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遵令。”郁卿书拱手行礼,嘴角微微上扬,眼里一闪而逝的喜色。
未时一刻,一辆华丽的马车经过闹市,往皇宫的方向而去,车厢的四角挂着裕亲王府特殊的标识。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宫门口,赶车的车夫从怀里一块令牌往前一推,驻守在道路两旁的侍卫恭敬的屈身行礼,便放行了。
马车一路往前,最后停在了华清门的门口,郁卿书一步踏出车厢,整了整身上的锦服,身姿挺拔的进了华清门。
太子亲信卫长风早早的在宫门口等候,见郁卿书来了立马上前行礼,“小侯爷万安。”
郁卿书抬了抬手看,示意他起身,“太子何在?”
“小侯爷,请跟属下走,太子已在华阳殿等您。”卫长风说罢在前头引路。郁卿书跟在他的身后,往华阳殿的方向走去。
华阳殿内,太子负手徘徊在大殿之中,已过两日了,皇上还未苏醒,太后也有些坐不住了。今日太后召见了他,和他商量与太师谈判之事。
自太师入狱,太师府当即被抄家,府内上下一百三十二口人全数锒铛入狱,这其中,有太师八十岁的老母亲,一品诰命夫人乐云珊,还有他的多位子女,最小的幼子不过才两岁。
郁舒宁本不就是心慈手软的人,她命人故意对太师府的人用刑,想逼迫太师妥协。怎知太师根本无动于衷,哪怕亲眼看见自己的家人被用刑,也波澜不惊。当他的原配夫人乐云珊鲜血淋淋从他面前被拖入大牢,他也视而不见。
一连两日,太师府的众人挨个被用了邢,太师只当没看见,不闻也不问。
夫妻本是同林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乐云珊也知道太师犯的是死罪,本来也无怨言,决心陪同太师一同赴死,可一连两日,太师这般冷漠无情,她不由心生怨恨,她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成天扯开了嗓子破口大骂赵谦。
太后见太师油盐不进,便也不得不另做打算。
这时,郁卿书已到华阳殿的大门口,门口的太监拱手行礼,“小侯爷万安。”
“太子殿下可在?”郁卿书问。
“小侯爷请,太子殿下正在殿中等您。”
郁卿书施施然的拱拱手,迈步踏进大殿之中。
“太子殿下。”郁卿书走到大殿中站定,拱手行礼。
“卿书,没有外人在,不必多礼。”太子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边,抬手虚扶一把。
“太子殿下,我今日进宫有要事禀告。”郁卿书神色严肃的抬眼看向太子。
“你说。”太子见他神色如此严谨,便邀他入座详谈。
“太子殿下,我今日和欧阳飞还有骆宇轩碰过面了,我们几人商议了许久,怀疑皇上可能并不是旧疾复发,有可能是中了毒。”郁卿书说完,一脸认真的看着太子。
太子闻言,眉心不由的紧皱,双眸来回游移不定,陷入沉思之中。
郁卿书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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