说南月村跟红白撞煞没关系,打死都不相信。
贯彻信念,把俩傻小子救出来便脚底抹油。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莫闻山身前的世界突然向右颠旋转了三十五度,完全不符合常理,牛顿来了都得抓后脑勺。
虽然你刘哥一直是喜剧人担当,可人家真不是随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