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除外,一些真正通晓相术的高人是没办法。
满大街上要么焗了油的要么整了形的,真没法去观相,连摸骨这行都跟着沦陷。
当然是真有那种高人能通过假象看到本质,奈何太少太少了,普通人能碰到的基本上都是拉着你小手揩油的老六。
一个人的运和势可以一定程度通过头发来观察,反之亦然。
“怎么说,管还是不管?”吕秀才等待老弟拿主意,他主观意愿上肯定是想管的。
路遇不平事,仗剑可平之。
虽然是正统佛门传承,但吕秀才骨子里是个热血小伙,否则他师父早就磨平他心中的仇恨盛火了。
人之将死和国之将亡一个道理。
你不管,我不管,谁来管?
“情报太少。”赵三元摇了摇头,“暂不知幕后黑手是想教训一下那姑娘还是想要她的命,况且其中缘由和牵扯的因果我们尚且不知。”
心可以善,但别好心办坏事。
等再多收集些情报后再决定不迟。
而且这窑子里的水好像比想象当中要深很多。
都没等去调查魂魄左右拉扯的男人,现在又出现了其他情况,简直一天乱麻。
所以得先找个突破口。
赵三元打定主意,突然拉着清丽妹纸的小手往楼上去。
“走,上楼,秀才你去把老康他们叫到我屋里。”
“啊?有别人一起?那不能免费了,还得加钱。”
“我们又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唠唠嗑。”
“上回有个校长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进屋后发现有好几个人,幸好鸾鸣阁后台硬,不然我都吃大亏了。”
赵三元无奈翻了翻白眼。
怎的你满脑子里都是那点事啊?
能不能有点格局?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一定非要走下半身啊。
事实上赵三元的要求太严格。
身在风月场中的女人不讲专业讲什么。
讲量子力学不确定性原理?
清丽妹纸正想脱离‘魔爪’的时候,却发现从个雅间里走出来个地中海,他怀里还抱着个吃糖葫芦的小姑娘。
懵了。
这啥套路啊?
带老婆逛窑子的见过,带老丈人来找乐子的也见过,带闺女的真没见过。
懵逼间,她稀里糊涂被赵三元推着进了房间。
大门一关,内外隔绝。
“不是老弟,你多少有点过分了啊,刘哥我之前海誓山盟的说绝对不飘,你小子倒好,回头就找一个是吧?”
刘芒泛咬牙切齿那叫个恨啊。
早知道就不把钱都交给老弟管着了。
“哎~三元又没成家,偶尔松快松快又没什么,我师父以前还跟窑子里的老鸨一起看世界地图呢。”
“你就惯他吧!前辈如果知道肯定练你一块收拾,老沈你来评评理,三元要是把身体搞坏了怎么办?”
“把我剁一节熬汤。”
“你特么——”
“能不能听我说一句?瞎叭叭啥啊!”赵三元脑瓜子嗡嗡的,越来越后悔当初的决定,脑子真进水了才花大钱住窑子。
兄弟们见老弟要来脾气,都缩了缩脖子不再哔哔,也就沈采薇胆子大,将手上的糖浆塘渣偷偷往赵三元衣服上蹭。
“现在有两件事,一件必须得干,一件可以不干,究竟怎么干,一起说了算,你们是听我说事,还是继续嚷嚷?”
“插一句啊,我能去接别的客么....”
“老实儿坐着。”
“哦....”
赵三元瞪眼睛,确实挺吓人,清丽妹纸哪敢顶嘴啊,只能祈祷着赶快脱身,果然雅间的客人一个比一个怪。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听到了赵三元说的事情。
啥?
魂魄离体?
人真的有魂儿啊!
啥?
黑白无常?
世间真的有鬼啊!
啥?
咒人生死?
刺激啊!
光是听听就好刺激!
这些都是哪路高人?
和尚?
道士?
大仙?
看着不像啊。
“老弟你....”康木昂欲言又止,理智让他想狠狠喷一喷赵三元,大半夜的出去吃碗炸酱面都能摊上事?可感性又让他舍不得喷老弟。
算了算了。
不就是帮黑白老爷干个活么,就当给地府办事了。
万一死后老弟能凭此功绩投个好胎呢。
老康不喷,不代表老刘不喷。
他嗷一嗓子冲上软塌从后边抱住赵三元的脖子,咬牙切齿道:“造孽啊!你是真造孽啊!就不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咳咳——我想着以后要再走阴也好能有黑白老爷帮衬不是——”
吕秀才则陷入沉思当中,思考着那个男人究竟怎么回事。
要死不死,要活不活。
但甭管怎样,既然已经答应了黑白老爷,那办事不能打折扣,如此一来,中招的那位姑娘,恐怕没有精力去调查幕后真相了。
“你们说是干一件,还是连着一起干?”
“都干啊!都干都干!”
没等哥几个回答,清丽妹纸跳着脚抢先开口。
要不咋说女人的好奇心一上来跟洪水猛兽似的,谁也挡不住。
赵三元将老刘放倒在软塌上,直言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但要想全都干,必须得有个明白人说说情况,放心,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还有赏钱?那更得干了啊!快说快说,让我干什么?”清丽妹子两眼放光,也不知她到底明白不明白其中的危险,不过有时候缘分总是这般奇妙,说不定能与什么人合作,什么人能帮你一手。
“先说你的名字。”
“舌香兰。”
“谁问你在窑子里的诨号了?”
“丁好好。”
“第一个问题,你们窑子里最近出没出过邪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