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陆正平与陈美娥大摇大摆地踏入屋内,瞧见闫晚琬时,脸上竟满是趾高气昂的神情。
陆正平直冲着主座方位阔步而去,然而,闫晚琬投来一道如利刃般的冷眼,瞬间令他止住了脚步。
谁料,他不知从何处借来一股勇气,冲着闫晚琬大声叫嚷:“我是你爹,这位置我还不能坐了?”
闫晚琬岂会纵容他这般行径,手中茶杯猛地摔落在他跟前,发出清脆声响,同时厉声道:“你且坐坐看。”
陆正平被吓得浑身一颤,可旋即又恶狠狠地威胁起来:“你莫以为如今身为县主,就可不认爹娘。你这般不尊长辈,我随时能向皇上参你一本,到时你的县主之位与封地都得乖乖交回。”
闫晚琬听闻,不禁畅快大笑,原来他们竟将县主与封地视作自己的软肋,妄图借此拿捏自己。
“说吧,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见闫晚琬有所妥协,陆正平和陈美娥得意地笑了起来,心想这女子果然看重权势,如此一来,他们即便提出再多要求,她也定会应允。
陆正平理直气壮地开口:“我要恢复尚书之位,限你七日之内,无论使何手段,务必办妥。”
陈美娥却伸手扯住他,笑着说道:“老爷,既然女儿与女婿这般有本事,您仅当个尚书,他们面上岂有光彩?依我看,不如直接谋求相爷之位,如此才与女儿县主的身份相得益彰。”
陆正平听后,不住地点头称是。
闫晚琬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仿若在看一场闹剧。
待他们话音落下,闫晚琬才缓缓开口:“恢复尚书之位?甚至谋求相爷之位?你们可真敢想。”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陆正平以为闫晚琬这是在为难,刚要发怒,陈美娥却抢先一步说道:“晚琬啊,你如今贵为县主,自然有这个能力。你也不想让人说你不孝,让爹娘在外面抬不起头来吧?”
闫晚琬轻轻站起身来,踱步走到两人面前,眼神中透着压迫:“你们可知,这官场之事,岂是我一个女子能随意左右?且不说七日之内,就是七十日、七百日,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陆正平冷哼一声:“你莫要推脱,若你不办,我这就去写奏章,参你个忤逆不孝之罪。”
闫晚琬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屋内回荡:“好啊,那你便去参。只是你以为皇上会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处置我这个县主?你莫要忘了,我能得此地位,自有我的本事与功绩。”
陈美娥见闫晚琬如此强硬,有些慌了神,忙说道:“晚琬,我们也是为你好。你帮你爹谋得高位,日后在这朝堂之上,也多些助力不是?”
闫晚琬眼神一凛,讥讽道:“就凭他,还不配。”
陆正平被闫晚琬的话气得满脸通红:“你这逆女,竟敢如此跟我说话。”
说着,便要上前动手。
闫晚琬玉手轻抬,身侧护卫心领神会,疾步上前阻住陆正平的去路。
闫晚琬凤目凝视着陆正平,朱唇轻启,缓声道:“罢了,今日我心情尚佳,便不同你多作理论。想当初,你于嫁妆之事上百般刁难,妄图拿捏于我,那时我便以为,你早弃这父女情分于不顾。既如此,如今又何必来此惺惺作态,在我这寻找存在感?”
陆正平涨红了脸,高声驳道:“休得胡言!即便未给嫁妆,你亦是我亲生女儿,血浓于水,此事实难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