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陈,你做什么呢?”
泰陈一哆嗦,差点让手里的勺子掉鼎里!
“啊,没什么,就是孙厨让我替他看着火。”泰陈强自镇定道。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纬泽,居然让他如此的心惊胆战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泰陈自己对自己说道。而在纬泽接手熬煮的活之后不就,他又将头凑了过去。“纬泽老弟,这锅腊肠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呀,熬汤吗?”
“是啊。可惜,这只是煮肉水,不好给大伙吃。我打算我们厨房自己人喝的。泰陈老哥,要不,你也来一碗?”
“嗯,那就来一碗吧。”
说是这么说,端着一碗煮腊肠水吸溜的泰陈,还真有些食不知味。这鼎汤只给内部人员,就是做了手脚,又怎么败坏纬泽名声?或许也能引起厨房内部争吵?即便真的那样,对纬泽又能有多大影响?
好不容易喝完了汤,铁鼎里剩的也盛到了别的容器里。“好了算算时间,我们也该作中午饭了,泰陈老哥,要不要留下帮忙?很忙的。”
“来都来了,我岂能就这么走。放心,我不怕累。”
这世界上,有不怕累的人吗?泰陈不知道,可他要不这么说,兜里那些死苍蝇怎么安排,就这么带回自己营帐?
“那好,中午我们打算做馒头。”
“啥?你是让我帮忙舂麦子?”
泰陈的脸都绿了。谁不知道,家务活中最累的就是为谷物脱壳,甚至还被用作惩戒犯人。小时候母亲舂米他都没帮过几回,现在居然被别人要求做这个?
“当然不是。这活儿如此繁重,自然得我自己来做。而将脱好壳麦子磨成面的活…泰陈老哥,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不怕告诉你,我最拿手的就是磨面了。这么说吧,你能舂多少麦子,我就能磨多少面。”
泰陈为啥如此有把握?多明白啊,他就是普通农户出身,即便再怎么游手好闲,也不至于一点不懂。磨面也不轻松,但跟舂米比还是差远了。泰陈甚至觉得,如果纬泽一味逞强,最后都有累吐血的可能!
每袋足有一石三百斤麦子的麻袋,整整搬了五袋过来,孙囱开始剁肉,而泰陈也在牛兴协助下,开始将之前磨好的麦子慢慢的磨成粉。必须的说,纬泽舂麦子的速度还真是快。泰陈这边大半斗二十几斤麦子还没磨完,他那边一斗三十斤新麦子就舂好了。等大半斗就麦子磨成面粉,泰陈面前已经足足堆了三斗新麦!
纬泽难道脑子坏了?真想活活把自己累死?抄起几把新麦,干干净净,半点麦壳麦麸都找不到。偏偏一旁牛兴还在那挤兑他:“泰陈啊,你看咱们是不是加快点速度?再这样,搞不好魏厨那边五斛麦子都舂完,咱们这边还没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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