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宁站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前,昂首挺胸立在台阶上,朗声道,“婉萍,摆驾乾清宫。”
“是,太后。”秦婉萍伸手托着她的柔夷,扶着她下了台阶。
太子和郁卿书起身跟上太后,一出门口,一群太监宫女立刻跟在他们身后,浩浩荡荡的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
乾清宫的偏殿里,众位太医焦虑的来回踱步,已过两日,他们却连皇上昏迷不醒的原因都找不出,怎能不心急。
其中三五个太医围拢在一起,仔细的研究皇上的症状,只是皇上的脉象一切如常,任他们再三的研讨,还是没又一个定论。
这时,一个小太监突然进了偏殿,他疾步走到陆鸣的身边,在他耳畔悄声嘀咕了几句。
陆鸣听罢,脸色一僵,神色凝重的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陆鸣走到首位,抬手示意在场的众位太医噤声。
“大家静静,听我一言。”
大殿中顿时鸦雀无声,在场的众位太医,纷纷走到陆鸣的身前,等着他的指示。
“诸位同僚,刚才太后那边传来了消息,皇上有可能是因为中毒才会昏迷不醒。不知诸位同僚有何看法。”
陆鸣说罢,抬头扫了众人一眼,静静的等着他们的发言。
大殿里忽然一片嘈杂,众位太医三五成群聚拢在一处,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安太医独自站在一旁,抬手轻捋着胡子,他的心里暗暗吃惊,从昨日起,他便开始往中毒的方向联想,他再三替皇上诊脉,只是皇上的脉相平和,着实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故而,他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今,太后也有此疑问,他的神色更加凝重了几分,若皇上真是中毒,此毒,恐怕也不是他们能解的。若真如此,他们这些人的性命堪舆。
安太医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眼下太医院对皇上的病症束手无策,太后虽然没有降罪,但是太医院人人自危,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活着,若证实了太后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几人肯定会担上失查之罪。
正当太医院诸位太医商讨之时,太后的凤驾已经到了乾清宫的门前。
陆鸣急匆匆的带领众位太医前去接驾。
宫门口,四名太监抬着一顶雕鸾画凤的轿撵从宫门外走了进来,一大群太监,宫女,拿着仪仗跟在后面,轿撵的两边分别跟着太子和郁卿书。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太监侧身立在一旁,随即扯开他那尖细的嗓音大声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跟在轿撵后的太监和宫女纷纷站到两旁,恭敬的低下头。
走在中间的四名太监,缓缓蹲下身,将轿撵稳稳的停在殿门口的石板路上。
秦婉萍走到近前,恭敬的伸出双手,郁舒宁伸手搭着她的掌心,缓缓的从凤鸾上走下来。
“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安。”
“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安。”
众位太医恭敬的下跪行礼,异口同声道。
“众位太医平身。”郁舒宁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多谢太后娘娘。”众位太医齐声道。
秦婉萍扶着太后缓步走进大殿之中,郁舒宁在首位入坐,太子和郁卿书分别站在她的左右。
陆鸣带着一众太医站在下首,太医们都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