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头,林芷清当晚就宴请了县令和韩若云,由程煜出面,果然以极低的价格拿下了那片山头。
虽说价格极低,还是花了五百两白银,林芷清有些犯难,她现在身上的银两已经不足一千,不知道还能不能买下华盛街的那家铺子。
因着程煜受了伤,第二日,由韩若云陪同,她又去了一趟牙行。
他们两人一进门,伢行老板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头上冷汗直冒。
林芷清满心不解,她长得很吓人吗?为什么伢行老板看着他们的眼神满是惧怕?
她哪里知道,昨日就是韩若云带着县令大人找上门来要人,伢行老板才得知他手下的孙二绑架了林芷清的事。
虽说昨日县令大人并没有拘了他,他心里岂能不害怕。孙二是他手下的人,若是林芷清出事,他也是逃不了干系,到时候他也会连坐。
今日见韩若云上门,他又怎能不惧怕。
不过他见韩若云神情淡定的带着一位姑娘上门,想来这位姑娘应该就是昨日被绑架的那位林小姐,他见林芷清没事,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们怎么会来?难道,是来追责的?老板一时也吃不准。
都说礼多人不怪,他当即上前对着林芷清行了一礼,“林姑娘,实在抱歉,我不知道孙二是飞虎寨的人,也不知道他竟胆大包天胆敢绑架了你,这事乃孙二一人所为,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还望姑娘你高抬贵手,莫要追究我的责任。”
林芷清一听这话,心里有了底气,看样子,伢行的老板很害怕受到牵连,那么华盛街的那家铺子就有戏了。
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微笑,“不知者无罪,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今日前来,只是想买下华盛街的那家三间店面的铺子。不知那家铺子售价几许?”
伢行老板一听她只是来买铺子,顿时放心不少,这家铺子的市价为一千两百两银子,眼下他却不敢以市价出售。
他冲着林芷清拱拱手,“这家铺子位置偏僻,在我手里也放了很久,一直没有买家,若是姑娘中意,给六百两即可,就当是给姑娘赔礼了。”
林芷清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六百两,还真是便宜,因为昨天的事竟然因祸得福,不但拿下了欧阳飞,连铺子都以这么低的价格就拿下了。
林芷清当即就拿出了六百两银票,现场交接完毕,又和伢行老板一起去了衙门,更改了房契上的名字。
拿着写了她名字的房契,林芷清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这可真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有点飘飘然。她现在手上还有三百两左右,上次去陆掌事的庄园,曾经路过一片荒地,看着将近三百亩的样子。
铺子以后开起来,若是都从家里送货,着实不方便,要是能在这里也建上大棚,那就方便多了。她心里不由打起那块荒地的主意。
林芷清本就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心里这么想着,当即又返身进了衙门。
韩若云不明所以,也跟在她身后进了衙门。
此时县令正在衙门中办公,听说韩若云和林芷清求见,当即就见了他们。
林芷清一进门就对着县令行了一礼,“县令大人好。”
韩若云也举手行了一礼,“魏兄。”
县令抬抬手,示意他们落座。“不知林姑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急急的开口,“莫不是程小将军的伤势严重了?”
林芷清赶紧摇头,“县令大人放心,程煜他没事,我今天来是有其他的事。”
县令顿时放下心,“林姑娘有何事?”
“县令大人,我上次来县城,曾经路过城南门外的一片荒地,不知道那片荒地售价几许?”
魏县令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当即招手唤来了师爷,“师爷,城南的荒地售价几许?”
师爷当即作揖答道,“启禀大人,城南的荒地占地三百五十亩,售价三百五十两银钱。”
林芷清一听,这荒地的价格似乎是统一的,上河村的荒地,也是一两银子一亩,不过她手上恐怕没有三百五十两现银,看来只能和韩若云借一些。
魏县令挥挥手,让师爷先行退下了,“你也听到了,那处荒地售价三百五十两,不过若是你想买,三百两即可。”
林芷清心中一喜,屈身行礼,“那就多谢县令大人了。”
魏县令心生疑惑,又开口问道,“那处荒地如此贫瘠,你买它作甚?”
林芷清却是温婉一笑,“自是用来耕种,荒地养几年也是可以变成良田的。”
魏县令点点头,是这个理。
林芷清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多留,和魏县令客套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内堂,她直接找了师爷,把荒地的事也办妥了。这才兴高采烈的出了衙门。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韩若云的酒楼要开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