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就喜欢搞类似的小动作,还没出两广的时候就想方设法搞湘省和闽省。
现在都拿下了江浙沪,隐隐有与北洋分庭抗礼之势,傻子都知道两家未来必有一战,蒋希匹能不搞小动作?再说了这货今年四月份刚刚发动了血腥政变,做出啥事来都不会让人意外。
真假重要么?
不重要。
重要的是奉系将以此为借口展开报复行动。
跟利益相比,真相一文不值。
况且大概率还真就是蒋希匹做的。
就在李冬至愁眉苦脸的时候,帝都发来针对性的电报。
拢共就八个大字——不计代价,恢复工期。
李冬至内心苦笑不已,因为这份电报其实在意料之中,他认为老帅从来不是妇人之仁,死了几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罢了,怎能跟大事相提并论?
没办法,李冬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不过他打定主意绝对不再去工地现场了,哪怕是老帅拿枪逼着都不去,自己宁愿吃子弹。
除此之外,他也格外想念几位老弟,如果在身边的话该有多好啊,什么鬼啊神啊的都不怕,来一个削一个。
可真相,它当真不重要么?
下午,石门东南庄园外。
一路狂奔赶回的赵三元发现,在庄园外围的些大道上被设下了关卡,名义上是提高治安,打击匪盗。
这种话也就偏偏小老百姓,早不提晚不打,偏偏赶在节骨眼上做实事儿,要么是面子工程,要么是另有深意。
结合当进石门县长和一贯道的利益交换,赵三元用脚趾盖想都知道是咋回事,为密谈提高安全度罢了,任何身份不明的人来到附近先扔进监狱再说,反正有的是理由,这年头又没有上坊告御状一说,只要不太离谱,各地方都能做到可持续的竭泽而渔。
不过这种徒有虚表的面子工程对赵三元不起什么作用,可当他试图通过田野潜伏进庄园建筑群时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没有什么警戒哨,也没有巡逻的一贯道弟子,风吹麦浪,田地里连个人都没有,但赵三元踏入某个‘界限’之后,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坏了!
是武奇门!
这里布了阵!
果不其然,赵三元再次望向身后时,肉眼已经看不到来路,四面八方都是金灿灿的麦田。
跟幻术还不一样,不单单是迷惑五感,某种程度上来说武奇门阵法是改变了一方天地风水,比幻术要高级太多,想要暴力破解不是不可能,反正赵三元肯定做不到,奇门遁甲中除了文奇门,他并不擅长武奇门,想当初在李家老宅面对使用遁术的一贯道马仔,他都需要老康辅助才能踏的精妙,步步在点上。
看来一夜之间,石门分坛做好了充足准备。
真要有人想当老六搞破坏,肯定会被会被周边道路设卡的巡警们迷惑,以为是外紧内松,实则是外紧内也紧,不明深浅的人只要踏进来必会陷入迷阵之中。
时间紧迫。
如果逗留的时间太长找不到破解办法,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异样,当下最好的办法是不乱走不乱动,因为赵三元所看到的景象并非真实,瞎走的话大概率落入陷阱或是撞枪口上。
“麻了个巴子的,老康在就好了。”
赵三元蹲在麦田中骂骂咧咧,仔细思考着对策。
眼瞅着快到黄昏了,万一虎子那边露馅没兜住可就全完了,不止会暴露自己,虎子他也会跟着吃瓜落。
早知道就该跟师父和老康学几手武奇门,现在可好,只能干瞪眼。
拿出罗盘,试着去破解阵法,然而罗盘天池里的子午针跟触电门了似的来回转动,完全没用。
放下罗盘后,又点燃三根竹香去观察香灰的颜色和香气飘散的幅度方向,还是没找到突破点。
“唉大意了啊”
赵三元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叹着。
要是没有在被发现前回到虎子身边,那所有指定的计划都将付之东流,石门分坛的人又不傻,一定会察觉到有人要搞事情,从而提高警惕,那么留给己方的路只有一条。
硬干。
赵三元并不讨厌来硬的,可这么一来许多秘密就更是无从知晓,他并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就在这时,他余光发现了怪异的东西。
说是怪异吧,其实也没多奇怪。
一泡屎。
一泡风干了的屎。
野外又没公共厕所,有屎很正常。
但赵三元确定这肯定不是动物拉的粑粑,是人拉的。
那就更奇怪了,庄园内对一贯道弟子的管理很是严格,况且建筑群里是有厕所的,谁闲着没事走这么远来麦田里拉粑粑?
赵三元脑海中很快浮现出虎子吃多拉多的德行。
不会是那小子的吧?
秉承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赵三元往前常识性走着,想看看能不能发现拉粑粑的虎子。
人没发现,但隔着不远处又发现了一泡屎,显然比上一泡要新鲜点。
赵三元又顺着方向往前走,总是隔一段发现粑粑,而且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他总感觉这些粑粑拉的地方暗合奇门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