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对方预判了自己的预判又被挖坑了咋办?
回到茅房里岂不是正中下怀?
进退两难。
走楼梯肯定是不能走的,因为不清楚下边到底通向哪。
去别处也是不能去的,因为是从茅房里出来,只有原地归反才是最优解。
那么摆在当下的选择只有一个。
抄家伙!
如果里边不是陷阱就罢了,真要是,那就直接开干。
“准备好没?”
“好了哥。”
“我倒数几个数,咱俩一起踹门冲进去。”
“明白!”
看了看走廊两侧,发现没有其它异常后,两人深呼吸调整姿势。
想破门而入,讲究的就是个气势。
又是是被鬼玩了两把后,心里一直憋着气。
“三!”
“二!”
“一!”
数的非常有气势。
但两人的动作并不默契。
刚数到一,就见吕秀才嗷一声破门而入。
却不料老康慢了半拍。
因为在他看来,还有个零没数啊。
战术失误了属于是。
吕秀才踹开木门后,老康的腿脚紧随而至踹到的却是空气,直接劈了个大叉。
一切发生的过于迅速,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尤其是吕秀才。
当他率先破门而入后就懵逼了。
不对啊!
这特么也不是茅房啊!
错愕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他就遭受到狂风骤雨般的毒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什么锅碗瓢盆拖把扫帚拖鞋衣架甚至还有花肚兜,一股脑的往吕秀才身上砸,还伴随着各种刺耳的尖叫。
倒是老康因祸得福,在地上劈叉的他躲过一劫。
昏暗当中哪有鬼啊?
是仨疯魔疯癫般的女同学。
门内根本不是茅房,显然是个普普通通的寝室。
又被玩了!
“别动手别动手,自己人啊!”
来不及去咒骂心赃的邪祟,老康见有个女同学抄出了暖水瓶,他赶忙上前护住被揍得晕头转向的老弟,心想草木皆兵的东大女同学下手也够狠的了。
经过一番混乱中的解释后,场面才算稳定下来。
仨女学生都被吓坏了。
之前被各种折磨后,她们一到晚上就会特别紧张敏感,尤其是知道今夜有高人来捉鬼,自然是睡不着觉的。
然而她们怎么也没料到,今夜竟有‘鬼’在门外窃窃私语,听声音好像根本没想背屋里的人。
这也太特么狂了!
仨学生没有坐以待毙,主打一个自立自强。
只是双方都没有想到结果。
一方进错了屋。
一方打错了....人。
“原来不是鬼啊,我还想着207的高人给的香灰咋不好使。”
“话说你们想进来直接敲门不行么?为啥非要踹门啊?”
几个女同学埋怨贵埋怨,但还是非常诚恳的对吕秀才道歉,并帮他处理下小伤口。
吕秀才也没法埋怨。
因为错不在这些学妹们。
从里边来看,寝室内没有任何为题。
有问题的是寝室之外。
哥俩更加清晰的认识到与大风水融合的邪祟,所施展出的鬼打墙有多么棘手。
半实半虚,幻真皆有。
在走廊里边,恐怕所知所感都不对劲,以为走了十步,或许只有三步;以为来到茅房门前,其实是在一间寝室门外。
难道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如果东大里的邪祟们有头子,那这个头子的心机也太可怕了吧?
老康苦笑道:“说来话长,反正一切都是误会就对了。”
有失有得,万幸的是再次被玩了一把后,算是来到正常的空间内,站在窗边,发现这是二楼西边的一间寝室,从窗户上跳下去很轻松。
到时候脱离鬼打墙范围,从宿舍楼外面来破其法,自然要简单许多。
仨女学生支支吾吾,解释多了她们确实听不懂,还不如把门一关该干啥干啥。
“咋样秀才?你不会真受啥重创了吧?”
“哪能啊康哥,我没啥大事,话说你刚才为啥慢了半拍,不是说好数到一破门么?”
老康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是啊,我说倒数几个数,可我还没数到零你就干出去了,我还想问你咋回事。”
吕秀才欲哭无泪。
心想你倒是说明白啊。
好家伙这给我挠的。
得亏阻止的及时,不然暖瓶里的热水差点泼出来。
休息片刻后,两人活动活动腿脚,便打开窗户逐一跳了出去。
“大爷的,我长这么大也没被鬼玩过啊,咱俩连续被完了三次,说出去都丢人,现在翻出来了,看它们如何应对!”
看表情,吕秀才多多少少有点上头。
也是,邪祟借仨女学生的手把人给揍了,自己还不好还手,完完全全被白揍一顿,这事换做谁都得急眼。
要是换做三元?
不敢想啊不敢想。
而老康的心态平衡了许多。
不光自己,秀才也被玩了,算同病相怜嘛。
落地后,深夜的寒风刮来,冷飕飕的,哥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吕秀才抽了抽鼻涕,“忘了个事啊康哥,刚才应该管学妹们借两件棉袄穿,反正大半夜的又没谁笑话咱们,这也忒冷了。”
“刚才那场面谁能想起来啊。”老康脸色也不大好看,因为晚风一吹,他感觉裤裆凉飕飕的。
刚才那个劈叉,给裤裆干裂口了,现在冷风呼呼往里灌。
“幸好没给人家门踹坏,不然还得帮忙修,浪费时间。”
“嗯?说到门,康哥我咋感觉又忘了啥事似的....”
“没有吧,除了要去找三元要衣服,咱俩也没落下啥....门...三元...”
“香灰!”
哥俩终于意识到关键。
之前女学生说在门缝下撒了赵三元给的香灰,用来阻挡邪祟。
但破门之后,香灰肯定被挥散!
也就是说,此刻那间寝室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