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接过奏折,给李建赐座,赐茶后,兴致勃勃地打开奏折,没看上几行,就龙颜大悦了。
里面太多的新鲜词语了,让李源有点应接不暇。
李源干脆把奏折放下,道:“朕要听你说说。”
李建躬身拱手应一声“儿臣遵旨”,然后就开始侃侃而言......
李建这一侃侃而言,差不多就是一个时辰,听得李源欣喜不已。
“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这个称谓好。”
李源连连点头,然后吆喝一声:“秦公公,笔墨伺候。”
秦公公应一声,即刻在书画桌上铺开一张八尺大宣,研墨。
父皇要御笔,李建欣喜不已。
李源走到书画桌前,打量着八尺大宣道:“建儿,你说这牌子是竖挂的?”
李建一听父皇唤自己“建儿”,激动得差点给父皇叩谢圣恩。
李建回道:“回父皇,正是。”
李源“嗯”一声,伸手就在八尺大宣上比划起来。
秦公公研好墨,取了大毫饱蘸墨汁,呈给皇上。
李源取过大毫,凝神静气,然后稳稳落笔,在八尺大宣上竖书下“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九个大字,然后吩咐秦公公把八尺大宣悬起来。
李源先自我欣赏了一番,然后道:“建儿,朕这几个字如何?有气势吗?”
李源的御笔确实功力深厚,这是不容置疑的。
李建忙大赞了一番。
李源“哈哈”一笑,道:“这幅字,朕就赐给你们的这个组委会。”
李建叩谢了父皇。
李源到罗汉座榻上坐了,道:“尽快把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的班子组建起来,到时把挂牌仪式搞得隆隆重重。”
李建先遵旨,然后道:“父皇,儿臣已经把所需的组委会人员,写在了奏折里,等着父皇批阅。”
李源说一声“好”,接着道:“建儿,你现在是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的主席,一定要谨记住,凡事要多多和你大哥沟通商议,明白朕的意思吗?”
李建连忙回道:“儿臣明白,儿臣谨记父皇圣言。”
李源满意地点点头,对秦公公道:“秦公公,传瑞王到‘甘露殿’。”
秦公公应一声,即刻传话出去。
李源又对李建道:“多尊重你大哥,你们兄弟俩**协力,把‘诗词大会’办好。”
李建恭恭敬敬道:“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
李源点头,又道:“以后要多多虚心向苏先生学习。”
“儿臣谨记。”
............
袁公公到“瑞王府”传旨,没想到瑞王殿下并不在府上,瑞王妃告知袁公公,瑞王殿下在相府。
瑞王妃一边请袁公公坐,一边唤管家即刻去相府,请殿下回来接旨。
袁公公道:“不劳殿下往来的走,老奴这就去相府请殿下。”
瑞王妃送袁公公出府。
袁公公赶往相府。
李建不接受恭贺,是因为苏先生的建议,李建不得不听。
李瑞不接受恭贺,是因为太失落了,根本就没有一个好心情,宁愿不要这个副职。
杜如海心里虽是失落,但对女婿大人这种颓废之态,很是不满。
两人在书房闷坐之时,管家来报袁公公来了,袁公公是在王府没见着瑞王殿下,赶到相府来的。
不用说,袁公公此来必是传旨。
李瑞心情郁闷至极,也不猜测父皇为何突然要传旨,出书房见了袁公公。
袁公公传了皇上的口谕。
李瑞接旨后,跟着袁公公进宫。
在进宫的路上,李瑞才知道,是李建先进宫见了父皇,父皇才传他进宫的。
李瑞一想到李建的得意劲,就心烦气恼,根本就不想见到李建。
但又不敢违圣令,只有忍气吞声。
李瑞来到“甘露殿”,拜见了父皇,又心如刺梗地和李建礼见。
李源赐座,赐茶。
李瑞谢父皇。
李源知道李瑞肯定心里不爽,又看出李瑞来“甘露殿”是迫不得已,心里暗叹一口气。
李源故作不知,勉励了一番兄弟要精诚合作,把“诗词大会”办好。
李瑞强装笑意,应了一声“儿臣谨记”。
李源也不想看到李瑞的虚情假意,想要说的话,也没有心情说了,直接简单道:“瑞王有没有诗词大会组委会的推荐人选。”
李瑞差点脱口冒一句“没有”,以示心里的不满。
喉头一动,没有敢说出来。
李瑞心里如何没有人选,只是现在要他说出来,感觉是给他人做嫁衣,心里堵得慌,磕磕巴巴道:“儿臣还未考虑好。”
李源闻言,脸色微变。
李源不是相信他没有人选,而是对李瑞的情绪不满。
“既然还没考虑好,那就抓紧考虑,尽快把人选给李主席。”
李源的话变味了。
“李主席?”
闻所未闻的新奇词语,李瑞懵了。
李源见李瑞发懵,什么心情也没有了,这李瑞太经受不了挫折,让人失望啊!
李源没好气地道:“建王是主持‘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自然就是诗词大会组织委员会的主席了。”
李瑞昏头昏脑地胡乱点头。
“你好好考虑推荐的人选,尽快报知李主席,退下吧!”
李源直接撵李瑞走。
李瑞这才回一点神,不得不告退而去。
待李瑞离开大殿后,李源这才吐一口气,对李建道:“多尊重一下你大哥的意见。”
父皇对大哥的不满,李建暗暗高兴,应了一声:“儿臣谨记。”
李瑞出宫,登上马车,才缓回神。
缓回神的李瑞一想到刚才在“甘露殿”,自己的失神掉魂,以及父皇的那些话。
“唰”
浑身冒了冷汗。
自己刚才怎么了?被鬼迷住了?还是撞了邪?
居然,居然鬼使神差地胡乱回父皇的话。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没有被别人击倒。
自个就抹脖子了。
悲催啊!
李瑞如坠冰窟。
李瑞无颜再去见岳父大人,生无可恋地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